凌兮云想到這里不禁的皺眉。
突然凌兮云的腦中閃過昨日守在梁永聰門外的店小二,瞬時一切的謎團突然解開,對啊,那個店小二昨日有叫幕瀟邪做盟主的,這樣所有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原來如此!
凌兮云邁步緩緩的走向幕瀟邪,燦若星辰的雙眸,如一汪淺藍(lán)的海水般的眼睛閃爍著變換不定的神情,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憤恨他騙自己?還是愧疚于將他的脖子劃傷?又或者是痛恨他強吻自己?
一切的情緒如潮涌般嘩的沖向凌兮云。
其實對于幕瀟邪的,自己還是感激多一些。
走至幕瀟邪的床邊,凌兮云靜靜的看著一臉蒼白的幕瀟邪,不由的一口嘆息,如若不是自己,幕瀟邪也一定還是那個逍遙的風(fēng)云盟盟主,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己連累了他。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隨著一聲驚天的雷聲,客房的窗子被風(fēng)哐當(dāng)?shù)囊幌陆o吹了開來。
凌兮云見狀不由得眉頭緊皺,起身走到窗前將哐當(dāng)作響不停晃動的窗子。
老人家去給抓藥熬制了,這么的大的雷,怕是要下一場大雨呢,
到時老人家可怎么來醉仙樓?
滾滾作響的天雷再次的響起,閃電不停的在眼前閃過。
嘩嘩的大雨不久便傾盆而下。
凌兮云無奈的又坐回床邊,杏眼再次看向幕瀟邪的尖銳的臉龐。
這個幕瀟邪長得可真是一個妖孽臉龐,這樣的漂亮的男人到了現(xiàn)代,定是不輸電視上的任何一個男明星。
但是夜說他是個極其花心的男人,那他要是到了現(xiàn)代,也是花花大少一個。
凌兮云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個畫面:幕瀟邪正歡天喜地的在和同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在床上云里來霧里去,忽然房間的門被一腳踢開,一個身材更加火爆的美女沖了進(jìn)來,胡亂的開口大罵jian夫yin婦,然后上前一把將那個美女扯過來,沖她臉上就是一個五指印子甩了過去。
凌兮云想到這里,忽然忍不住的輕笑起來,這么狗血的情節(jié),虧自己也能想得出來,還好自己看那些無聊的電視節(jié)目就只看了有限的見年,要是看得多了,估計天天的會胡思亂想些令人掉牙的場景。
自從自己做了殺手以來,這樣的悠閑生活幾乎就與自己訣別了,每天腦子想的最多的就是做任務(wù),殺人。
不經(jīng)意的一低頭,看見幕瀟邪那套著布套的雙手。
凌兮云的腦中閃過一絲好奇,對了,剛剛自己還有看到幕瀟邪的手被布包包著。
他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將雙手套在一個布套里。
懷著好奇的心,凌兮云伸出手去,輕輕的抓起幕瀟邪的右手。
緩緩的褪下他手上的布套。
凌兮云分明的問道一股腐爛的氣息,雖然很淡,但是那個味道很是刺鼻,讓人一聞就無法忽略。
待將幕瀟邪手上的布套全部的褪下后。
凌兮云猛地吸了一口涼氣,一雙似水的眸子此刻驚訝的瞪大,不可思議的盯著幕瀟邪的手。
他的整個右手已經(jīng)腐爛,大面積的脫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肉皮,露出那觸目驚心的肉白,腐爛的氣息充滿了凌兮云的鼻腔。
像是被高溫灼傷的,但是仔細(xì)觀察有好像不是,整個的手的溫度寒冷的就像那冬日里的寒冰,不比那冰冷的寒冰還要冷上幾分。
好比一個就像腐爛的死尸處處散發(fā)著讓人難以忍受的腐臭味,以及肅殺冰冷的氣息。
凌兮云呆呆的望著幕瀟邪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只是在那里呆呆的捧著他的腐爛的手。
良久
凌兮云像是想起了什么。
冰冷?難道,他是被那美麗的月牙般藍(lán)色的湖水的至寒所傷,自己這個身體本身就不畏懼寒冷,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可幕瀟邪的身體也有這般本事么?
不對,那日自己可是親眼見幕瀟邪也是不畏懼那徹骨的寒呢。
那……如若不是的話,那又是為什么呢?他的手怎么會如此的冰冷,難道也是中了南朝的奇奇怪怪的毒了?
凌兮云不得其解。
緩緩的將幕瀟邪的腐爛的不堪入目的手用方才的布套給輕輕的套上。
幕瀟邪的手竟然傷成這樣,想必他必定是疼痛萬分吧。
嘩嘩的雨聲越發(fā)響亮,凌兮云此時心里也是煩悶不已,這可該如何是好?這么大的雷雨,那老人家……
正當(dāng)凌兮云的思緒流轉(zhuǎn)時,突然。
“碰碰碰!”忽然一陣猛烈的敲凌兮云聞聲立即起身。
“姑娘,老夫來了。”
一聲蒼老的聲音自門外傳進(jìn)。
“老人家,門未鎖。”凌兮云說著急忙的向客房的門走去。
‘吱呀’一聲,客房的門應(yīng)聲而開。
驟然襲來的夜里涼涼的風(fēng)也隨著一身蓑衣的老者猛烈的沖了進(jìn)來。
“老人家,快進(jìn)來坐!”凌兮云伸出手抓住白胡子老頭兒披著蓑衣說完胳膊,笑的一臉春光和旬的看著來人溫和的說道。
也不顧那蓑衣還是濕的且粗糙的有些扎手。
凌兮云見白胡子老頭兒的右手提著一個金屬制的密封的罐子,想必那里面裝的是給幕瀟邪補血的藥吧。
“姑娘啊,今天你怕是不能出去咯,外邊的雨可是大的很吶!”
白胡子老頭兒隨著來凌兮云的攙扶緩緩的來到幕瀟邪的床邊,一邊慈祥和藹的開口道。
“謝謝老人家的好心提醒。”凌兮云的梨渦深陷,淺淺的的笑道。
白胡子老頭兒將手里的金屬罐子輕輕的放在床邊的小凳子上。便開始著手解起身上的蓑衣。
嘴里還喃喃的說道:“這雨下的也真是奇怪,竟然這么的大!”
凌兮云挑眉,聽著雨聲,便可以得知,今天這雨的卻是不小。
“我長這么大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雨!”
凌兮云驚訝,這位老人家說他長這么大都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雨?
這樣的雨自己在東朝可是常常見到的。
而這位老人家竟然說他從來都沒見過?
“老人家,這樣的雨在東朝可是不稀罕呢,您竟然說從來都沒有見過?”凌兮云詫異得說道。
白胡子老頭兒將脫下來的蓑衣放到一邊的衣架上,回過頭,一雙飽含滄桑的老眼不可思議的直視這凌兮云,開口道:“姑娘是東朝的人?”
“是的,老人家。”凌兮云不明這位老人家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那姑娘這次恐怕要好久不能回去了。”白胡子老頭兒像是嘆息般的說了一句。
“哦?這是為何呢?”凌兮云不解,然雙手此時經(jīng)將那個金屬的罐子的蓋子給拿掉,然后,拿起里面的勺子輕輕的攪和著依舊冒著熱氣的補血藥。
門聲隨著屋外的雨聲驟然突起。
“以往的秋天來臨之際,我南朝便進(jìn)入了雨季,然以前的雨幾乎可以說是毛毛細(xì)雨,盡管這么小的雨。也足以讓星河的水漲的溢上整個河床,以致使整個冬天河里的水結(jié)冰了也不會退下,那水多的可以供我整個南朝使用到第二年,可今年……”白胡子老頭兒深邃的眼睛看向窗外,飽含憂傷的說了一句,“”今天的雨這么的大,想必星河的誰更是漲的厲害,姑娘怕是難以回那東朝啊!”
凌兮云聞言更是好奇不已,既然這南朝以往的雨下得那么小,又怎么會使整個星河的水溢滿甚至可以供整個南朝人用到第二年,這事兒真是有些奇怪。
自己能不能回去這倒是不擔(dān)心,只要自己的精神力還足夠,自己隨時都可以回去,而且,根本就不需要渡那星河。
“多謝老人家提醒。”凌兮云淡淡道了句謝,便伸手舀起罐子里的一勺黑色的粘稠的稍微散發(fā)著克塞味道的湯藥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著。
白胡子老頭兒回過頭見凌凌兮云的動作。
急忙走了過來,伸手將床上的幕瀟邪緩緩的扶起,自己靠在他的背后,以防他倒下去。
凌兮云見狀,眼睛里閃過一絲感激。
凌兮云將吹的已然冷到常溫的湯藥緩緩的送到幕瀟邪的嘴邊。
凌兮云忽然想起一件事,幕瀟邪已經(jīng)昏迷,不知道張嘴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