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瀟邪囁嚅的張口道:“是,之后他便去世了,還托我照顧她的孫子。”
凌兮云聞言倒是有些詫異,她竟然拜托幕瀟邪照顧聰聰?
“她的尸體現已不在破廟。”凌兮云說完偷偷的觀察者幕瀟邪的神情。
幕瀟邪聞言有一些震驚,她又會是怎么知道的。
“我昨日已經派人去尋了,可尋了一天仍是不見。”幕瀟邪坦然的開口道,既然小兮兒能夠很平靜的接受那老婦人的去世一事,那此時,想必她也能夠坦然的面對。
“不見?會去了哪里?被別人挪走?”凌兮云果然如幕瀟邪所料的,鎮定非常。
心里卻是震驚非常,不是幕瀟邪將尸體移走的那又會是何人,那個青衣男子傷的那么嚴重,怕是不會再回來將聰聰奶奶的尸體移走。
“不知道。”幕瀟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看來不能再滿下去了,紙包不住火。”凌兮云放下手里玩轉的茶杯,緩緩的起身,走至窗前,望著窗外大街上紅紅綠綠的各色人群道,“還有,我會盡快的畫那個藍衣男子的畫像,到時,還是要麻煩你了。”
“不敢當。”幕瀟邪又一次的扯出一抹無奈的苦笑,自己和她之間,一定要這么疏遠嗎?
凌兮云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己來到南朝遠遠的超過了三天,自己不僅沒有晨哥的消息,還被一些事忙的脫不開身。
也該找個時間回去一趟了,眼前幕瀟邪的手的事還需要盡快的解決,所以,再等幾天回去罷。
凌兮云一身白衣傲立于窗子的旁,墨發高挽,飄逸的隨著窗外出來的涼爽的秋風,曳曳而動,窈窕的身材在風中吹拂的更加的玲瓏有致。
幕瀟邪在凌兮云的身后呆呆的望著出神,若是她能一直這樣安靜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該有多好。
空氣中透露著安靜。
良久,凌兮云突然開口說:“你的手,容不得再拖了。”
幕瀟邪聞言心中一片激動,她這是在關心自己,一定是。
“聽說那南朝的國師甚是難尋。”幕瀟邪狡猾的笑道。
“那就去南帝那里要人!”凌兮云冷冷的說道。找不到?他一個國師終究不還是一個南帝的臣下!
“找南帝?”幕瀟邪有些不可思議,小兮兒竟然還想到了去找南帝,她怎么找?強行的打進去?
凌兮云頭暗暗的摸摸左手拇指上用特質的人皮包著的血玉戒道:“不假。”
“她是不會輕易幫忙的。”幕瀟邪苦笑。上次去求她的金牌,自己可是虧了大血本呢!
要是那寶貝沒有送與南帝,自己倒是可以拿來給了小兮兒。
“我想,和她的命比起來,一句話的事,她還是很樂意去做的。”凌兮云緩緩的轉過身,嘴角薇薇的揚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你要威脅她?”幕瀟邪汗顏,自己也就是那么的一個猜測,她還真就用上了。
“要不然呢!還想讓我求她不成!”凌兮云冷冷的笑道。
“南朝戒備森嚴,你萬不可犯險。”幕瀟邪收斂起方才的吊兒郎當,一臉認真的看著凌兮云道。
“這個你放心!”凌兮云一副篤定的樣子。
“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不是我們,是我!”
“不可以!我怎么可以讓你一個人去!”幕瀟邪聞言急忙的往前走了幾步。
“你確定你的手是可以打還是殺?”
凌兮云的一句話讓幕瀟邪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是啊,自己有那個能力去保護她么?呵呵,可笑,我幕瀟邪竟然也會有一天需要女人為自己犯險。
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凌兮云注意到幕瀟邪精神的異樣。
語氣稍微緩和的說道:“不要多想,就當是我還你得救命之恩。”
還恩?幕瀟邪緊緊的握緊雙拳,試著用手中的疼痛來告訴自己,自己與她始終有距離感。
她曾經還說要給自己錢,現在她還個什么恩!
幕瀟邪全身的氣場刷的一下冷了下來。
“我的手沒事,不需要你還什么恩!!!”幕瀟邪狠狠的望著凌兮云,冷冷的說了這么一句。
凌兮云挑眉,壓根不去理會幕瀟邪的不悅,只是安靜的不說一句話。
幕瀟邪見凌兮云竟然不開口說話了,心里的火氣更是大,朝著凌兮云吼道:“我幕瀟邪救你凌兮云,是我自愿,我根本不需要你凌兮云的任何回報!”
凌兮云不覺的輕笑起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我還不還死我的事!”
幕瀟邪聞言雙拳更是緊緊握住。
隔著一個布套的雙手,相互的擠壓著,所釋放出的徹骨的疼,是無法比喻的。
幕瀟邪緊緊的咬牙強忍著。
一個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凌兮云的肩膀,咬牙切齒的道:“那我就硬要娶你,不顧你的意愿!”
“幕瀟邪,你要知道你現在還有傷在身!”凌兮云不卑不抗的朝幕瀟邪大吼道。
幕瀟邪聞言突然笑了,笑的很是張狂,不去理會凌兮云的話,大聲的在凌兮云的耳邊說道:“離開鳳寂夜,跟我走吧,我保證以后只寵你一個人!”
“你別以為你有傷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凌兮云伸手一把拂去幕瀟邪按在自己肩頭的那只手。
幕瀟邪吃痛的猛哼一聲,然眼睛卻是凝視著凌兮云一動不動,依舊很是張狂的說道:“他鳳寂夜敢讓你一個人來南朝犯險,我幕瀟邪tmd就敢搶人所愛!”
說著幕瀟邪雙手伸出準備撈住凌兮云的纖腰,身體也不由的向凌兮云靠近。
凌兮云見勢立刻運用輕功輕巧的躲開幕瀟邪。
嘩的一下白影飛過,幕瀟邪的雙手撈了個空。
凌兮云憤怒的看著幕瀟邪。他今天是瘋了嗎?竟然這樣和自己說話。他要搶人所愛,恐怕還得問問自己要不要給他搶吧!
幕瀟邪見凌兮云一下子逃離了自己,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她就這樣的不喜歡自己么?竟然就這樣逃離了自己。
“幕瀟邪,念在你有傷的份兒上,我今日就不和你計較,但是也請你記住,我凌兮云絕不是你想娶就可以去娶的!”凌兮云斜睨著幕瀟邪,冷冷的說道。
幕瀟邪聞言身體幾乎不可見的一震,念在自己有傷的份兒上?呵呵。幕瀟邪你可真值得人同情。
不嫁給自己?那就綁也要將她綁到洞房去!
凌兮云眸光流轉,自己應當先離開這個突如猛獸的幕瀟邪才是,別一會兒他又說出什么出格的話,自己一不小心不念舊情可就不好了。
嘩的一下,白衣飄逸而去。
幕瀟邪望著凌兮云方才站著的位置,驀地用手撫上自己脖子上的那圈繃帶。
心,真的好痛。
自己又和她吵架了,這次真是她好心,還同情了自己。
可笑,同情,我幕瀟邪被誰同情都可以,惟獨她不能!
入夜,鳳棲殿內
“陛下……”葉憐忐忑的來到鳳棲殿,這可怎么辦是好,自己派人四處尋了一天,可無論是宮里還是宮外,哪里都不見南宮祁的影子。
“找到了嗎?!”南宮玉聞言一下子從鳳椅上釀嗆著站起來,頭發混亂的沒有章法,身上的大紅的鳳袍隨意的披在身上,此刻也已經凌亂不已。
一張落寞的小臉此刻哪里還有平時的傲慢囂張,整個人顯得極是落魄。
葉憐瞥見南宮玉這個樣子竟是一驚,這僅僅一天的時間陛下怎么就是成了這般模樣?葉心難道就不知道來幫陛下梳洗嗎?
“陛下,仍是沒有尋到。”葉憐輕輕的說道。
“沒有?”南宮玉瞪大眼睛看著葉憐,喃喃的重復了一句,身體卻是呆呆的呆在了原地。
南宮晨走了?他離開自己了,連他也走了。
難道是自己做的真的太過分了嗎?
寡人允許他走了么!!!
南宮玉的眼神忽然煥發出了危險的氣息,南宮晨,告訴你,就算是死!你也是我南宮玉的人!
葉憐見南宮玉突然又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顆心緊緊的提了起來。
“繼續尋!在這期間,齊妃就是南宮祁,一會兒你去接齊妃來鳳棲殿住!”南宮玉冷冷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