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爺果然是不拘小節!”凌兮云故作豪爽的將袖子高高的挽起,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腳踩到金玉鑲邊的桌子上,大聲的說道。
仿佛是怕南宮秀反悔似的,故意的做出了個要大大出手的樣子。
“你說,怎么個賭法?”南宮秀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身子微微的傾向凌兮云,一雙幾乎與南宮玉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桃花眼直直的盯著凌兮云,笑的一臉的曖.昧的說道。
開玩笑,我南宮秀自三歲玩賭,七歲玩女人,賭博和女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專長,今日這個白衣小美男竟然跟自己玩賭,哼哼!
“輪流做東,擲點數如何?”凌兮云好心情的玩弄著金玉鑲邊桌上的色子,痞痞的瞥了一眼興奮無比的南宮秀,慢慢悠悠的道。
兩個人不適合玩那個猜點數的,況且,和南宮秀的賭局怕是對峙不了幾局,速戰速決,也好。
“擲點數?”南宮秀疑惑的看著凌兮云問道。
自己真的還是沒有聽說過這種,一般的賭不就是押大押小么?
不過也無妨,反正萬變不離其宗,自己又有何懼之有!
“不錯,那我們就規定,擲出最大者為贏如何?”凌兮云將手中單薄的色子高高的扔起,再接在手里,玩的好不開心。
“好!就依小公子~”
“我想,一個色子玩著不夠刺激,還是,再來九個,碰巧湊夠十個的好。”凌兮云狡黠的看向南宮秀道。
十個?這~是有些困難,南宮秀微微的感覺有些頭疼。
可是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個關節,自己也不好再說什么,況且自己的擲色子的技藝在整個南朝恐怕也是難以找出一個可以與自己相匹敵的。
而這個白衣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的技藝也不見得能好到哪里去!
想到這里,南宮秀就像打了興奮劑的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唰的一下就來了。
“方華!再去拿九個色子來!”南宮秀一臉嗜血的看著凌兮云。嘴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得意的笑。
幕瀟邪此時連看都不想看這兩個拿自己做了交易,特別是自己的金錢做交易的兩個人。
懶懶的靠著錦椅,閉目養神似的瞇著眼。
等待著賭局的正式開始。
“王爺”方華瑟縮著雙手將乘著九個精致的色子錦盒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道。
“靠遠點兒~莫沾了本王的好運!”南宮秀一臉嫌惡的命令道。
方華聞言乖巧的遠遠的離開了金玉鑲邊桌。
“慢!”凌兮云忽然開口道。
“哦?,小公子?”南宮秀甚是好奇的望著凌兮云。
“在下知道王爺定然不會食言,但是在下一個江湖中人,怕王爺信不過,因此,在下強烈的建議我們還是互相留個字據為憑的好!”
凌兮云笑容款款的道,態度禮貌而行為合理。
“好!”南宮秀聞言也絲毫的不猶豫,朝著方華一揮手,大聲的說道:“方華去拿筆墨紙硯來!”
“是!”方華硬著頭皮退了下去,老天保佑王爺一定要贏!
幕瀟邪聞言深呼了一口氣,這......算自己的賣身契么?
片刻方華將白紙鋪到錦桌上,遞于南宮秀一只墨色的毛筆之后便識相低著頭的退到一旁。
南宮秀偷偷的瞄了一眼幕瀟邪與凌兮云,露出一個猥.瑣的笑,便抬筆,在白凈的錦紙上來回的揮毫。
一紙帶有墨香的賭約便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方華見南宮秀已然停筆,立馬的上前又去將另一張白紙整整齊齊的鋪在凌兮云的面前。
凌兮云輕挽素袖,纖細的手指輕巧的將墨筆捏起,白袖揮動,墨筆來回的在紙上渲染。
墨香繞鼻不減,肆意張揚的逗留在空氣中。
凌兮云瀟灑如風的揮毫而盡,一副氣韻猶存,大氣磅礴卻又似青云流水般婉約的鎸鎸秀字一就而成。
南宮秀瞪大處處含情的桃花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凌兮云墨筆之下的白紙黑字。
不覺得一陣驚嘆,天!這個白衣小美男不僅人長得極是漂亮,而且,氣質又是那么的清新脫俗,宛若謫仙,處處透露著與其他男最讓自己沒想到的竟是,他寫的這么的一手好字。
嘖嘖嘖!真是美男中的極品。
幕瀟邪懶洋洋的瞥了一眼凌兮云的揮墨成字。
眼里立馬的閃過一絲的激賞,好字!
凌兮云淡淡的笑著將自己寫好的賭約緩緩的拉起,暴露在空氣中,正面展現給南宮秀,以讓他仔細的閱讀。
南宮秀見狀也急忙的將自己的賭約嘩的一下扯起來,同樣的以正面對著凌兮云。
凌兮云一雙精明的眼睛嘩的一下在南宮秀的字據上一閃而過,那速度比那一目十行只快不慢。
“王爺的字據在下看也不用看,在下信任王爺!”
不待南宮秀看完一行凌兮云已經開口道,語氣甚是謙虛。
南宮秀聞言,當下也不再好意思的看下去。
“本王也是對小公子深信不疑,這個字據不看也罷!”南宮秀故作灑脫的將目光自凌兮云的字上移開,順手也將自己的字據交予凌兮云。
凌兮云毫不客氣的款款的笑著接過來,并將自己的墨寶遞于南宮秀。
幕瀟邪見此,嘴角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
待二人各自將對方的字據收好,便齊齊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是一局定輸贏還是三局定輸贏?”凌兮云伸手將錦盒內的九個華麗的色子連同自己手中的那個統統的放到金盅之中,蓋以白色的瓷蓋。
“一局!”南宮秀毫不猶豫的說道。
哼哼,本王一局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小美男,你一會兒也會是我的!
南宮秀不禁的又猥.瑣了一下。
“好!請!”凌兮云將整理好的金盅嘩的一下,動作瀟灑的推到南宮秀的面前。
“那......本王可就不客氣了。”南宮秀笑得一臉陰險,接過金盅,痞痞的道。
小公子,你和幕瀟邪將都會歸我,嘿嘿。
凌兮云無所謂的撇撇嘴,向著南宮秀優雅的做一個請的手勢,之后便悠然自得的坐好。
幕瀟邪此刻眼睛才輕輕的瞇開一個小小的縫隙,瞟著一臉興奮的南宮秀。
凌兮云也嘴角輕揚的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著南宮秀手里的來回搖動不停的金盅。
看來他還是蠻有自信呢,只是不知道他沒了這百萬的黃金,會不會直接跳下這醉仙樓的五樓。
子的不凌兮云心里暗自的猜測著。
嘩啦啦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色子敲打金盅的聲音不斷的在空中響起。
聲音響亮而悅耳。
然在方華的的耳朵里,那悅耳的聲音猶如那催命符,嘩嘩的在耳邊一直的響個不停。
南宮秀得意的使勁的搖晃著在空中抓著金盅的雙手,并仔細的伸著耳朵用心的傾聽著。
歡快悅耳的聲音以越來越快的頻率自那搖動不停的金盅中淌淌而出。
似乎是急切的要與金盅拼個玉石俱焚。
南宮秀緊張的臉上的微汗連連,然面上卻是故作輕松的做出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然手上的勁道卻絲毫越來的強烈起來。
嘩啦啦的聲音不絕于耳。
凌兮云挑眉,看來這個南宮秀也著實是個懂賭的人,不過對駕馭是個色子,他還是又賴于訓練,現在已經沉了九個六,而第十個,卻是來回的不定的迅速的轉動著,根本沒有一刻的定格。
幕瀟邪此時些事定定的看著凌兮云的表情,試圖通過她的面部表情來確定這個南宮秀到底是真的有兩下子還是只是在虛張聲勢。
“嘩啦啦,咚!”
悅耳的聲音戛然而止。
方華的一顆心也終于不再是跟著南宮秀的金盅來回的搖晃不定,而此刻,她的心更加的跳的劇烈。
方華的一雙大眼直直的盯著金盅,仿佛,那里面扣著的不僅是色子,還有她的命。
同。
靜,極其的靜。
南宮秀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金盅,僵硬在那里,并不馬上去解開金盅。
幕瀟邪此時也擔憂的瞪大眼睛。剛剛小兮兒的神態明明不是那么輕松,難道這個南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