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云見幕瀟邪猛地將自己的受傷的雙手拍向桌子,狹長的鳳眼帶有三分受傷,三分期待,以及很是明顯的憤怒和不甘。
心里微微的有些驚訝,方才他說話不是還~
這個男人,真善變!
“幕瀟邪,我確定你的手會很痛!”
“小兮兒,回答我!”幕瀟邪此時見凌兮云竟然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去關心自己的手,心里的憤怒一下子填滿了心胸,狠狠的說了一句,此刻已然將凌兮云那條規矩給忘了個十萬八千里。
“一個男人也許可以喜歡好多個女人,娶好多個女人,但是女人卻只能愛一個男人,并對他一心一意!幕瀟邪,我這樣說,你該懂!”凌兮云的也猛然的站起身,一臉認真的盯著幕瀟邪心痛不已的俊臉,毫不猶豫的堅定的說道。
也許自己這樣說對幕瀟邪來說真的是很殘忍,但是感情最害怕的就是含糊不清,那樣的話,到最后幕瀟邪傷的會更重。
凌兮云忽然想到那天慟哭的柳炎林,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心疼,這樣對幕瀟邪,是有些殘忍,但是,長痛不如短痛,該早些讓他斷!
幕瀟邪聞言身體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狹長的鳳眼此時已然是淚意氤氳,然那堅強的淚水卻是只在眼里打轉。
幕瀟邪緊緊的咬合著牙齒,套著布套的雙手緊緊的握起。
任來自手心的那鉆心的痛來刺激自己,這是事實,是自己要的結果。
心,真的好痛,那種痛是一種窒息的痛。
不同于失去心愛的玩具,更不同于失去自己心愛的金銀,那種痛,似乎是要將心臟的每一滴血液給凝固。
痛徹心扉,想必也不過如此吧!
幕瀟邪漸漸的轉過身,并不敢再看凌兮云一眼。
因為他怕,他好害怕凌兮云看到他眼中那不爭氣的淚意。
凌兮云見幕瀟邪那心痛的眼神,心里不覺有一絲的自責,自己還是傷他不清,正如夜傷了那柳炎林。那個愛他愛到骨子里的女子。
他突然留給自己一個背影,想必是在有意的躲避自己吧。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絲的憂傷以及絲絲的心痛。
幕瀟邪單薄瘦削的背影,令凌兮云不忍再看。
突然,
“若是鳳寂夜有一分的對不住你!”幕瀟邪猛然霸氣的轉身,一雙猩紅的鳳眼深深的盯著凌兮云,狠狠的說道。
紫袖揮動,幕瀟邪的右手嘩的一下舉在空中,透過薄涼的空氣以及慘淡的光線,毅然的豎立著,猶如一個高山,又像是一個旗桿。
一臉鄭重無比的望著凌兮云,宣誓般的用鏗鏘無比的聲音說道:“那我幕瀟邪便起身為王,顛覆整個東朝,誓死也要娶你為妻!”
冷峻的俊臉上透著一股決絕狠戾與不容商量。
凌兮云見狀,心里不由的一震。
不覺驚嘆,這個幕瀟邪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幕瀟邪,心有執念未嘗不好,倘若彼執念只是幻海浮塵的泡影,倒不如灑脫的放手,與其守著遙遙無期的可能,不如泰然的釋懷。”
凌兮云此刻的心里也是苦澀不已,然卻不知道自己此刻又該說什么,但是有一點很明確,現在的幕瀟邪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了,于是想了這么一些委婉的話來告訴幕瀟邪,等待自己是沒有結局的,他不如早早的放手。
“你要記得我幕瀟邪今日說過的話!”幕瀟邪深深的看向凌兮云認真無比的說道。
根本不去理會凌兮云的勸說。
凌兮云突然感覺很是無語,這個幕瀟邪霸道的好無理。
然現在自己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夜是不會給他機會讓他去死實施他那個可笑的想法的。
幕瀟邪見凌兮云一陣沉默,周身的火氣唰的一下直往下降。
一雙眼睛只是定定的望著凌兮云,一定不動,那眼神,有受傷,有神情,更多的是不舍。
因為自己這次好像也違背了自己的起初的想法。
竟然還是決定要將他放到鳳寂夜的身邊。
這些日子下來,她的心里依舊沒有一絲自己的影子,倘若她不愛自己,那么若是強求著她和自己在一起,想必她一定不會快樂,也可能就像開始,每天的和自己吵架,經常的劍拔弩張。
那樣的生活,對她來說想必是種折磨吧。
這次,自己就讓她到鳳寂夜的身邊,但如是鳳寂夜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那我幕瀟邪就不顧一切的將她搶過來。
那時,就算她不愛自己,就算跟自己在一起過著整天劍拔弩張的生活,也好過呆在不愛惜她的鳳寂夜的身邊,至少自己會無盡的包容她,哪怕她哪天將短劍刺向自己的心臟,自己也是毫無怨言。
凌兮云感受到來自幕瀟邪刺拉拉的目光,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身體不由得悄悄的挪動,櫻唇輕啟:“幕瀟邪,你~”
“你現在走不了!”幕瀟邪似乎已經將凌兮云的心思看穿,眼神一直追逐的挪動的凌兮云道。
似乎要將凌兮云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分神態,深深的印在自己的心里。
在午夜夢回時,腦海中依舊還有關于她的支離破碎的畫面。
不至于讓自己由于思念不起她的面容而無法入眠。
凌兮云聞言微微的驚訝,不是驚訝他所說的自己不能走,而是他竟然知道自己要走。
幕瀟邪見凌兮云驚訝的表情,繼續說道:“星河的水今年暴漲,要去東朝也只有待明年。”
“我自有我的方法,幕瀟邪,我只有一個請求。”凌兮云燦若星辰的大眼撲閃撲閃的盯著幕瀟邪,抬步緩緩的走近幕瀟邪,淡淡的說道。
“你的辦法?是傳言中竹妖的那忽來忽去的本事么?”幕瀟邪嘲笑般的看向凌兮云,一臉的不信。
世人所傳三王府的竹妖,竟然是小兮兒,多么的可笑,這個世上真的有神鬼么?
凌兮云聞言秀眉微挑,甚是有些不可思議的也自嘲了一下:“是啊,我就是那個妖精!”
“你不是!”
“隨你怎么想!”
凌兮云無所謂的笑笑。
幕瀟邪正欲開口。
“姐姐!”
一聲天真的童聲忽然響起在門外。
凌兮云與明顯聞言神情皆是一凜。
是梁永聰,他這個時候怎么來了?
“聰聰,門未鎖,自可進來。”凌兮云看了一眼幕瀟邪,便邁步踏著漆黑的地板緩緩的繞過幕瀟邪。
“姐姐~”梁永聰一把將房門推開,看見近在咫尺的凌兮云,眼眶突然以一熱,說話也帶有了哭腔的,一個大邁步跨過去,抱住凌兮云的胳膊,“姐姐,奶奶是不是不要聰聰了,奶奶為什么還不來看聰聰?”
凌兮云聞言心中驀地一痛。
伸手去慢慢的撫上梁永聰的腦袋,慘淡的一笑,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聰聰的奶奶去了天國,不會回來了,但是她不是不要聰聰了,她會一直看著聰聰。”
幕瀟邪只是靜靜的望著凌兮云的背影,安靜的只是看著。
梁永聰抬起小腦袋,小眼中淚意朦朧,一臉的不信的道:“姐姐,你剛才說奶奶去了天國?”
凌兮云急忙的點頭,扯出一抹極其勉強的笑。
聰聰那么的單突然,梁永聰猛的甩開凌兮云的手臂,眼淚順著臉頰嘩啦嘩啦的直流而下,傷痛的傷情填滿整張小臉。
“她現在在哪里?!帶我去見她!”梁永聰痛苦的朝著凌兮云吼道。
凌兮云驚訝,他,他怎么?
“你不是說她在大夫那里嗎!現在怎么又?”梁永聰突然嗚咽起來,將自己的手伸到口中,使勁的啃咬著,身體緩緩的下蹲。
天國?奶奶經常的和自己說一句話:等奶奶到了天國,聰聰一定要聽哥哥姐姐的話,知道嗎?
后來自己還特意的問了奶奶什么是天國,她說,人死了就去了天國。
想到這里梁永聰哭的越發的傷心。
姐姐說奶奶去了天國,那不就是?
梁永聰蹲在地上,哭的一頓一頓,眼淚似乎已經絕了堤,再也無法的控制住。
凌兮云心里也是酸澀不已。
他到底還是知道了,他終有一天總會知道的,也許,現在知道,也未嘗不是好事,畢竟,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幕瀟邪緩緩的走過來,蹲在梁永聰的身邊,伸手輕輕的拍著梁永聰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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