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來找我有事?”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關鍵的是,我來找你的確是有事!”
青衣男子嘈雜難聽的聲音再次的響起,然依舊是想機械那般,只為了發生而說話,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可言。
“請說。”凌兮云聞言倒是覺得眼前這個面具男甚是有意思,他認識自己么?就說找自己有事?
凌兮云一副悠閑的姿態將雙手駐在八仙桌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面具男,看著他到底能說出他有什么事要對自己說。
“你明日當離開這里!”面具男暗若古潭水的眼睛盯著凌兮云拇指上微微的鼓起道。
“為何?”
他竟然要自己離開?凌兮云不覺對眼前的面具男一陣好奇。他為何會這樣說。
面具男忽然知道凌兮云的疑惑,便又開口道:“你的身份已經暴露,南帝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哦?我的什么身份?”凌兮云秀美微蹙,明知故問道。
“南宮兮,南宮顏的私女!”面具人僵硬而又利落的的說出凌兮云的身份,毫不拖泥帶水。
面具后的表情難以揣測,而單憑說話的聲音卻更是猜不透他的任何的一絲情緒。
凌兮云微微有些震驚,他怎么會知道這些,而且還找到了自己的住所來,既然南帝不會放過自己,那么這個面具人能夠先南帝一步的找到自己,那么不也就說明他的本事還要強于南帝的那些手下?
那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誰?
凌兮云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神秘男子。
“區區一個南帝,我凌兮云何懼之有,不過正好,我還有事要找她。”凌兮云一臉無所畏懼的說道。
自己來南朝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晨哥道現在依舊是沒有任何的音訊。
而且聰聰的事情以及幕瀟邪的錢,自己還要待一一的解決之后才能回去,盡管自己也很想回去看看夜。
“你找南朝國師?”面具人機械的聲音再一次的自面具之后傳出。
這下凌兮云徹底的被驚到了。
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找國師?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何人?”凌兮云眼睛里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周身的氣場嘩的一下驟然強大了起來。
櫻唇微張,涼涼的說道,那與其里飽含大大的不善。
“呵呵。”如機車碾過般的噪音機械的響起。
面具男子熠熠生輝的黑不見底的雙眸定定的望著凌兮云,再次的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你的安危才是重要,你是要來這里尋人?”
凌兮云聞言徹底的開始不淡定起來。
一個起身,白衣飛轉。
袖子中的暗標唰的整裝待發,只要凌兮云的指頭稍稍的移動,那暗標便會迅速的飛出去。
直直的打在面具人的腦門上。
凌兮云已然傲立于面具人的對側,一身戒備的望著面具人。
面具人好似未見凌兮云的一切動作以及她手中那直接對準自己腦門的暗標。
依舊是不帶任何情緒的機械的說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要找的人,你以后便無需再找,就算你將整個南朝掘地三尺,你也不會看到他的身影。”
“你知道他在哪里?”凌兮云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這個幾乎可以讀懂人心的神秘蒙面人,急忙的說道。
“你要知道,南帝好對付,可南朝的三大長老,三大師尊,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忽的一陣風。
凌兮云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眼前的蒙面青衣男子已然不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凌兮云不由的感嘆,這個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知道自己這么多的事情?
方才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晨哥?
那他是不是真的知道晨哥的下落。
凌兮云的眉頭皺額越發的緊。
那么照他這樣說,那自己還要不要再繼續的尋找晨哥。
一時間凌兮云的腦中亂作一團。
這個神秘男子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方才他見到自己拿暗標對準他竟然是沒有一絲的動容。
還有方才他那出神入化的輕功,就連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
這個神秘男子的武功和絕對的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凌兮云無奈的邁步走向床榻。
輕輕的坐在床榻上,心里不斷的想著那個神秘男子的話。
若是晨哥一切安好,那么自己這次也不是非要找到他不可。
可那神秘男子卻說自己無論如何在南朝也尋不到他。
凌兮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也許自己這次該信他一次。
凌兮云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的咬咬牙。
也許,自己真的該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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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雨露,愜意的散落子啊枯枝上,枯草上,積厚而重,之后便是微微的滴下順著枯枝枯草滴下。
不久隨著旭日的東升,雨露的最后一滴光華便隨之殆盡。
南宮玉一身火紅的站在御花園的假山旁。
指甲深深的刺入假山,指肚已然破損卻毫無知覺,一雙飽含憤怒與愧疚的雙眼此時已然猩紅不已。
“混蛋!”南宮玉歇里斯蒂的吼道。
隨即整個人仿佛癱倒了似的,不顧一切的就那樣坐在了假山旁。
什么恨,什么怨,都他niang的就見閻王去吧。
南宮晨,你不是說喜歡寡人么?喜歡寡人勝過寡人喜歡南宮祁么!
那你怎么能這樣的拋棄寡人而去!
這就是你給寡人的愛么?
你遠去十年后回來找寡人就是要給寡人這個結局么?
你怎么可以去死!你怎么可以!
南宮玉的眼珠順著臉頰直流而下。
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腿間,任自己的淚水肆意的流下。
都怪自己,為什么要當著他的面和趙妃……
他的死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那日自己若是不那樣的刺激他,他也不會夜半的冒著雷雨……
想到這里,南宮玉哭的更是厲害。
“寡人已經不恨你了,十年前,都是寡人的一時沖動。”南宮玉啜泣著,身體不住的抽動個不停,開口含糊不清的說道:“你為什么要選擇離開寡人,寡人不恨你了,真的,真的不恨你了。”
南宮玉任自己的眼淚決堤般的狂流直下,也沖不掉自己滿心的罪惡感。
整個人就好似已經沒有了主心骨,一下子躺倒在假山旁的苦草上。
面朝晴天,心痛不已的哭泣著。
守在假山遠處的葉憐,眼睛也是猩紅一片。
陛下差自己到處的去尋南宮祁,然宮里宮外到處也尋不到。
就在今早,陛下忽然想起宮侍總管曾來說是宮里有俱尸體。
于是立馬差自己將宮侍總管叫來。
陛下聽聞宮侍總管說那死去的人當時身著一身紅衣,當時整個人就怔在了那里,
待自己奉命將齊妃帶到宮侍總管的面前,那宮侍總管見了齊妃便是見了活鬼似的,立馬的睜大眼睛,驚恐的急忙的躲到自己的身后,顫顫巍巍的伸出一個手指指齊妃,聲音顫抖不已的說道:“詐尸了!”
陛下聞言便瘋狂的上前捏住宮侍的脖子,一雙狠戾的眼睛似乎就要將宮侍總管刺穿,狠狠的說道:“你沒有走眼?”
“奴才縱使就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陛下的面前,胡亂的說話啊。”宮侍總管的從嗓子眼里說出這一句話之后便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陛下一把將宮侍總管推出去。
“尸體呢?啊?你把尸體呢?!”陛下幾欲站立不穩的大聲的向宮侍總管吼道。
“奴才這就去找,奴才這就去。”宮侍總管急忙的作揖道。
“快去!!!”陛下憤怒的指著宮侍總管暴怒的吼道。
之后,自己便隨陛下就來到了御花園。
陛下下令御花園以后沒有她的特赦誰都不準在踏入一步。
然后讓自己在這里守著,她便只身一人失魂落魄的走到了那假山之后。
葉憐心里很是同情南宮玉,她那么的癡迷于南宮祁,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