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兮兒,你果然在這里!”
一聲輕佻又略帶興奮的聲音陡然的響起。
凌兮云正欲伸手觸碰到竹門。忽然聽到這么一聲,手下的動作立刻止住。
不用回頭便也知道這是南宮祁,他怎會在這里?這里不是已經(jīng)成了禁地么?
凌兮云不可思議的回頭。
只見南宮祁一身紅衣耀眼的站在一片荒瘠的竹林下。
“我是跟著鳳寂夜偷偷來的,不過,他已經(jīng)走了,我還在這里候著。”南宮祁一眼便看出凌兮云的疑惑,立馬開口解釋道。
凌兮云聞言心里一動,夜來過?
南宮祁一雙好看的挑花眼笑的無比的歡心的看著眼前的凌兮云。然當看到凌兮云右臂上的血跡,眼里的笑意立刻的斂了去。
南宮祁急忙的快步上前,一臉擔憂的盯著凌兮云被血染暈的右臂,道:“小兮兒,你的右臂受傷了?”
“夜是什么時候來的?”凌兮云無視南宮祁的問題,認真的問道。
南宮祁聞言臉色唰的一下暗了下來。
“小兮兒,昨夜的一幕你也看得的楚~”
“他什么時候來的!”凌兮云一句話打斷南宮祁,神情無比急切的道。
南宮祁咬牙,憤憤的走近凌兮云。
“今早!”南宮祁狠狠的說道,伸手去輕輕的觸碰凌兮云纖細的藕臂上的血跡,然后放在鼻尖輕輕的一聞,以一種極其嚴肅的神情道:“那個人呢!”
凌兮云秀眉微挑,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臉表情凝重的南宮祁道:“怎么?你認識?”
南宮祁眉頭緊皺,神情凝重,薄唇輕啟:“算是!”
“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遠了怕是?!绷栀庠蒲劾镩W過一絲狡黠。
“跟我走!”南宮祁聞言神情異常凝重的說道。
“走,走去哪里?”凌兮云不覺好笑。
“她已經(jīng)找到你了,現(xiàn)在不能再在這里!”
“來就來罷!該來的躲也多不了!”凌兮云冷冷的說道。
“她的武功不是你我可以抵擋得了的!”南宮祁盯著凌兮云的右臂擔憂的道,“你的手臂是不是被她的鋼鞭所傷?”
凌兮云秀眉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告訴我,她是誰?”
“南朝的三大師尊之一,月魅。”南宮祁若神情一陣恍惚,若有所思的道,“輕功天下獨絕,恍若鬼魅,故名月魅。”
“輕功獨絕?”凌兮云不自覺的重復一句。
“跟我走,你的右臂必須接受治療?!蹦蠈m祁再次擔憂的看向凌兮云被血液染暈的右臂,急切的道。
“我想就在這里,等我好了再回去?!绷栀庠坡詭в衅谂蔚目聪蚰蠈m祁。
夜來這里找不到自己,那么他以后應該不會再來。
“好!”南宮祁聞言無奈的張張嘴,但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
既然是小兮兒的選擇,那么自己這次就尊重她的決定。
只是那個鳳寂夜和那個公主的事,不知道小兮兒怎么想。
“以后我可以當你我的哥哥嗎?”凌兮云聞言心里閃過一抹感激,臉上掛著的無比坦蕩的笑,淺淺的梨渦微陷,瀟灑的伸出右手拍拍南宮祁的肩膀。
雖然南宮祁有時候很是無理取鬧的以自己的未婚夫的身份說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但是在自己的心里,南宮祁就是自己的哥哥,是另一個晨哥。
南宮祁聞言,瞬時有些驚愕,哥哥?這是哪門子事兒?
“好啊!”南宮祁一臉的坦然,現(xiàn)在凌兮云的狀況,著實是令他笑不出來。
不管以什么身份,只要讓自己看到她能夠幸福就好。
“你在這里等我片刻,不久后我就會回來,在這期間不要離開!”
“祁哥若是可以順手給我弄些吃的來就會更好了?!绷栀庠茽繌姷囊恍Φ?。
“在這里等著我!”南宮祁難得嚴肅的朝著凌兮云點點頭。
忽的一陣風吹過,已然不見南宮祁的身影。
凌兮云的精神終于松歇下來,秀美深深地皺起,狠狠的咬合著牙齒。
該死的,真疼!
方才在南宮祁的面前不好發(fā)作,忍得那叫一個痛苦!
月魅?我凌兮云這筆賬定然會找你算。
凌兮云忍住劇痛,緩緩的轉(zhuǎn)身,推開竹門,抬步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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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央宮內(nèi)
東帝半身起伏著躺在龍?zhí)ど?,身體猛烈的震動著。
“咳咳咳咳?!币贿B串的劇烈的咳嗽之聲不斷的傳出。
接著便是一股血腥味彌漫在整個末央宮之中。
一室明黃的末央宮此時到處散發(fā)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一旁的嚴喜見狀臉上的擔憂畢露無疑。這可怎么辦是好,皇上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咳嗽的也越來的越嚴重起來,咳出的肺血也越來的越多,如此下去,皇上的身體定然會垮掉。
今日的早朝皇上由于身體抱恙,便沒有去上。
自打一大早起來,陛下就一直的這樣猛烈的咳嗽著。
皇上已經(jīng)派人去喚三王爺前來了,可三王爺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來的這么的慢。
嚴喜一雙白凈的大手焦急的來回使勁的搓著,腦袋不停的朝著宮外探去。
“三王爺?shù)?”一聲尖銳的聲音在宮外陡然的響起。
嚴喜聞言則是一臉的欣喜,老臉上的皺紋登時迅速的展了起開。
來了,三王爺終于來了。
噔噔的腳步聲深沉的響起在某末央宮外。
“三王爺,您可算是來了。”嚴喜急忙的輕步上前去迎接,然眼里的淚已經(jīng)不自覺的向外涌流。
“父皇怎么樣?”鳳寂夜一臉焦急的盯著眼前不知道是由于著急還是由于擔憂哭起來的嚴喜。
嚴喜見鳳寂夜一身的狼狽以及俊臉上難掩的痛苦之色,心中猛地一動。
看來皇上的選擇是對的,整個皇室,怕是也只有三皇子會在意皇上的安慰了。
“不停的咳著呢!今日連早朝都沒法兒上了?!眹老猜詭Э耷坏穆曇敉回5捻懫稹?/p>
“夜兒,來!”
一聲蒼勁的聲音自宮內(nèi)黃色的床幃中傳出。
鳳寂夜眉頭緊皺,急忙的走向帷帳。
“父皇~”鳳寂夜暗啞的喊道。
父皇的毒已經(jīng)越來越嚴重了,如今也只有云兒手中的戒指可以解救,但是~
“夜兒,父皇的時辰不多了,父皇還有一個心愿未了,今日,父皇一定要做到,萬一父皇哪一天撒手西去,也不會有什么遺憾了~”東帝虛弱無力的聲音自黃色的帷帳內(nèi)緩緩的傳出。
“父皇盡管說!”鳳寂夜的心里似乎是有千鈞的重物死死的壓在,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究竟該何去何從,真的很雖然不知云兒的沒有那戒指將會怎么,但是依沈晨特意的叮囑過自己,萬不能將那戒指從云兒的指上褪下。
鳳寂夜一臉的愁眉不展。
“嚴喜,你退下,沒有鄭的命令,不得任何人進來!”東帝有氣無力的說道。似乎說這一句話要用掉他全部的力氣。
“是,皇上?!眹老布泵Φ牡皖^應道。
皇上未了的心愿?難道是……
嚴喜猛地抽了一口涼氣,皇上竟然~
待嚴喜退下。
“夜兒,你進來。”東帝隔著一層透明的黃色帷幔朝著鳳寂夜緩緩的招手道。
鳳寂夜暗若古井深潭的眼眸閃過一絲歉意。
欣長的身軀緩緩的逼近帷幔,伸手揭開透明的黃色帷幔。
一眼望見憔悴不堪的東帝。
鳳寂夜的心里便是一震,父皇,竟然已經(jīng)羸弱到了這般地步。
真的沒有辦法解救嗎?也許,除了南朝鬼佬,除了云兒的戒指,這天下還會有其他的人知道解救父皇的辦法呢。
難抉擇,一個是自己年邁的父皇,一個是自己視若珍寶的心上人。
“父皇。”鳳寂夜望著眼前長滿皺紋一臉蒼白的東帝,心里的苦澀頓時充滿四肢百骸。
“龍榻的中心靠下十寸的地方,用力的踢下去。”東帝的聲音輕的近似呢喃,一臉慈愛的盯著鳳寂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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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親愛的門有追文的嗎,夜雪傷心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