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跟在柱子的身后出了暗室,又順著密道來到梁靜的廂房中。
午后的陽光靜靜地灑在室內,一對佳人正對席而坐,女子一身青衣長發垂髫,低眉信手的挑撥著岸上的古箏,男子書童打扮卻顯出,淡淡的不凡氣質,一手執杯一手垂在案上,隨著節奏輕扣。陽光給他們鍍上柔和的金色,融洽的氣氛和諧的環境,就像認識許久的朋友一樣。
梁靜對她輕輕勾起嘴角,小蝶回頭發現她,想起身行禮,被她用眼神制止,她輕輕地坐在小蝶的旁邊,微微閉上眼,享受著動聽的音樂。
半響,曲罷收音,她起身扶起梁靜,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嘖嘖...,能被梁小姐請到閨中一坐,真是好福氣啊!”看著這一對主仆慢慢踱出門,茶樓里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幾個書生圍坐在一桌,一人不無羨慕的道。
“可不是嘛,這女子也是愛才的,剛才那公子一表人才,出門還有書童跟著,舉止文雅氣質高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哪是咱們這些酸書生比得了的。”另一個書生自怨自艾的道。
二樓一個雅間里,兩個男子臨窗而坐,四只眼睛一直盯著那,漸漸遠去的主仆二人,直到茫茫人海,再也分不出來。
“我們要下手嗎?”左側的男子微微側頭問道。
“暫時不要。”男子收回眺望著窗外的目光,“接到上頭的消息,皇上似乎很想見見這位杜大人,恐怕她再待不了幾天,就得起程回京了。”
“呵呵...”兩人相視一眼,忍不住奸笑出聲。
“杜大人圣旨到了!”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剛剛照進她的窗邊,來不及起床,就被這一聲吆喝,打壞了一天美麗的心情。
隨便穿了幾件衣服,懶得在頭發上插上發簪,只讓小蝶將胭脂涂在臉上,偽裝成“杜欽差”,就慢慢悠悠的走到前廳,雖然她知道小皇帝一定,是傳旨召他回去的,可是這也太急了吧,自那日的“剿匪”才三日,就傳旨來了!
“下官宇寧衛拜見杜大人。”她剛一進門,就看見一個驛使,正拘謹地站在前廳。
“恩?”她疑惑。
“哦,杜大人,皇上這次是急招,所以由下官來傳旨了。”驛使說完也不見宣旨,就直接將圣旨放在她手上,告辭了。
“杜愛卿速回京。”明黃的錦綢上,只有一句話,簡單的甚至連‘奉天承運’都懶得寫了。
“杜大人,皇上傳旨來讓你回京了吧?”德順人未到聲先到。
她將手中的錦綢遞過去,一邊轉身往門外走,一邊淡淡的說道:“咱們得收拾一下出發了,他們會等不及的。”
與此同時,一戶農家院里,一只白色的信鴿,落在簡樸的農舍窗前,“咕咕”的叫著。一個農人模樣的漢子,從屋中走出來,從鴿子腿上解下一個小竹筒,將鴿子放飛匆匆進了農舍中,半響又匆匆的走出來,一身玄衣貼身穿著,干凈利落,在不是剛先淳樸的農人模樣。
巫山七怪的山寨中,老三匆匆來到老大的房間:“大哥,剛收到小嫣然的飛鴿傳書,她們要出發了。咱們得做最后一件事了。”
“恩,準備的怎么樣了?”
“都好了,就怕他們不敢來!”
“呵呵...”難得這嚴肅的兄弟倆,笑得一臉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