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暖冬陽扶起我，朝著我熟悉的房子走去，是的，這棟房子，是我曾經的生命生活過的地方，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想這些了，我只想知道莫若然是去哪里。

從那天開始，真的再也見不到了莫若然。我喜歡靜靜的看著天，腦海里放著和他相處的時間，他兇我的時候，他對我笑的時候，他無奈的時候，還有他吻我的時候，有時候會去看書，看著看著，書頁就已經濕透。

會光著腳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然后望著天花板流淚，一點一點的撕碎自己寫的那些紙張。

夏天已經變成了初秋，院子里的桂花樹都開了桂花，味道從窗戶飄進來，暖冬陽很盡職的照顧著我，有時候會心疼的一直幫我擦淚，不讓我走來走去。

莫若然已經離開了兩個月了，我已經不去學校了，我放不下，每天都呆在屋子里，小粒來了看到我的樣子也顯得萎靡，只是抱著我哭，她說她很想一個朋友，叫米麥，那個時候我就感覺我們是同病相憐，然后抱在一起哭。

沒有莫若然的日子里我做什么都沒有力氣，身體迅速的消瘦，臉色蒼白，暖冬陽總是說：“莫若初，你這樣也讓莫若然難過。”

我知道，我知道他也會難過，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想他，很想他，夢里都是他，走到哪里我以為下一個地方他就會站在那里對我說：“若初，我回來了。”

可惜我每次都很失望，沒有他的身影，沒有他的消息，我瘋狂的想著他。

小粒頹廢的進來，坐到我身邊，“我去給米麥送花去了。”她看著窗外說。

我點點頭，“她一定會高興的。”

“嗯，每個星期我都給她去送花的，還有蘇瑾。”這段時間我會經常聽到小粒說我曾經的名字，從不習慣到習慣。

我看著外面又忍不住哭，“我也想莫若然。”眼淚就掉下來了。

小粒抱著我，她自己也哭，“你不要哭了，對眼睛不好。”

我點點頭，但是眼淚還是一滴一滴的掉下來，“你也不哭。”

我抬起她的臉把眼淚擦掉，然后她又流出淚來，小粒伸手擦掉我的眼淚，然后我也又流出淚來。

每一次，我們都這樣安慰彼此，然后彼此擦淚，可是沒有用，小粒的米麥不會回來這是答案，可是莫若然，我生怕他遇到不好的事情，每天都擔心的跟丟了心一樣。

外面的桂花細碎的落了一地，小粒會一點一點的撿起來，晾干，然后泡桂花茶喝，她說：“桂花可以驅走心里的難過。”

我知道那是她安慰自己的話，因為米麥最喜歡桂花茶，聽到她這樣說我就忍不住哭，每天都哭個不停，我不知道眼淚還有多少，但是如果這樣莫若然會回來我一定不分晝夜的去哭。

暖冬陽從外面回來，看到我們的樣子嘆息一聲，走過來，“你們兩個再哭就成瞎子了。”

我流著淚笑著，“嗯。”

暖冬陽走到我身邊幫我擦掉眼淚，問我：“你真的那么想莫若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