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我已經很少哭了,只是……”只是毫無防備的見到你,心就突然崩塌了,我想你……
猛然,莫若然把我抱在懷里,緊緊的抱著,聲音低啞一聲:“若初,我很想你……”
若然,我也很想你,就這樣抱著,不分時間和地點,直到我們都攝取了足夠對方的氣息,才不舍的分開,我看著他,變得比以前更迷人了,有一種男人味的魅力和瀟灑,穿著西裝的他更帶著一些穩重和內斂。
“你怎么來?要是木青海知道怎么辦?”理智恢復后我驚慌的問他。
莫若然只是搖搖頭,揉揉我耳邊的頭發,“沒事的,我是來這里辦點事,順道回去到這里看看,就看到你了……”那一句像是低喃,像是詩人嘴里的情詩,讓我想哭又不能哭。
他只是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若初,我要走了……”
“嗯。”我點頭,我都明白。
“一定要等我回來。”他低著頭看著我,我點頭,“嗯,一定等你回來。”我們還有兩年零四個月就可以再次相見了。
那個身影,消失在白楊樹的深處,而我,只能靜靜的站在那里目送著他的離開,就像當初他把我放在暖冬陽那里一樣,我很想沖動的和他丟下這一切走。
愛,有時候迅速的可怕,一個一直無關緊要的人突然變得這樣讓人在乎到了血液里一樣,我,只是想和莫若然在一起而已,即使世人不明白,萬人唾棄也無所謂,可是現在,我們只能分離而已。
“若初。”暖冬陽在身后叫著我,我才發覺,站的太久,腳都麻了。
回頭對他一笑,“嗯。”
暖冬陽走在我身邊看著那頭空蕩蕩的,“沒事的。”
“嗯。”我依然只是嗯,是的,沒事的,總有一天我們會相見的,那時候就是再也不分開的時候了。
“南夏說明天帶你出去走走,你去嗎?”暖冬陽伸手扶著我,往回走,我又回頭看了一下,心不在焉的點頭,“嗯。”
第二天,外面意外的起了霧,太陽還沒出來,外面有些清冷,又是初秋了,外面潮濕的空氣里飄蕩著香味,從窗戶向下看,小粒站在那里,白色的紗裙顯得很孤單,我下樓。
小粒只是像是好奇的孩子一樣,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桂花樹,我從后面攬著她的肩膀,“小粒,在看什么?”
“唔,米麥說,她喜歡大一點的桂花,我想看看,這里有沒有很大的。”米麥,米麥……
我看著這個正常卻又病入膏肓的人,她的生命里就只有米麥,暖冬陽只是可憐小粒這樣,小粒也真的是一個可憐的人,因為小粒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