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然只是安靜的看著我,手攬著我的脖子,我低頭,唇輕觸,然后漸漸深吻,一點一滴,都想要把對方的生命留在自己的體內,流出了淚,流到了唇邊,被莫若然小心的吻進了嘴里,咸咸的味道頓時充滿了齒間,流連忘返。
漆黑的海邊,只有那微弱的星星亮光,海浪一次一次被推到海灘上的聲音,風,吹的凌厲,帶著咸咸的海風,就像是淚水一樣的味道。
我低頭,“我們回去吧。”
莫若然只是看著海面點頭,看看莫若初,“若初,記得照顧好自己。”
像是訣別的話一樣,心里難受,但是不想哭,所以只有忍著,忍得鼻子發疼,帶著酸澀,輕輕點頭,“嗯。你也是。”
相對無言的回去。
清早的海面和夜晚的是截然不同的,已經到了深秋了,這里還不算太冷,多穿了件外套,木青海也穿了一件深藍色的外套,他站在我面前看著我,“想好了嗎?”
我點頭,“我答應你的條件。”
他笑,“呵呵……”
不過我的下一個條件讓他蹙氣了清秀的眉,我說:“但是你要等我到莫若然的傷好了之后才走。”
木青海看著我良久,“那要什么時候?”
我諷刺性的笑了一下,“不久,還有十多天。”
木青海愣愣的看著我,“好。”
十天,過的很快,木青海從那天之后再也沒有出現過,每天,我給莫若然做飯,幫他洗衣服,扶著他走路,幫他的傷口換藥,太陽打在他身上,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莫若然比女子還要美,他身上有那種古典美的氣質,但是我只能說那是優雅。
小粒經常站在窗子旁邊發呆,她喜歡看著遠處那些海鷗在海面上飛來飛去,我帶著她去海邊,她就會笑的像米麥一樣純真,追著海鷗跑,追著海浪跑,然后拉著我,“若初,海水很涼。”
我看著她眼里的光華,心里有些充實,點點頭,“嗯。”
“可是我很喜歡,你看,海鷗也喜歡。”小粒指著天空里飛的海鷗,我黯然。
她還是活在了米麥的世界里,她喜歡的,都是曾經米麥向往的,米麥的希望和夢想,現在小粒都在一個一個的幫她實現,可是這樣的小粒讓我擔心,如果有一天她完全活在了米麥的世界里,那么她會不會忘記她自己是誰?
暖冬陽和莫若然這段時間相處的很好,他總是推著暖冬陽,看著遠處的我和小粒追著跑著,帶著笑,他們兩個就像是美少年一樣,帶著不凡的面容來到人間,我只是想,如果這樣過一輩子,也很好。
暖冬陽總是說:“若初,心放寬一點。”
我只能苦笑,我這樣還不夠寬嗎?都已經決定三年不去見莫若然了,那是多大的痛苦呢?但是為了他我忍了。
我只能點頭,“嗯。”
暖冬陽說:“小粒得了一種病,從米麥死后得病了,一種醫生也沒辦法說出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