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認為誰會死？”小四噙著笑意看著他，但是眼神卻冰冷無情。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甚至不敢看到那個身影，甚至于怕的都想要立刻逃命，但是現在她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莫年看著她，不禁嗤笑一聲，不就是一個小女孩嗎？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孩子難道對她的心思還不了解嗎？莫年沒有經受過那些東西，所以他不懂，如果一個軟弱的人得到了有勇氣的機會，那一定是天下最心狠的人。

“就怕你還沒動就已經死了?！?/p>

小四轉頭看看身后，看看身前，看來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嘛。南木只是沒正經的倚在墻邊，如果莫年看到了南木的臉，一定不會如此輕舉妄動的，可惜他也不是神仙或者是再世諸葛亮。

“哦。”小四淡淡答應一聲，雙手插在兜里，莫年冷哼兩聲，手一擺，身后卻是響起慘叫聲。

他不置信的轉身看看，然后看著前面，只有那么一點點的時間，所有的人都在廝打中，棍棒大刀，血，瞬間沾染滿地，只是幾分鐘而已，干凈的巷子里瞬間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飄散在空氣里，小四淡淡的看著莫年，淺淺的嘆了一口氣，好像有些惆悵和失落。

邁開腳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目光直視著他，“我該還回來了吧？”

莫年還沒有反應，小四已經從別人手中拿過一根棍子打在了莫年腿上，他立即躺在地上呻吟著，雙手抱著他的腿，臉上的冷汗迅速向外冒。

“我，我是你爸爸?！蹦耆讨匆е勒f。

爸爸？多么可笑的詞？“你不是，不是嗎？”小四平靜的拆穿他的謊言。

莫年一怔，被疼痛拉回現實，臉色發白，小四蹲下身子看著他，這個人，他就該死！一棍子下去，胳膊被打的不知道是骨折還是斷掉了，最好是直接廢掉算了！

沒有心性，沒有同情，直到莫年低低的求救聲，小四才收回嗜血的棍子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堆垃圾，臉色冷到結冰，這完全都是他該受的，他應該比莫若然還要承受百倍千倍！

“求，求求你，放過我?！蹦暌呀洘o法顧及身上的傷口了，因為已經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傷口了，只是躺在地上臉色死白的求饒，小四皺著眉頭看著他，不說話，不動，只是那樣看著他，良久，棍子扔掉，轉身離開。

他是不是養了這個莫若初十幾年小四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是養了莫若然十幾年了，所以，這第一次的留命就算是為了莫若然而留的吧，可是小四也不是神仙，她不知道這唯一一次的留情，竟然是她以后選擇死亡的理由。

莫年看著那個消失的身影眼神狠狠的多瞪了幾眼，招呼嚇得不輕的手下，現在他已經沒力氣去訓斥他們這群廢物了。

“你確定是她？”木青海坐在桌子后面，手指著照片上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