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因為身體還需要調養,一行人便將歸期推了推,玉兒當然也通知了鳳婉柔那邊。
不過有一件事還是需要盡快處理的,畢竟若水離開王府已經半月有余。
若水挑了一個晴朗的好天氣,讓玉兒陪著自己回了王府。華貴奢侈的轎攆完全不是王府所能夠提供了,可見若水離開了王府也會過得很好,甚至比在王府的時候過得更好。
管家對于這個王妃,佩服有之,恭敬有之,害怕也有之。對于若水回府自是不會阻攔,不過早早便吩咐人進府通報了。
若水進入前廳的時候,除了瑾瑜失蹤未歸之外所有人都到齊了。現在的若水脫去了那層柔弱的外表顯得英姿颯颯,像是脫去了劍鞘的寶劍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衣飾也極盡華美之能事,衣裙上的花朵全部都是金線勾成,發飾倒簡單了些,頭發也不再是婦人該有的發式而是未出閣女子的發式。
玉兒早就讓身邊的隨從搬進來了一張描金楠木圈椅,上面鋪著柔軟的皮毛。
若水便這樣坐到了華貴夫人和冷瑾年的對面,儼然有一種兩分天下的氣勢。
若水向身邊的玉兒招招手,玉兒便捧著墊著紅綢的托盤上前,直直走到華貴夫人的面前,將托盤恭敬的遞了上去。
若水笑道:“這是當初夫人給我的府內各院的鑰匙還有賬冊,現在還給夫人算是完璧歸趙了吧!”
托盤儼然是若水所說的物件,華貴夫人等人先前已經被皇帝宣進宮告誡了一番,對于今日若水囂張的態度也唯有忍。
“夫人點一下吧,事后我可是不會再承擔任何責任了!”
華貴夫人看著眼前舉止陌生的若水,只能嘆氣,都是自己的兒子將若水變成了這個樣子,心中充斥的是濃濃的愧疚。出口的聲音也變得嘶啞了,“不用了,我相信你!”
若水起身,看著冷瑾年笑道:“想必敬王爺也知道了我今日來的目的了吧!”
冷瑾年冷哼道:“不知皇太女有何吩咐?”
若水嗤笑著將一封休書扔到了冷瑾年面前的桌面上,道:“這是我給你的休書,王爺可要收好了,千萬不要弄丟了!”一臉的輕蔑不屑。
事過境遷之后才發現當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傻,多么的笨,居然會看上這樣一個爛人。
冷瑾年臉上的寒氣更重了,氣憤的起身指著若水說道:“莫若水你不要得寸進尺,皇上說的是和離!”
若水冷笑:“你覺得作為鳳曦國皇太女的我會和你和離?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算什么?也不過是別的女人穿舊的一雙破鞋而已,你沒有資格和我莫若水談條件!”
“莫若水,你欺人太甚!”說著便快速出手直取若水命脈。
若水在冷瑾年即將得逞的瞬間出手了,不僅躲過了冷瑾年的攻擊而且伸手拿著了冷瑾年手上的動脈,只要使力馬上便可以讓他跟這個世界道別。
華貴夫人急的站了起來,走到若水的身邊,“若水,放過他吧!”
若水將他甩到一邊才冷哼道:“今日便看在老夫人和瑾瑜的面子上饒過你。”
冷瑾年頗受打擊的看著若水,問道:“那你到底要怎樣才愿意和離?”和離對于南錦國的男子來說已經算是顏面掃地,更別說是接到女子的休書了,那簡直就是羞辱。
若水“哈哈哈”笑道:“簡單,跪在地上求我啊!”一臉狂傲的看著冷瑾年,那俯視人的目光簡直就是在考驗一個人的心理底線。
輕歌和小琪都被眼前的若水嚇住了,心里別提有多么害怕了,畢竟她們還聯合起來害過若水。
華貴夫人不忍心看,便別過頭去。
冷瑾年起身,瞪著若水說道:“不要以為你是鳳曦國的皇太女便可以為所欲為!”總有一天我會帶兵踏平你的國家。
若水苦笑道:“作為皇太女接受的不僅是一個位置,更是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轉身看著門外蔚藍的天,以一種懷念的口氣說道:“想當初我是那么天真,以為自己的喜歡可以改變你,”轉頭定定的看著冷瑾年,嘴角的笑卻更加苦澀了,“但是你呢?仗著我對你的忍讓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的喜歡扔在了地上,將我的尊嚴踐踏在腳底。”臉上的笑容突然釋然了,“現在,我不再是那個為愛追尋的莫若水,”負手在身后,傲然道:“而是鳳曦國的皇太女鳳若水!”那一臉的驕傲神情讓人為之動容。
冷瑾年被眼前的若水怔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驕傲的神情,他看見的仿佛一直都是那個委曲求全的神情。嘴角牽起苦笑,是自己改變了她嗎?
若水斂了斂自己的神情,冷聲道:“我鳳若水不是什么言而無信的人,既然已經稟報了貴國皇帝便不會再生變化,不過是和離而已,我鳳若水還沒有那般看不開!”
若水向身后的玉兒說道:“回了吧,我乏了!”
“是!”玉兒恭敬應道,便扶著若水離開了敬王府乘著華麗的轎攆回了莫府。
若水不是不想收拾那個幕后黑手,只是現在自己還不能做得太過,也只能暫時留下她了,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若水去做。
看著若水離去的背影,冷瑾年本來以為他會開心,但是心中涌起的卻是揮之不去的失望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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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終于和離了,大家有沒有為若水松口氣?又有沒有為若水的做法叫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