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等人也被從牢房中請了出來,莫太師帶著玉兒直接離開了城主府去了暗閣的分堂,那里還有挽雅等著,魑則回了若水的身邊。
若水伸手牽過魑的手,道:“我們也回吧!”
魑含笑點頭,兩人便離開了城主府。
博尚在后面一路送行,直到城主府門口。
無心回府的時候便看見博尚頂著一腦門的血跡站在門口望著若水等人離去的方向。皺眉,上前問道:“你的額頭受傷了?”
博尚一見無心回來,剛才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耍賴的功夫立即拿了出來。伸手便拉著無心的手放到自己額頭的血跡邊,委委屈屈的說道:“你看你不在府中我就被人欺負了,真疼啊!”說著還“咝咝”吸了兩口涼氣,表示真的很疼。
無心瞥了博尚一眼,收回手,涼涼的說道:“這和我有什么關系?難道我在府中大人就不用為自己做的錯事負責了?還是說大人打算讓無心上前頂罪?”說完若有似無的瞥了博尚一眼。
博尚整顆心頓時被這小眼神征服了,躬身賠笑道:“怎么會呢?本大人怎么舍得讓無心為我頂罪,自然是我一人承擔啊!”說得那叫一個豪氣干云。
無心伸手指了指博尚膝蓋上的灰塵,道:“回府換件衣服吧,太有辱形象了!”說完便拋下博尚徑直回府了。
這邊假的皇太女剛被放了出來便被人帶到了陳菲的府邸。
女子名李散是隔壁鎮上種地的,見上面坐的正是今日讓自己嚇破膽的女子,磕頭謝罪道:“小民李散無心冒犯皇太女圣顏,還請兩位殿下開恩!”
若水揮揮手道:“你也不用那么擔心,本宮找你來只是想問你是誰讓你冒充本宮的?”
“是博城主!那日博城主帶著幾個侍衛將我的爹娘抓了,說讓我聽她的她便保我爹娘無事,若是不聽話便要了我爹娘的性命。殿下我真的是被脅迫的,小民不是有意冒充太女殿下……”李散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若水向挽雅看去,挽雅點點頭,若水扔出一個錢袋,道:“這里有些銀兩,你帶著你的爹娘找一個遠一點的地方住下來。”
陳菲會意地讓屬下將李散的爹娘帶了出來。
李散再三謝過若水才帶著自家的爹娘離開。
“娘在來的途中有沒有遇到刺客?”若水看著挽雅問道。
挽雅搖頭笑道:“我倒是沒有遇見,估摸著另一批人恐怕是遇見了。她們比我先出發,照理來說應該是先到才是,既然沒到估摸著是遇刺了。”
陳菲上前一步答道:“屬下派人在官道之上發現了幾具著宮中宮侍服裝的尸體,已經讓屬下掩埋了。”
挽雅和若水均滿意地點點頭。
“石室里的夏場還活著嗎?”
陳菲點頭道:“還活著!主子沒有讓屬下處死她,屬下便留了她一條命。”
挽雅疑惑,問:“夏場是誰啊?”
若水嘴角勾起讓人泛寒的笑意,道:“一個自不量力的人!”
挽雅笑道:“難道是我的好堂侄派來的人?”
若水挑眉,“看來娘親還是很關注我的個人成長啊,那么大的事就這種輕描淡寫的口氣?”
挽雅伸手拍了拍若水放在桌上的手背,笑道:“沒辦法,為了讓你快速成長為一個可以應付各種危機的儲君為娘也是不忍心啊!”
若水笑道:“估計也有皇奶奶的意思吧!”
挽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家這女兒有時候還真是聰明過了頭,讓自己這個娘親太難做。
若水倒也沒有繼續追究這件事,轉頭對陳菲說:“我們去密室看看夏場吧!”回頭看挽雅,“娘要一起去嗎?”
挽雅起身,笑道:“反正沒什么事我便一起去看一看吧!”
魑離座,若水道:“這幾日你也沒有休息好,先下去休息吧!”魑紅著臉點了點頭。
挽雅一臉戲謔的看著若水,進了密室才低聲問道:“你將我們暗閣的閣主收了?”
若水笑著一挑眉,反問道:“是又如何?”
挽雅嘆氣道:“沒有什么不好,但是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很多事都不是你想怎樣便可以怎樣的。回京之后,母皇應該便會安排從大家公子之中為你選擇皇主夫和側夫、夫侍的人選了。”
若水嘴角掛著淡笑,“一個兩個我可以忍受,若是多了,我自有我的方法讓他們進不了我鳳若水的府門!”
挽雅伸手拍了拍若水的肩膀,道:“說來也是做娘親的我太過自私,不然面對如此困境的便不是你了……”
挽雅還待說什么卻被若水打斷了,若水笑道:“娘親還是好好和爹爹過清靜日子吧!這種生活也許是我期待的也說不一定哦。”一臉笑意的翩然而去。
密室中的夏場雖然面色紅潤,但是眼神渙散一副被虐后的模樣。聽見腳步聲立即抬頭看向若水和挽雅的方向,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若水看向陳菲,陳菲解釋道:“她總是嚷嚷,實在太吵我便封了她的啞穴。”若水點頭,指風過去解開了夏場的穴道,問:“怎么,還要繼續嚷嚷嗎?”
夏場驚恐的看著若水,搖搖頭。心中疑惑:難道博尚沒能得手?
若水好似知道夏場的想法一樣,緩緩走近,“想知道博尚為什么沒有成功是嗎?”
夏場點點頭又搖搖頭。
若水伸手拍了拍夏場的肩膀,笑道:“本宮也不怕告訴你,博尚確實關了本宮幾天,不然你以為你這幾天可以過得這么清靜?不過呢,本宮的娘親親自駕臨邊城將本宮從牢中救了出來。哎,看來你們主子的辦法還是存在紕漏的啊!”
夏場渾身打了個冷戰,驚恐地看著若水,不敢答話。
若水退到挽雅的身邊,“這便是屢次行刺未遂的夏場!”
挽雅笑著看了看夏場,道:“看來堂侄的審美也不怎么樣,選出來的人真是越來越難看了。”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女兒打算將夏場帶回京中再行處置,娘覺得如何?”
挽雅點頭道:“倒也沒什么問題,便將她一起帶上吧!”
出了密室,挽雅問:“難道你不擔心她在回京的路上便被殺了嗎?”
若水笑道:“殺了就殺了唄,省的我動手。”
挽雅疑惑,“難道你不是打算把她帶回京中指出幕后的人?”
若水笑得更加開懷了,“這個夏場根本就沒有見過幕后的那人的真面目,我又何必指望那么多?”
挽雅只得笑著搖頭,有時候自家女兒的想法還真是讓自己不明白。
夜幕降臨,博尚待在無心的塵樓并不打算離開。
無心皺眉看著博尚,道:“夜深了,大人還是早些下去歇著吧!”
博尚搖頭道:“我怕我一回屋你明天早上便只能看見我的尸體了。”一臉的委屈。
無心黑線,“邊城在大人的管轄之下已經快達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了,大人又在擔心什么?”
博尚嘆氣,“我前面不是將皇太女殿下關到地牢了嗎?我怕她今夜派人來割了我的腦袋啊!”
無心重新坐回桌邊,堅定地說道:“不會的,既然皇太女殿下白日里沒有那樣做,自然不會晚上派人過來的,大人就不要困擾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博尚想了想,問:“那我需不需要發一個澄清皇太女殿下身份的布告?”
無心笑,定定看著博尚緩緩說道:“大人覺得呢?”
博尚被無心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呵呵”賠笑兩聲,道:“那我這便回去擬公文。”說完便飛也似地退了出去。
無心待博尚離開才上前將房門關上,站在窗前,望著天上弦月,手按在窗棱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傷心不堪的往事,手越握越緊,指節間泛出青白的顏色。
無心,無心本該沒有心,我卻一點點淪陷進去,求主子饒過她到底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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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的秘密啊~秘密啊~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