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我養(yǎng)的花嗎?”好聽的男子聲音。
曲墨言抱著相機(jī)站在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面前,她確實不知道該要說些什么,在面對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見面的金侑田的時候。
“今天的工作還沒有結(jié)束么,我等你,嗯,等一下我們?nèi)ツ睦锍燥埬亍﹪耍咳毡静耍俊苯鹳镆恢倍荚谖⑿χ鴮η哉f話,像個孩子。
“吃中國菜吧,我給你做。”曲墨言開始笑了,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見面的人,心里卻是好像一直都在保持聯(lián)系。
“這個……”
“一會兒去超市,我做給你吃,可是買菜的錢要你付。”曲墨言擦過金侑田的肩,“再有半個小時就好了。”
金侑田看著曲墨言離開的背影憨憨的笑了,那個笑應(yīng)該是埋藏了很多年,有多久了呢?記不清楚了,只是如果你是和他擦肩而過的路人一定會偷偷的笑他,如此好看的男子怎么會笑的這么傻,可是看起來卻讓人很舒服,是那樣發(fā)自心底孩童一般的笑靨。
“這樣坐在天臺上看自己養(yǎng)的花,喝上一杯茶,是件很開心的事情。”金侑田遞給曲墨言一杯茶。
“居然是普洱,很有研究么?”曲墨言不由的笑了。
“還好吧,才剛開始研究呢,我還知道一點京劇。哦,對了,你剛才做的那些菜都是北方的吧?”
“你知道很多有關(guān)于中國的事情么?”
“才剛開始……”金侑田沒有去曲墨言的眼睛,“這都是我種的花,其實有很多都是我媽種的,她比我照顧的更好。”
“謝謝你。”她知道他懂她的謝謝。
“只請你會允許我這么做,繼續(xù)做下去……”
“你和他,是很熟悉的朋友么?”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只要是關(guān)于樸希哲的,她都會變得不再淡漠。
“那個人啊,是個很好的家伙。其實我比他出名更早,要知道那個時候十七歲的孩子能在金色大廳開獨奏會可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之后就有很多的人來找我作曲。樸希哲這個小子那個時候剛出道,你知道嗎,那時候找我作曲的人很多,很多當(dāng)紅藝人的經(jīng)濟(jì)人每天都來找我呢!”金侑田說到這里的時候表情像個孩子,“我的時間也是有限的,所以當(dāng)然不能一一都接,至于剛出道的他我更是都不會去在意,結(jié)果你知道么?有一天他就蹲在我門口,說,喂,小子,給我寫首歌我就當(dāng)你的朋友,怎么樣。”
“他就這么說的,你也答應(yīng)了。”曲墨言笑了起來。
“答應(yīng)了。那個小子……”金侑田突然抬頭看起了天空,“他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最能明白那個少年成名的我最需要什么,亦或是說我們彼此都需要什么。”
“朋友,有了,就不會一個人,就不會寂寞。”曲墨言也抬頭看天空,只是,云擋住了月亮。
“是因為喜歡他么?”
“不是……”曲墨言誠實的回答了金侑田沉默良久才問出的話。
“那又為了什么。”金侑田卻是高興地,他看著身邊的女子,仰頭望著天空,眼睛變得模糊起來。
“不是喜歡,真的不是喜歡……那是什么呢?”曲墨言垂下了頭,聲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聽得見,“是愛,所以當(dāng)然不是喜歡……”
“什么?”金侑田聽不清楚,心卻沉了下去,敏感如他,又怎么會不知道曲墨言的喃喃細(xì)語里包含了怎樣的感情,“那么,不會介意她的存在么?”
“你也一定認(rèn)識她吧,是個……怎樣的人,會讓他念念不忘……”
“她……真的是……”
“侑田哥哥!”樓下竟傳來了女孩子的聲音,喚金侑田的聲音是那么的熱烈。
“是小純來了,我們下去吧。”金侑田微笑著拿過曲墨言手中的杯子,“是她的妹妹。”
曲墨言在她天臺遲疑了一下,妹妹,那么應(yīng)該可以從她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吧。還在想象著,女孩卻已經(jīng)用有些敵意有些驚訝的表情在看著她。
“姐姐……”女孩看著她叫道,“你是誰,為什么……”
“我們真的很像么?”曲墨言平靜的開口了,女孩的疑問讓他或多或少的明白了為什么她找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一張跟夏春池有關(guān)系的照片,樸希哲在瞞。他曾經(jīng)跟自己說過,她并不像她。
“很像,可是跟姐姐的氣質(zhì)完全不一樣,你讓人覺得很冷。姐姐是溫暖的。”女孩很誠實,“侑田哥哥,她到底是誰?”
“樸希哲的女朋友。”還在金侑田想著如何回答的時候,曲墨言已然開口。
女孩站在原地不再說話了,伸手拉過金侑田的衣角,可是眼睛并沒有離開曲墨言。
“小純,以后我再跟你說,今天來……”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謝謝你的茶和花。”曲墨言選擇離開,她看了一眼側(cè)身而過的女孩,讀出了一些敵意,是喜歡著金侑田的女孩吧,還是,恨自己替代了姐姐的位置,更或者是嘲笑,嘲笑自己的無知。做了替代也不知道像個傻瓜一樣。
沒有打車,首爾的夜有一些的冷,裹緊了衣服。忽的就笑了起來,自己的生活怎么這么像一部惡俗的韓劇,長得像死去的女朋友,被愛著,做替代,有一個男人對自己有好感,卻出現(xiàn)了一個暗戀著的女孩與自己為敵。只是,她是知道一切的,知道自己是個替代,卻卑賤到心甘情愿。
“你是傻瓜么!”樸希哲大聲吼了過去,他的臉凍得通紅。
“手機(jī)沒有電了,所以,對不起。”曲墨言心里還是暖著的,竟出去找自己了。
“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記得充電記得充電,怎么就是不聽!還有,你看你的手,不戴手套會凍傷的!”樸希哲過去將曲墨言的手握在手里,不停地呵氣,不停地輕輕揉搓。
“她,就很聽話吧……會很好的照顧自己,不用你擔(dān)心……”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音。
“言。”依舊是中文,“我只是想你好,我不要你出事。”
你不要我出事,是害怕再次失去么?曲墨言不再開口,只是看著,好吧好吧,樸希哲,我是你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