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忙著寫材料,沒有跟譚笑聯系。她不放心先打電話過來了:“小潔,怎么沒聲音沒圖像的呀?”
我笑著說:“怎么了,想我啦?還是想我做的菜?”
譚笑說:“當然是想你。。。做的菜!你沒回來,我還以為你跟天宇私、奔了呢?你這幾天在干嘛?”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我都快忙死了。“我將這幾天的事情跟她簡要地說了一下。
“就是嘛!這才是我們的小潔,就像一朵雨中的薔薇,看上去弱不驚風,實質上渾身是刺!”
“你這比喻我接受,至少我也是一朵花了,哈哈!我明天就回來了,等著我給你做好吃的!”
午后的陽光下,我支起一個架子,準備給胡媽媽畫一幅肖像素描。胡媽媽坐在陽光里,冬日暖陽照射在她的身上,滄桑的皺紋顯得柔軟、親和。
“赤子之美,美在無邪,滄桑之美,美在經歷。”這時候的胡媽媽是美麗的,周身在陽光的包圍下,散發的柔和的光線,整個人顯得從容、祥和、睿智。只可惜素描難以將這種美描繪出來。畫完之后,我準備回市區配一個鏡框把它裝起來,做為禮物送給胡媽媽。
胡媽媽看了畫像很開心,連連說:“好看好看!”她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她自己。
我明天就要回市區了,晚上整理衣物和書籍,睡得有點晚,反而睡不著了。隨手翻看舊日的雜志,百無聊賴的走到窗口,看看這夜色籠罩下的老年公寓。突然,我發現對面那幢樓房,也就是胡媽媽她們的宿舍,某處有一點紅光,雖然不大,但在夜里很刺目,我大致估摸了一下位置,很有可能就是胡媽媽的房間。想起以前丁主任跟我說的話,我腦子里的第一個反映就是:不好,胡媽媽房間有可能發生火災了。但我又不能確定,所以沒有大聲呼喊,我穿著拖鞋就飛奔而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發生火災了。我邊跑邊喊:“著火了,快救火呀?”。我一腳踢開胡媽媽宿舍的門,著火點應該是臥室,濃煙滾滾從臥室里面傳出。我借著微弱的亮光找到了胡媽媽,她顯然是被嗆醒了,正站在臥室里暈頭轉向地不知怎么辦好呢?看到我好像看到救星一樣,一把拽住我就不松手了,
我一把拉起她往外走,她大概是嚇暈了,兩腿不聽使喚怎么也挪不開,我身量小,拉不動她,又背不動她,她現在處于半夢半醒狀態,我怎么說她也不聽,只一味地喊著我的名字,而煙霧越來越濃,急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發現墻角有把椅子,情急之下,我把胡媽媽往椅子上面一按,然后推著椅子就向外跑。這時,濃煙已經籠罩著整個房間,我本來就是近視眼,眼鏡被煙火薰得根本看不清了,只能憑著感覺向外面沖去,跌跌撞撞之下,我的眼鏡也打掉了,拖鞋也掉了,終于將胡媽媽推出了門外,這時,救援的人們也到了,而我突然眼前一黑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