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購買的一大堆東西,譚笑對我說:“簡潔,我們兩人喝吧,反正今天是周末,文強又去BJ了,我一個人,你也是一個人,我們過‘二人世界’,哈哈!”
我嘆氣:“哎,我就從來沒有真正兩個人過!”
我們邊喝邊聊。聊人生,聊理想,對單位看不順眼的事情進行批判,吐槽等等。譚笑酒量很大,我一會兒就現出醉態了。我的醉態就是不停地說話,平時我思考較多,說話較少,酒一喝多,本性就露出來了。
我對譚笑說:“梅好真得沒做錯,她只是追求的東西比一般人多了些!”
譚笑說:“何止多一些,她簡直就是貪婪!說什么她千辛萬苦想要的有些人輕而易舉就得到了,說你嗎?”
我豎起食指在嘴邊:“NO!我才從泥淖中爬出來,我有什么?愛人不見了,事業剛起步,她一向都是看不起我的,她是在羨慕你呀!”
“羨慕我,我與文強這平平淡淡的愛情、簡簡單單的生活怎么能入她的法眼呢?她的所作所為哪一件不是驚世駭俗?”
“是的,梅好最不是東西,把我的天宇哥從我的身邊搶走,又不好好對待他,幾次三番地玩弄他的感情,這次,自己捅了這么大的簍子,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完全不顧天宇哥的死活!”
“哈哈,酒后吐真言了,終于說出喜歡天宇了,你早干嘛了?現在你的天宇哥已經千瘡百孔了,你還愿意接受嗎?”
我一時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及時轉換話題。我拿起一雙筷子假裝是話筒伸向譚笑:“譚記者,請你描繪一下你所認為的幸福?”
譚笑略略思索說:“幸福就是我與文強找一個人少,車少,風景優美,空氣清新的地方,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然后慢慢地老去!”
我大聲地說:“幸福就是一只蝴蝶,當你千方百計去追逐它時,它就在你的身邊上下飛舞,讓你看得見,摸不著;當你不再追逐,靜下心來好好看書時,它卻飛過來停在你的肩頭!”
譚笑哈哈大笑:“異想天開,癡人說夢!簡潔就是個天生被動的家伙,是個膽小鬼,自己的幸福不去爭取,天天在家等著它來敲門!現在你的機會來了,去吧,去爭取自己的幸福!”
我握起拳頭假裝是話筒,充滿感情詩朗誦般地說:“我現在處于迷惘期,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一點生活的目標都沒有,我就是迷惘一代的代表人物簡潔!我想,與其不斷盲目追求而無法滿足,不如先停下追逐的腳步,沉淀自我,提升自我,看清楚內心的真正的需求。”
兩人都笑暈了,譚笑突然說:“我想小安了,也不知她現在怎么樣了,我們打電話給她吧?”“好,馬上就打!”
這時,譚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張文強來的。她笑嘻嘻地說:“幸福的電話來了!”
我指著她說:“快到你房間去接,不要刺激我啦!”
這一通電話起碼半小時,等譚笑打完電話出來時,我已經不勝酒力,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