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的這位老鄉把他在戰場、商場上的雷厲風行運用到了情場上。
他的進攻采取了一系列組合措施,我懷疑他是不是召開董事會,集思廣益制定了這個計劃。首先是我們刊登他專訪的那期雜志熱銷,銷量名列S市同期同類雜志榜首;第二是長江實業給我們雜志一大筆贊助;第三是胡之昌每天親自送上一束玫瑰到程秋辦公室;第四是電話不斷,約會約餐。
雖然很土豪很俗氣,但是彰顯出人家的誠意,難得人家“明火執仗”,就差點沒有來個“王老虎搶親”了!是個女孩都會被感動,哪個女子不喜歡這種被寵愛的感覺?愛情嘛就應該光明正大!
我們全雜志社的女孩都羨慕嫉妒得不行了!
白苗苗拉著我悄悄地說:“程秋天生就有這種吸引大款的潛質。她的前夫就是個大款,因為她不肯生養,才被小秘趁虛而入,二人離婚,但她前夫對她還是很好!”
我也嘆息著:“同人不同命啊!上次來找我們投訴的那個婦女,兩次婚姻,都遭遇家、暴,她就有那種吸引暴力男生的潛質!”白苗苗氣得要撕我的嘴。
我回家跟譚笑說起此事,她也是驚詫不已:“這個程秋本領可真大,先是那個情感作家古今,現在又來個長江實業的胡之昌,你們雜志社那么多年輕靚麗,風華正茂的女孩,總比她徐娘半老要好得多吧,怎么無人問津呢?”
我正色道:“什么徐娘半老,怎么能用這么低俗的詞語來形容我的老師。蘇東坡說過,一朵芙蕖,開過尚盈盈!這多么有詩情畫意呀,這才是形容我的美女老師。”
“小潔,你幸虧不是個男人,否則你就是典型的騷、人墨客!”
在這強烈的攻勢下,我的美女老師明顯的點招架不住了。她把我喊到她辦公室,向我打聽起胡之昌的事情來。
我笑著問她:“怎么,心動了!”
程秋嗔道:“死丫頭,想說就說,不說拉倒!”
我就把我在老年公寓遇見胡媽媽、搭救胡媽媽的事情以及后來長江實業為老年公寓出資購買設備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然后雙手一攤:“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沉默半晌,她問我:“小潔,你認為什么是愛情,這世上有真正的愛情嗎?”
說到這個話題,我黯然神傷。程秋也察覺到我的不自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小潔。”
我搖搖頭說:“沒有關系的。只是我的回答對你來說不一定適應。我想,人的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他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他。可是,往往事與愿違!”
程秋說:“小潔,你還在為了黃悅的事情耿耿于懷嗎?一段情,再美好,沒有結果,就不要再糾纏了。”
她慢慢地跟我說了她的過去。她與她前夫之間那段是非難辯,恩怨難明的過去。
說完后,美麗的雙眸中淚意盈盈。她抓住我的手,真誠地對我說:“小潔,你是個好姑娘。聽我說,一個人就算再美好,如果你抓不住,就要適時放手,久了會傷神,會心碎。無論多難,也要學會抽身而退。什么事情都會過去的。”
本來,她是想聽聽我的意見,結果反倒是她勸起我來了。我知道自己還沒有放下,如果真的能說放就放,那就不是感情了,程秋自己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