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晴，你說我怎么會有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兒呢？你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你男朋友怎么還沒個影呢？難道他不知道你懷孕了嗎？就不大懂得在家陪陪你嗎？再說，他不是上海人的嗎？他在這邊有那么多事要處理嗎？”于媽媽一臉不悅，看著那個那個拿著叉子在吃水果的于向晴，氣就來了。
聞言，向晴無奈地聳了聳肩，眼睛繼續(xù)盯著電視，手里拿著叉子快樂地吃著水果，對老媽的話，置若罔聞。
“于向晴，你就不能緊張一點嗎？那可是你未來的老公，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了！”于媽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特別是看到自己女兒還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更是來氣了。
“媽，我說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現(xiàn)在才……嗯，十點剛過，他晚一點就回來了?！?/p>
霍子軒現(xiàn)在是住在向晴家里，而每日他都基本上是早出晚歸。反正是向晴醒來的時候，就會不見了霍子軒的身影，但看到旁邊的那個變了形的枕頭，還有空氣中隱隱約約漂浮著屬于霍子軒的氣息，向晴就能感覺到霍子軒的存在。
只是，向晴也有點想不明白霍子軒到底這幾日在忙些什么，想問他，可是都沒有機會。
但，向晴相信霍子軒，他忙，一定是有他要處理的事。再說，住院時，來醫(yī)院探望過自己的凌少，似乎和霍子軒有什么生意上的往來，也就是關(guān)于珠江新城那塊地的事情。估計霍子軒這么忙，應(yīng)該和這件事脫不了干系。
珠江新城那地，近日是成為大眾茶余飯后的話點了。大家都在猜測這塊地的用途，而有的“土豪”已經(jīng)開始計劃著這地要是真的發(fā)展成為居住用地，那房價會是多少，那他們應(yīng)該入手幾套房子。而那些房奴，也只能是抱著一種觀望的態(tài)度了，可望而不可即。
“于向晴，我腦袋是被門擠了，才會答應(yīng)你和那個叫霍子軒的在一起。你看，他現(xiàn)在在我這個未來岳母家里住都是這個樣子，你說，要是你回上海了，他成什么樣子呢？不行，要是你結(jié)婚了，必須給我留在廣州，不能跟他回上海。”
向晴聞言，挑眉地看向自己的老媽，自己是還沒有想到這事，沒想到老媽便把這一事提上議程了，頭痛！
“媽，他有事要忙了。你不是也說，男人應(yīng)該以事業(yè)為重嗎？他要是一天陪在我身邊，那你就應(yīng)該擔心了！”向晴學(xué)會了倒打了一耙，用老媽曾經(jīng)說過的話，反問她。
“你……”于媽媽一時語塞了，咬牙切齒地說道：“都說女生外向，你啊，完全就是其典型的代表，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夸張我的話，我全單接收便是了。”
于媽媽聞言，更是來氣了，自己怎么會有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兒呢？未婚先孕暫且就不提了！丟了一個很好的，她心目中的好女婿這一事，也不提了！就看看眼前，她是好心提醒她，她卻以為自己是在和她開玩笑，這丫頭是遺傳了誰？
于媽媽看著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于向晴，真的想伸手掐死她！
“于向晴，我問你，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在上海有沒有車，有沒有房？有多少存款？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說了那么久，終于說重點了?！毕蚯缣裘嫉乜聪蜃约旱睦蠇?，她前面說這么多費話，不就是為了問這些嘛？干嘛不直接問了，浪費自己那么多表情。
“于向晴，你給我正經(jīng)點，你不要以為我答應(yīng)讓你們兩個在一起，就不會反悔了！”于媽媽眼睛都能迸出火花了，皺紋都露出來了。
向晴舉起手，做狀投降，“行，我說。霍子軒是做……”
向晴這才想起霍子軒已經(jīng)辭職一事了，那他現(xiàn)在算是無業(yè)游民吧？可是看老媽這副架勢，要是知道霍子軒是無業(yè)游民，應(yīng)該……
這個問題得跳過！
“他在上海有車有房，至于存款……我還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家里人嘛，有父母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向晴如實稟報。
“于向晴，我說你，怎么那么笨！你都不會關(guān)心一下自己未來老公到底有多少財產(chǎn)嗎？做女人都要學(xué)會未雨綢繆，管好老公的人重要，管好老公的錢包也一樣重要，知道嗎？你不要以為我是在瞎扯，我可是為了你好，你以后要是真的發(fā)現(xiàn)他不好了，要和他離婚了，你自己心里也得大概清楚他有多少財產(chǎn)，這樣是在保障你自己?。 庇趮寢屘貏e語重心長地說道。
“媽，你說什么呢？你到底是有多不滿意霍子軒呢？婚都沒結(jié)了，就離婚！”
向晴只能用無語來表示自己此刻無奈的心情。
“我這是以防萬一！你看你，婚都沒結(jié)，就懷孕了，連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樣都沒有看清楚，就說要結(jié)婚了。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才不會接受他了！”于媽媽悶聲說道，臉上寫滿了不情愿的表情。
“媽，霍子軒其實他真的很好了，只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抽不了身陪我而已。等他過陣子把手頭上的項目完成了，他就會陪在我身邊了。”向晴萬般無奈地說道，“還有，剛剛那番話不要當著霍子軒面說，你即使是一萬個不愿意，可是都已經(jīng)是事實了。嗯……就當是為了我，還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再說了?！?/p>
霍子軒是那么嬌傲的人，要是讓他聽到老媽剛剛的一番話，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了！
話音剛落，從玄關(guān)處便傳來開門的聲音了。
向晴本以為是自己老爸從茶莊喝完茶回來，沒料到，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身影，出現(xiàn)了在自己眼前，手里除了提著一個公事包，還拿著兩個飯盒。
向晴看到男人回來，連忙向自己老媽使了幾何眼色。
男人換上拖鞋，大步踱到客廳，看到向晴和于媽媽坐在客廳，恭敬地說道：“媽?！?/p>
于媽媽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向晴見到男人回來，眉開眼笑，笑臉相迎，“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并不是其他人，正是向晴剛剛還和自己老媽討論著的霍子軒。
霍子軒見向晴這般可愛的迷人，大手撫上向晴粉嫩的臉頰，輕輕地捏了一下，眼里滿是柔情，柔聲說道：“你不是發(fā)短信給我說想吃紅燒乳鴿嗎？我怎么敢怠慢呢？”
向晴朝霍子軒拍了拍自己旁邊空著的沙發(fā)，示意他坐下來，然后夸贊道：“真乖！”
說完，便再也忍不住，打開飯盒，吃乳鴿。
“不要吃那么多，小心吃壞肚子?！被糇榆幵谝慌远诘溃缓罂聪蛴趮寢專Y貌說道：“媽，你也吃一點吧。”
“我不吃了，大晚上的，吃了怕消化不了。”
霍子軒也不好勉強了，看著向晴的吃相，體貼地為她別過發(fā)絲，然后再一次看向于媽媽，從公事包里拿出幾份文件，遞到于媽媽跟前?！皨?，你看你有沒有中意的單位，這幾個都是這個樓盤最好的戶型，要是看不上，我再去拿些其他的回來。要是，看中了就告訴我?！?/p>
向晴滿臉狐疑地看著霍子軒，嘴里還啃著乳鴿，便把臉湊到老媽那邊，一看，都是有關(guān)樓盤的銷售單，而且還是珠江新城，大家都在討論的那塊地的用途，沒料到，最終還是發(fā)展為居住用地。
“子軒，那塊地真的是要建房子嗎？”向晴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
只見霍子軒點了點頭，一手拿過旁邊的紙巾，遞給向晴，“藍圖已經(jīng)出來，就是媽手里拿著的那一份，大概十一月份底就會開始動工，快的話，下一年年底也可以交付使用了?！?/p>
“多少錢一個平方了？我可聽說，那里一個廁所就是工薪階層半輩子的血汗??！”
霍子軒聞言，見向晴向晴那夸張的表情，臉上全是寵溺，揉了揉她發(fā)絲，“沒你說的那么夸張！”
“等等，霍子軒?！毕蚯缤蝗灰庾R到一件事，連名帶姓地喊道。
“什么呢？”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中意，不中意的？你該不是要送我房子吧？”向晴兩眼珠子等著霍子軒，連嘴上嚼著乳鴿也忘記了。
“不是送給你?！被糇榆幑室忸D了頓，看向于媽媽，“是送給媽。”
“什么？”向晴大叫，臉上全是不解。
“有問題嗎？我送房子給我岳母，很正常?。∵€是你在吃醋，怪我送房子給媽，沒送給你？”霍子軒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語氣平淡，好像他們談?wù)摰氖墙裉觳耸袌龅牟藘r一樣。
于媽媽聞言，臉上的神情也發(fā)生了變化，不過，她沒有搭話，而是選擇靜靜地在一旁聽著。
“無功不受祿，我才不要。”向晴連忙搖頭。
發(fā)現(xiàn)有時候霍子軒真的很財大氣粗，送房子怎么就跟菜市場買菜送蔥一樣，云淡風輕，完全不像是在聊幾百萬房子的事！
“都說不是送你的，是送媽的！”霍子軒糾正向晴的錯。
“我媽也不會要?！闭f完，看向自己的老媽，“媽，是嗎？”
于媽媽把手里的東西放到茶幾上，看向霍子軒，搖了搖頭，“我也不會要的?！?/p>
其實于媽媽更好奇的是自己這個未來的女婿到底是怎么弄到手里這份內(nèi)部資料的。大家都還在猜測這塊地的用途，他便已經(jīng)知道這地的用途，甚至還把藍圖也拿到了，讓她看房。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于媽媽更好奇的是這個叫霍子軒的，即將成為自己女婿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就在剛剛，自己女兒好像在說到他是做什么的時候，竟然吞吞吐吐，有所隱瞞的，那霍子軒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一個個疑問不斷從于媽媽的腦海里冒出來。
“你不要在這里瞎摻和，這是我和媽只間的事。”
“我哪有？”向晴不悅地板著小臉。
“媽，我知道你養(yǎng)大向晴不容易，這是我對你和爸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你們二老能笑納。再說，我娶向晴，也不能這樣白白地娶，這是……什么金……”
“禮金。”向晴在一旁沒好氣地補充到，“霍子軒，我說你怎么中文這么差，成語不會就算了，連這個也不會，你還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香蕉人??！”
霍子軒挑眉地看向向晴，這丫頭明顯是在取笑自己中文有多爛，可是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好好教訓(xùn)她，而是先搞定這個禮金的問題。
霍子軒看向于媽媽，臉上保持著一臉的恭敬，“嗯，是禮金。希望你和爸能收下?！?/p>
“這個……”于媽媽有點遲疑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自己是嫁女兒可不是賣女兒，一套珠江新城的房子作為禮金，這好像有點夸張吧！再說，這作為頭等大事，還是得等老于回來，商量，商量比較好。
“哼！”向晴悶哼了一聲，洋洋得意地說道：“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嫁你了，你就這么心急給我媽送房，我要是不嫁你，我媽豈不是還賺了一套房子，這聽起來不錯啊!”
霍子軒聞言，眉頭都皺起來了，一手摟過向晴的纖腰，臉上還帶著笑容，語氣卻全然是威脅，“你剛剛說什么呢？我沒聽清哦！再說一遍?！?/p>
向晴見霍子軒這副模樣，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就說，誰怕誰??！
向晴看著霍子軒那張俊臉，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還可以提高了嗓音，字字清晰道：“我說，我還沒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嫁你?！?/p>
“于向晴?！庇趮寢屧谝慌岳渎曊f道。這事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這個女兒真的是……
于媽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媽，怎么呢？”向晴在氣頭上，誰讓霍子軒都沒有來個浪漫的求婚，自己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要嫁給霍子軒了，心里一百個不服。
“不要胡鬧了?！?/p>
“媽，是他在欺負我。他都沒向我求婚，我準不能就這樣嫁給他吧？是你教我的，女人不能太吃虧，要未雨綢繆啊！”向晴倒打一把的能力還真強。
“于向晴，你……”于媽媽氣結(jié)了，自己竟然有這樣的女兒！
向晴本準備繼續(xù)開口的，可是突然間胃里翻云覆海的，一股酸楚涌上心頭。向晴掙開霍子軒摟著自己的大手，小跑到廁所，嘔了……
剛剛吃的乳鴿全部都嘔出來了。
“你怎么妊娠反應(yīng)比我當年懷你的時候，還要夸張??！”于媽媽在一旁說道。
霍子軒發(fā)現(xiàn)，有時候于向晴真的很像她媽媽的，就像此刻，能在這節(jié)骨眼說出這種不知道是褒還是貶的話，完全是于向晴的風格。沒想到，向晴的媽媽也一樣，真的是母女！
霍子軒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看著向晴這般辛苦的樣子，卻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向晴好不容易止住嘔吐，臉色也便蒼白了。
霍子軒趕忙扶過向晴，大手輕輕地拍著向晴的后背，“要不要去醫(yī)院啊？”
向晴搖了搖頭，辛苦地說道：“我想……回房歇著?！?/p>
聞言，霍子軒干脆將向晴攔腰抱起，往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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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軒看著懷中的女人，像只小貓一樣窩在自己懷里，既是滿心的歡喜，又是滿心的擔憂。
閻醫(yī)生的話還回蕩著他的耳邊。
“她這樣的身體不適合懷孕，否則只會導(dǎo)致慣性流產(chǎn)，甚至不孕?！?/p>
……
這是霍子軒在聽到霍明謙的話后，懷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去到找閻醫(yī)生，只是沒料到……
一切都如自己哥哥說的一樣。
剛剛向晴又嘔了，看到她一臉的蒼白，霍子軒更多的是心痛，這叫他該怎么辦？
向晴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動，抬起頭，見他眉宇都蹙在一起了，抬起小手，撫平他的眉頭，“這么晚，想什么呢？”
向晴的聲音很弱很弱，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
霍子軒低頭，見窩在自己懷里的人兒，輕輕一笑，“沒什么，怎么還沒睡？是我吵醒你了嗎？”
向晴窩在霍子軒溫暖的懷抱里，有僅屬于霍子軒的味道，孩子氣地搖了搖頭，“不是。”
只見霍子軒沒有搭話，樣子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問題似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子軒緊了緊摟著向晴一手，另一只手，自然地撫摸上向晴蒼白的臉頰，嗓音里充滿了心痛，道：“向晴，你有沒有想過……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霍子軒，你剛剛說什么了？你瘋了嗎”
向晴本以為霍子軒要說什么浪漫的話，沒想到卻是……
“向晴，我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就要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你這是什么理論??？”向晴不滿地打斷了霍子軒的話，委屈的眼淚也瞬間順著眼眶迸出來了。
“我都知道了，閻醫(yī)生……都說了。”霍子軒無力地說道。
生平，霍子軒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有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就算是面對自己摯愛的女人，面對自己一脈相承的骨肉，他還是輸了。
可是沒有什么比向晴的健康還重要！
向晴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霍子軒，這是一個作為準爸爸會說的話嗎？竟然勸自己的老婆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他怎么可以這么殘忍啊!
“霍子軒，我是絕對不會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p>
“向晴，聽話，好嗎？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沒有孩子，我們可以去領(lǐng)養(yǎng)，可是你……我不允許看著你去冒險，知道嗎？”
霍子軒的心如同被一只無形地手，在蹂.躪著，一種切膚之痛，傳便他的身心。他知道，向晴一定會傷心，可是，他也會，而且傷心的程度不亞于向晴。向晴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霍子軒的。他卻……
可是為了向晴的健康，他寧愿犧牲孩子。
“霍子軒，我不要……不要……”
向晴像個迷失的孩子，瞳孔失去了焦距，不停地搖晃著腦袋。要她怎么相信眼前這個，前一刻還在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后一刻，便勸自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定不是霍子軒，一定是自己幻聽，這不是霍子軒說的，不是……
“向晴……”
“不要，我不要聽了，我好累，我要睡了，不要再吵我了?！毕蚯缥嬷洌^身來，背對著霍子軒。
霍子軒重重地嘆了口氣，他知道這樣好殘忍，怎么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呢？可是，他沒得選！
看到她今晚那辛苦的表情，而且她媽媽也說了，向晴的妊娠反應(yīng)比她還要厲害，這都在不斷地敲響著霍子軒的警鐘。
他不允許看到向晴的生命出現(xiàn)一絲半毫的危險，他不允許！
霍子軒摟過向晴，下巴抵在向晴的頭頂上，細聲細語地哄勸著：“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睡覺吧！晚安。”
向晴能明顯感到從身后傳來霍子軒心臟跳動的感覺，他和自己一樣，心不斷地抽搐著，是心痛。
“軒，我……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真的想要。”
向晴的聲音很小很小，卻久久地回蕩在這個安靜的房間里。
向晴是很期待著這個孩子的到來，正是因為自己的期待，所有才會瞞著霍子軒自己不適合懷孕一事，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向晴知道霍子軒這么做都是為了自己，她明白他的苦心，不是他殘忍，只是他太愛她了，在兩難的抉擇下，還是選擇了她，放棄了寶寶。甚至還說出領(lǐng)養(yǎng).孩子這樣的傻話。
他的痛，一點也不必向晴少。
“不說了，快睡吧。”霍子軒能明顯感受到向晴抽泣，枕頭都已經(jīng)被她的淚水打濕了，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擦拭著。
“軒，閻醫(yī)生說我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我可以懷孕的，真的可以的?！?/p>
“不是說累了……”
“軒，我求求你……”向晴哀求道，心早已碎了幾千遍幾萬遍了。
霍子軒見向晴這般模樣，還是心軟了，“明天去趟醫(yī)院，檢查身體，如果醫(yī)生說可以的，我們就把孩子生下來，要是不可以，就……”
“可以的，可以的，沒有不可以的……”向晴打斷了霍子軒的話，他的話讓向晴看到了希望。轉(zhuǎn)過身來，把小臉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任由淚水打濕他的衣服，小手死死地與他的緊握著。
“一切都要聽醫(yī)生的，知道嗎？”
霍子軒發(fā)現(xiàn)連他自己呼吸也逐漸變得困難，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傳便身心，而被向晴淚水打濕的地方，更是痛。
原本一個平靜的晚上，卻因他的一句話，變了……
窗外，也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下起了磅礴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