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媚兒怒怒的瞪了一眼貼在祁琰澤身上的惠秋靈。
惠秋靈接到斐媚兒的眼神,得意一笑,甩了一個勝利的眼神給斐媚兒,更加的貼近祁琰澤,拿起桌上的繡品,蹭蹭祁琰澤的胸膛,媚笑道:“王爺~~你瞧瞧靈兒今日繡的鴛鴦,可好看?”
丹宛懷聽到惠秋靈的聲音,不禁打個寒顫。
斐媚兒似不服輸似得也拿起自己的繡品來到祁琰澤的面前,聲音又嬌又柔,道:“澤哥哥,你也瞧瞧媚兒的比翼鳥。”
“……”
“……”
惠秋靈和斐媚兒你一言,她一言。
丹宛懷無奈的聳聳肩,別別嘴,玩味的望著祁琰澤、惠秋靈、斐媚兒。
祁琰澤煩躁的推開惠秋靈和斐媚兒,看到丹宛懷一臉無所謂,心中似乎有點兒失落。
失落?怎么會有失落呢?
祁琰澤馬上否定了自己心中的失落感,只是討厭丹宛懷的一臉無所謂罷了,可是為什么要討厭呢?
祁琰澤牽過丹宛懷的小手,與其說是牽過還不如說是拉過。
“澤兒,你帶懷兒去哪兒?”云雅清見祁琰澤牽著丹宛懷的手離開,心中甜的開了花,但也不忘問他們是去哪里。
“方才王妃不是說,會騎馬嗎?兒臣是想和王妃一起騎會兒馬,皇奶奶,行嗎?”祁琰澤轉過身,望著云雅清,一臉恭敬,乖乖的孫子。
丹宛懷在心中默念——皇奶奶,您老千萬別答應,我才不想和一個炸彈在一起,皇奶奶——
可是,云雅清怎么會知道丹宛懷的心思呢!
祁琰澤能這么說,云雅清可是巴不得的,笑得合不攏嘴,和藹可親道:“去吧,好好的培養培養感情哈!”
丹宛懷看著云雅清的表情,在聽她說的話,臉上依舊保持淡定的模樣。心中——培養感情,有什么可培養的,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有一天會說再見的。
“走吧,王妃,我們去騎馬。”祁琰澤含情脈脈的望著丹宛懷。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兩是恩愛的夫妻。
若是其他女子一定會淪陷在這么溫柔的目光里,可是丹宛懷不是這樣的人。
丹宛懷任由祁琰澤牽著來到馬場。
“你選一匹馬吧。”冷冷的聲音。這和剛才那個溫柔美男是同一個人嗎?
丹宛懷很清楚他就是祁琰澤。淪陷,沒有結局,所以丹宛懷不能淪陷。
“就這一匹吧。”丹宛懷隨手指了一匹馬。
“拿套馬裝給王妃。”祁琰澤依舊冷冷的吩咐著。
丹宛懷接過小廝拿來的馬裝,進房換上。
祁琰澤牽過他自己的馬和丹宛懷挑選的馬,站著等丹宛懷出來。
丹宛懷換上馬裝打開.房門,巾幗不讓須眉應該是這樣的。馬裝脫顯了丹宛懷的落落大方和不拘小節。
丹宛懷從祁琰澤的手中牽過自己剛才選的馬,跨步上馬。
祁琰澤見丹宛懷上馬了,也就跟著上馬了。
“駕——”祁琰澤揮鞭,馬兒奔馳而去。
“呵——”丹宛懷也揮鞭,“駕——”唇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微微上揚的下巴。
兩匹馬,一對佳人奔馳著。
惠秋靈鼓著一肚子氣,憤憤的望著丹宛懷的背影。
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那么丹宛懷已經死了千千萬萬次了。
斐媚兒、惠秋靈、冉芙薏、顏藍雨、冰銀柳、芊玲瓏、秀素紫個個都用憤恨、怨毒的眼神望著騎著馬丹宛懷。
“皇上,你瞧,澤兒和懷兒是多么的般配,簡直就是天生的郎才女貌。”云雅清欣慰的望著騎著馬的兩個人兒。
“是呀,澤兒和懷兒確實是郎才女貌,不可多得的一對。”祁孜灝也望著騎著馬的兩個人兒。
祁琰澤忽然停下馬,“馭——”
“馭——”丹宛懷也跟著停下來,抬首望著蔚藍的天空。天空,很藍,很遼闊。
“祁琰澤。”丹宛懷忽然直呼祁琰澤的名字,祁琰澤轉首望著丹宛懷的側臉,他承認,她很美。
“嗯?”祁琰澤冷冷的應了一聲,等待丹宛懷的下文。
“我幫你奪得皇位,如何?”丹宛懷淡淡的說道。
祁琰澤嗤笑,諷刺道:“丹宛懷,你覺得本王需要你幫助嗎?”
丹宛懷淡定的望著祁琰澤深邃的眸子,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如冬日的陽光般暖和,“你需要的,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你,想著抓住你的把柄,這些眼睛里還包括你的親兄弟。”
祁琰澤忽然緊握著丹宛懷白皙的手腕,丹宛懷吃痛的咬著下唇,祁琰澤微瞇眸子,閃著危險的光,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冷冷道:“說!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所想的,就是我知道的。”丹宛懷保持著一臉的淡定,唇角那抹淡淡的笑意一直沒散去,“你對任何人都能做到狠絕,唯獨對至親的人做不到狠絕,明明知道自己的親兄弟對自己意圖不軌,卻裝作不知道,你放過他們的每一次,只會讓他們變得更加變本加厲。”
“丹宛懷,不要說的你很了解本王!”祁琰澤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狠狠的說道,狠狠的甩開了丹宛懷的手腕。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丹宛懷揉著被祁琰澤捏紅了的手腕,清晰的五個紅手指印漸漸顯現在白皙的手腕上,但丹宛懷并不在意,“我可以幫你,幫你解決這一致命的弱點。”
“為什么想幫本王?”祁琰澤望著這個膽識過人的丹宛懷。似乎,無法猜透她在想什么,她就是一個謎。
丹宛懷再次對上祁琰澤深邃的眸子,似乎一不小心就會陷入這個無底的深淵,淡淡道:“因為你是雍國惜懷公主的夫君,所以你是雍國的希望,也是我王兄的希望,只有你成功了,我王兄才會有成功的機會。”
“呵,誰是你的夫君,你就幫誰奪得皇位?”祁琰澤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湊近丹宛懷,“你確定你能奪得到皇位?”
“我確定。”自信的笑掛在嘴角,“我不會拿雍國賭的。因為我輸不起雍國。”
“王爺,你同樣也輸不起你的皇位,不要因為你的仁心害了你的一生。”
祁琰澤望著遠方,似在思慮。
丹宛懷望著祁琰澤的側臉。她不得不承認,他靜靜的樣子很迷人。
“好,我們聯合。”祁琰澤淡淡說道。
“王爺,你總算下定決心了。”丹宛懷再次抬首望著蔚藍的天空。
“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祁琰澤也抬首望著蔚藍的天空,淡淡道。
一抹明耀的笑意洋溢在丹宛懷的唇角。
“和你一樣的人。”
祁琰澤無聲笑了。
一樣的人。
我們都誕生在皇室,我們都背負著太多的責任,她的責任不亞于他的責任。
我們都身不由己。
他們都是像謎一樣的人,他們都太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