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澤也不知為何,每次聽到祁墨軒說起丹宛懷,看著祁墨軒眸子里的熱情和深情,心里總覺得悶悶的,堵堵的,似乎不喜歡祁墨軒這般,不過又想想,他該高興才是呀,丹宛懷他又不喜歡,三哥喜歡,這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丹宛懷也品了一口茶。她也挺納悶的,經過數月相處,她總覺得以前是不是見過祁琰澤,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想起祁琰澤身上透著淡淡的熟悉感。
管家一臉憂愁的進來了,道,“王爺,王妃,宮中傳來消息,太后娘娘病重。”
“什么?”祁琰澤瞇著眸子。
“怎么會突然病重呢?”丹宛懷的聲音透著絲絲的擔憂。皇祖母的身子向來健康。
“太后娘娘前日感染了風寒,高燒不退,又得了肺炎,吐了幾次血,方才宮中傳來消息,太后娘娘病重,讓王室子孫入宮。”
“快備馬車。”丹宛懷鎮定的說道,皇祖母一定會沒事。
說不擔憂是假的,丹宛懷是真心喜歡云雅清,況且云雅清一向很疼愛丹宛懷。
祁琰澤隱忍著,閉著眸子。皇祖母你要撐著,澤兒不要你死。
管家很快把馬車備好了,眾人都上了馬車,出發去皇宮。
丹宛懷和祁琰澤從無像此刻般的擔憂,緊張,真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一行人來到了皇宮,下了馬車,就奔向壽禧宮了。
壽禧宮大殿里,站著滿滿的人,皇上、嬪妃、王爺等人皆皆都在,都憂心忡忡的樣子。
眾人見丹宛懷和祁琰澤來了,丹宛懷、祁琰澤和夫人們行禮道,“兒臣/妾身參見父皇/皇上。”
“嗯。”祁孜灝揮袖,“澤兒,懷兒,母后要見你們,你們進去吧。”
“是。”丹宛懷和祁琰澤有同樣的疑惑:為什么皇祖母會點名見他們。
丹宛懷和祁琰澤進入內室,來到床榻旁,丹宛懷蹲下,望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云雅清,心中說不出的疼,水眸閃過淚花,聲音有點兒顫抖,“皇祖母,王爺和懷兒來了。”丹宛懷握著云雅清的手。
云雅清緩緩睜開眸子,見到了丹宛懷和祁琰澤,欣慰一笑,無力的喚道,“懷兒,澤兒。”云雅清的手扶上丹宛懷的臉蛋,丹宛懷一時沒忍住,清冷的淚珠劃過臉頰,云雅清為丹宛懷擦去淚痕,“懷兒,不哭,哀家不喜歡哭的懷兒……”
丹宛懷吸吸鼻子,忍著在眼圈里打滾的淚,“懷兒不哭,皇祖母快點好起來,懷兒還想給皇祖母講講雍國的事情呢,懷兒還想和皇祖母分享懷兒的趣事呢。”皇祖母不要丟下懷兒,不要讓懷兒失去在紫帝朝唯一疼愛懷兒的人。
“哀家是沒這個福氣了。”云雅清睜著眸子無力的望著丹宛懷和祁琰澤。
“皇祖母,不許你怎么說。”祁琰澤也蹲到了丹宛懷的身邊,和丹宛懷一同握著云雅清的手,“皇祖母,你還沒抱到澤兒的兒子呢,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澤兒,懷兒,皇祖母沒福氣了。”云雅清重復著這句話。
內室靜默了,丹宛懷和祁琰澤垂著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