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真成了個問題,不能去市中心,沒有人送來,心跳過速,很容易煩躁。
“為什么電影來面大哥都會有大幫人來接應,我們都沒人理呢?”湊過去問他,心里十萬個不滿意。他笑,摸摸我的頭:“電影里大哥都死了,你覺得呢?”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奇怪而已。
“如果他們出現目標太大,我們也就離落網不遠了。”哦。明白了。看電影,轉移注意力。不習慣呆在人多的地方,更容易心煩氣憋。
“什么電影?”拿筆記本看電影,一路上都這樣。
“《甜心先生》。”一路上就這一部。
“想自由?”對,自由有里面雷一樣可愛的聲線。
“我們要逃到什么時候?”這樣我身體承受不了,是感情上也承受不了。
“睡會吧。”我明白那個意思,無非是他有事要辦,我是素人,必須自己管好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好吧。眼睛瞇太久,終于睡著。
“嘴巴張開”,迷蒙里藥丸送到嘴邊,嗯,是藥丸和輔酶。張口吞下,迷迷糊糊又睡著。在逃亡,卻能不依賴藥丸,睡得安穩踏實,這是什么意思,身體反應先于心,我是不是對他太放心了?還是我已經太習慣他了?這樣一想,心里覺得凄涼,是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這樣,習慣把自己的息怒哀樂交付到別人手中。習慣比感情還可怕。驚醒。
“我剛吃過藥了?”張開眼,喉嚨有些啞,piume正看我收集的圖片。
“對,給把藥收起來。”一大包藥,都是經常吃的。心里覺得不快樂,提醒自己只要感激,不要多想。
“吃不吃東西?”
心里對自己生氣:“吃什么,不停吃有什么意思。”知道自己氣生的很莫名其妙,拿了一個蘋果胡亂地啃。
“生什么氣,又沒人惹你”,遞杯熱水給我,“喝點熱水,吃什么冰的。”
煩。心里覺得煩。喝兩口熱水,敷衍地。“我再睡會,別跟我說話。”
借此,后面幾乎不和他講話。他完全搞不清楚那得罪我了,不停道歉。可我不能怎樣,還是在逃。從4月份一直到8月,天氣太熱,心里更加煩悶,還沒見過自由和家里人。并沒遇見什么特別的場面,只是后面一直有人追著,只是躲躲閃閃。
“沒辦法把這事處理完嗎?”我逃得不耐煩,克制躲得更不耐煩。
“蝴蝶殘了,你要去見她嗎?”現在交流很少,一說話就簡明駭要。
“……”,不知道說什么好,她那么愛漂亮,現在竟殘了,“很厲害?”
“只是左腿和右腿不一樣長短,其他都好。”他神色淡淡。
哦,那就好。“現在我們可以回去?”
“早可以了。”早、早、早可以了?那干嘛一直在逃?
“回去沒危險吧?”有點呆呆的,克制自己克制得太厲害,不想對他發脾氣,既然早可以回去了,早干什么不說。
“嗯,回吧”,他低下頭仔細審視我,“你做好心理準備。”
做什么準備?為什么說話說一半?總是這樣,我不問他也不說。
“好吧,回。”不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