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習慣于早起的人們已經陸陸續續開始起來打水梳洗了。上官瑾洗漱完回來,來到沈詩詩面前,掀開她的被子,就看到已經并無大礙的傷勢。
“感覺如何?能不能下床走路?”上官瑾柔聲問道。
“嗯,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就是估計得拖累大家了。要不,通知總部,派人來接我回去吧。”沈詩詩因為不知道昨天蘑菇湯的事情,雖然心里還是有點別扭,但態度還是極好的。
“怎么?這點小傷就打算打退堂鼓了?你還配做天狼戰隊的兵嗎?”上官瑾見沈詩詩面色紅潤,傷無大礙,便起身沉聲呵斥道。
“哼!走就走!”沈詩詩畢竟年輕,經不起這么一激。
“好了,檢查下行李,收拾東西,十五分鐘后出發。”冷燁也剛洗漱完,臉上帶著水珠就走了進來,吩咐道。
十五分鐘后,山霧繚繞、露水極其重。
“隊長,把這堆棍子分發下去吧。一來呢,可以打打露水;二來,若是草叢有異動,可以防身。”上官瑾趁休息時間,去把昨天剩下的柴火用匕首劃了一些粗壯的出來,堆在了一起。
“嗯。”冷燁簡短地回答道,然后蹲下身子,挑了一根比較直的遞給了上官瑾。上官瑾也不推遲,因為她知道即便自己推遲也沒用。
田靜陪著沈詩詩在隊伍最后面慢慢地走著,因為有傷者所以今天行進特別的緩慢;也因為有傷者需要補充食物,他們的食物和水消耗得特別快!眼看就到了中午,已經有兩個人的食物吃完了,剩下人的食物也為數不多。
在一片相對開闊地樹蔭下,上官瑾他們稍作休息。
“小瑾,我看大家食物都不多了,你能不能想些辦法?我知道,我們倆一周不進食都無所謂,但是……“冷燁趁疲憊的隊伍都在休息時,把上官瑾拉倒一邊商量道。
“嗯,這是七月。山里應該會找到一些野果子,晚飯的時候,我會去挖一些可食用的野菜回來。可惜這不是冬天,不然這深山密林里肯定會挖到不少山藥的。”上官瑾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說道。
“隊伍走得慢,我倒是可以去采一些解暑的草藥,晚上熬了給大家喝。”山里雖然氣溫沒城里那么高,但畢竟隊伍還在前行,所以喝一些解暑的草藥以防萬一。
“對了,晚上應該會下大雨。等會兒我們還是找一處高地露營吧。”上官瑾想了想還是提醒著。
“嗯?看這驕陽似火,怎么會下雨?”冷燁不解地看著上官瑾。
“哎,燁哥哥,難道你左膝位置就沒有哪怕一絲絲地隱隱作疼嗎?”上官瑾嘆了一聲,柔聲問道。
“嗯?”冷燁一雙如狼般的眼神盯著上官瑾。
“無怪乎我這樣問,畢竟我是你的醫生。你腿有沒有受過傷,有沒有落下病根,瞞不了人!”上官瑾被看得心里有點兒發毛,低著頭解釋道。
“即便如此,那你怎么就確定今晚要下雨?看這晴空萬里、驕陽似火,哪有一絲絲要下雨的樣子?”冷燁反問道。
“愛信不信!”上官瑾最心寒的莫過于最親近人的不信任,甩下一句話抬頭就走。
冷燁腦海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逝,病根?對,難不成?
冷燁想到這里,大步一跨,就伸手拉住了剛走的上官瑾。上官瑾被這突然而來的力道弄了個重心不穩,朝身后仰了過去,眼看著就要摔倒,卻被冷燁轉身一帶,就落在了一個寬厚的懷里。
兩個人就那么直直地看著,上官瑾不禁紅了臉。微楞了一下,上官瑾便一把推開了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冷燁。
“喂,搞什么名堂?”上官瑾微嗔道。
“那個……小謹你老實跟我說,你身體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冷燁收拾起一臉的笑意,嚴肅地問道。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想到面前這丫頭有事,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嗯?冷大公子,此話從何說起?”上官瑾難得見到在她面前一臉嚴肅的冷燁,打趣道。
“不然你怎么會說今夜會下雨?”冷燁見上官瑾這副不配合的表情,郁結地問道。
“哦?還是不相信?不信就算了。反正淋雨的又不止我一個人。”上官瑾說完,又打算走。冷燁一把攔住了她的去路,“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冷燁低聲咆哮道。
“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現在隊伍已經休息妥帖,該啟程了。”上官瑾冷冷地說道,眼里閃過一絲陰冷。若不是因為這個男人與她而言是特殊的,想必她早就發火了。
特殊?上官瑾也被心里劃過的這個詞驚到了。是特殊的嗎?答案肯定是。那究竟為何特殊?上官瑾說不出來,只是一想到冷燁的不信任,心里就跟被針扎了似的。
冷燁見她這副態度,也不好多做阻攔,垂下手放了她走。
深呼吸了好幾次,冷燁才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不容她有事!“這是他心里對她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