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雷他們見上官瑾離去,也無心再繼續坐著,空氣里似乎有了一絲壓抑,本欲起身追上官瑾的楚凡在沈浩凌厲地眼神下止了步,低著頭活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
好好的篝火晚會就在一場鬧劇里,失了興致。因為第二天要訓練,大伙兒也便早早散去,各自回帳篷就寢。
躺在床上,上官瑾輾轉難眠,冷燁怎么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自己如此難堪?夢里,一滴清淚滑過臉頰。
今夜,無風無月。凌晨三點,最是人們睡得最熟時。
“咝,咝”地聲音傳到還沒睡著的上官瑾耳朵里,知道“暗影”已經開始行動了,于是她繼續閉著眼假裝熟睡著。她并不害怕,因為隨身帶著摻了雄黃的香包。
黑暗中,她分明看到了一個人影快速起身,右手捏著一把匕首,幾個起落便斬殺了被“暗影”故意扔進帳篷的幾條大蛇,并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人一刀掃了一個蛇頭到上官瑾所在的角落里。都知道蛇在受攻擊時,最是兇猛,此人是何居心?躲著角落里看著這一幕的上官瑾,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自己并沒睡著,而且這些蛇都事先拔掉了牙齒。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不一會兒,營地里就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地罵咧聲。如此大的動靜,上官瑾知道再也不能裝睡下去了,于是打開了手電筒,裝著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吼道:“啊,蛇,蛇……誰殺的?”
此時,田靜和沈詩詩也醒了過來,“什么事啊?啊……營地里怎么會有這么多蛇的尸體?”沈詩詩驚恐地吼道,出口的聲音都嚇破了好幾個音。
走出帳篷,就看到外面橫著密密麻麻的的蛇的尸體,有些甚至還在扭動著。田靜和沈詩詩看到這一幕,轉身便嘔吐了起來。
上官瑾余光閃過,心道:“裝得倒挺像!若不是剛剛親眼所見,還真就信了她們倆!”
饒是那些上過戰場,身經百戰的大老爺們兒們,大半夜的從自己的床上抓出這么多蛇,也是嚇得不輕。那位怕蛇的王巖中尉,更是鬼哭狼嚎似的。上官瑾搖了搖頭,就這副德行,雷炎腦子進水了才會這么多年都把緝毒的任務交到他們那一組。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王巖在爆破方面卻的確是一把好手,甚至全軍上下沒幾個人能與之媲美。
折騰了一宿,第二天五點,部隊集合,開始常規體能訓練。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只是換了一個場地而已,而對于昨晚被蛇驚嚇到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進了煉獄。
上官瑾想起昨夜已經有人對自己下手,目標基本已經鎖定,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選擇沉默。
負重20公斤越野5公里,沈浩一直陪在她身邊,“小謹,你沒事吧?”沈浩邊跑邊擔心地問道。
“浩哥哥,我沒事。”這當會兒,上官瑾依舊是隊伍最后面的角色。
“磨蹭什么?就你們這速度,是蝸牛變的嗎?”站在隨軍車輛上面的一個士官吼道。
上官瑾也不急,繼續對沈浩說道:“浩哥,你快跟上他們。別因為我影響了你的考核成績。”
“瞎說啥?哥就樂意陪著你。快,保持好呼吸節奏,跟上。我說這大隊長還動真格兒的,真給你20公斤的背包啊?”沈浩記得之前訓練的時候,范副可都是特意給她準備的5公斤背包。
“沒事。若真到了戰場上,誰還管你男人女人啊?而且,你應該能想象到女戰士一旦落入敵手,后果是什么。大隊長這也是為我好。”上官瑾一邊跑著一邊解釋著。
當他們氣喘吁吁地跑到終點時,大部隊都已經散了,只剩下天狼A組的人。
“上官瑾醫生,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部隊不允許留長發!你若是執意如此,那就趁早卷鋪蓋滾回去當你的大小姐!”冷燁站在集合場,也就是終點處,等著上官瑾,就是為了說這么一句話?
上官瑾紅漲著一張臉,杏目圓瞪著眼前這個昨夜令她丟盡了顏面的男人。范天雷走過來,替她卸了背包。上官瑾扭頭便朝食堂走去,壓根兒就不搭理冷燁。
“頭兒,你吃炸藥了?就算你不喜歡人家,也不至于如此兇吧?”沈浩不懂,他分明覺得頭兒是喜歡她的,不然當初訓練時,干嘛那么巴心巴肝地伺候著?
“你們都很閑,是吧?”冷燁扭過頭,冷冷地看著一群人。
看情形不對,“那個……我記得八點要集合,我們先去吃早飯去了。”說完,一群人便逃也似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