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浩空降到去年剿滅周奎的老巢時,就被左側大約五十米處的一支左輪手槍,扼住了前進的腳步。
沈浩快速冷靜下來,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就視線所能及處,只有這一個人。但卻不知道正前方的老屋內還隱藏了多少支槍?
“tmd,你不是冷燁!說,你是誰?”絡腮胡男人一手舉著槍,一手拿著一張冷燁的彩色畫像對比著。
沈浩這時候也大致看清了他手里的畫像,那是一張滿臉油彩的打印畫像。想著自己此時也是一臉的油彩,略微定了定神。
“誰說的我不是冷燁?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冷燁爺爺是也。識相的,就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沈浩虛張聲勢地一邊四處張望著,一邊吼道。
就在絡腮胡懷疑之際,沈浩迅捷地拔出腰上的槍,一邊開槍,一邊測滾翻,迅速找到了一個靠墻的隱蔽點。
槍聲四起,沈浩一邊躲避著四面八方射來的子彈,一邊觀察著自己此時的處境。
就在幾個躲閃之后,一支悄無聲息的槍抵在了他的背上。
沈浩心道:終于可以很快就見到她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浩被一路推搡著終于來到了一間木屋里。無奈他的眼睛被一塊黑布蒙著,無法觀察這里的環境。更不幸的是,不一會兒進來了幾個人,把他的雙腳綁在了一根房梁上。
手腳被縛,目不能視,口不能言。沈浩不知道此時的他身處何方,對方是誰,有多少人和武器,目的何為。他,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焦灼中……
而另他更抓狂的是,截至目前為止,就連上官瑾被關到哪里,他都無從知曉。
然而,這種焦慮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沈詩詩竟然打開了木屋的大門,走了進來。
只見她緩緩地蹲下身子,一把扯開了蒙著沈浩眼睛的黑布。
“我還當以為是誰呢,原來他真的那么狠心,居然連心上人的安危都能置之不顧。當真是冷血無情啊!”沈詩詩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里多少還是有一些失望,卻又有一絲高興。他沒來,是否意味著她在他的心里,也并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么重要?
當沈浩好不容易適應了屋里的光線,看清眼前人的時候。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真的是她,那么小瑾的處境想來甚是堪憂了。
要知道,就陸青松手里的情報來分析,這個沈詩詩可不再是去年還在天狼戰隊里那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醫生了。
她的身上早就褪去了以往的柔弱,風情萬種中,眼神里又藏著一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當她看到沈浩時,眼里一閃而過的狠毒,讓久經沙場的沈浩,心里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嗚嗚,嗚嗚……”沈浩拼命搖著頭,抗議著他現在無比想說話卻又說不出的尷尬。
沈詩詩笑了笑,伸手解開了他腦后的布條。
“上官瑾在哪里?我要立刻,馬上見到她。”沈浩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用吼的。
“呵呵,沒想到,你竟然比那個人還要愛她。好啊,好,我成全你。來人,把那個女人帶過來,關押在一起,諒他們也耍不出什么花樣來。”沈詩詩說完,站起身子,快速走了出去。
沈浩這才來得及觀察自己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年代久遠的小木屋,從屋頂唯一的一片亮瓦片中,依稀可以確定此時應該已經是黃昏時分。也就是說,從自己被俘到來到這里,總共也就花了大約五個小時的時間。而從下車到走路,大概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再看這里的氣候,已經是五月下旬了,依然有些寒冷。沈浩看著,想著,突然覺得這里有一些熟悉的感覺來。
沒錯,這里竟然是……
正在這時候,癱軟的上官瑾被一個彪形大漢,蠻橫地扔了進來。
從她溢血的嘴角可以判斷出,她這幾天必定是受過不少酷刑了。想到這里,沈浩只覺得血液里遍布全身的怒氣。
“沈詩詩,你個王八蛋。有什么怨恨,有什么不滿,你沖我來。你tmd背地里折磨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沈浩咆哮著,而回應他的除了無邊的沉默,還有上官瑾微弱地呻吟聲。
沈浩想要上前去扶她,奈何手腳都被縛在梁柱上,動彈不得。他痛苦地看著不遠處躺著的她,淚水就那么不爭氣地無聲滑落。
“小瑾,你還好嗎?”良久,沈浩終于還是鼓起了勇氣,顫抖著聲音開口詢問道。
聽到熟悉的親人的聲音,上官瑾的身子微微動了動,然后她睜開了不愿再看到這個世界的雙眼,同樣的她的心里喜憂參半。喜的是眼前的人不是他,憂的卻是浩哥哥怎么會那么傻地被擒了,而失落的又是什么呢?
“小瑾,你快告訴浩哥哥,你身上哪里痛?沈詩詩那個賤人,究竟對你做了些什么?你還能站起來,走到浩哥哥這里來嗎?”此時的沈浩也不確定上官瑾的身體狀況究竟如何。只是,從外表上,蒼白的臉頰,帶血的嘴角,手腕上浸血的繩子,無一不在述說著她這幾天過得非常不好。
上官瑾努力試了好幾次,終究還是沒能站起來。
她終于放棄了嘗試,開始緩慢地蠕動著身子,慢慢地朝沈浩的方向爬了過去。
當快爬到沈浩身邊時,似乎這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小瑾,你別怕,浩哥哥這次一定一直守在你身邊。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獨自承受了。”沈浩看到她此時虛弱的樣子,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般不停地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