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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再受打擊

吳俊心里一急連忙伸手拉住楚鳳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真的......”這是吳俊發現楚鳳眼角帶笑注視著吳俊。“你耍我!”吳俊恍然道。“誰讓你呆,不耍你耍誰!”楚鳳不顧風度的哈哈大笑起來。

“這間石屋好簡單啊。不是石屋,是茅草屋。”楚鳳方才的浪漫已經沒有了,現在開始想很現實的問題了:“這,這怎么住啊。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吳俊看了看自己覺得還行:“我看還可以啊,只要把有的地方在加固一下就可以了。”

“你看看這,就幾個木板這樣一搭嗎?連床都沒有,更不要說什么梳妝臺了。不行,我住不慣。”楚鳳很決絕的說道。他是別駕府的千金,從小都是錦衣玉食的。現在這個茅草屋和狗窩差不多。

吳俊看了看楚鳳沒有說話,放下肩上的包袱開始打掃收拾這個茅草屋。楚鳳有點不習慣吳俊對她的態度了,以前吳俊對她實在是好,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一進了這個山谷,吳俊就象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打掃屋子蕩起來的塵土嗆得楚鳳沒有辦法呆,她只好來到屋外找了一塊相對干凈的石頭坐下,來思考自己的未來。

“這被子這么臟,怎么蓋啊。”楚鳳坐在木板搭起來的床上說道。現在更加清醒的意識到這里根本不適合她。什么都沒有,什么都要她自己動手。“今天晚上湊合一夜,明天我到山外的小鎮去買。”吳俊走到楚鳳身邊坐下之后面目表情的說了這么一句。今天打掃屋子的時候,他想了我很多,他爹說的很對,他和楚鳳就不是一路人。不論從身份地位還是家庭環境都不一樣。

“阿俊。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啊,比如說我們南下去洛陽。這里什么都沒有,你也知道我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從小錦衣玉食慣了......”楚鳳今天白天在外面想了很多,自己已經離開家了,再也不會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要逐漸的適應,但是讓她一下從大魚大肉直接就到窩窩頭,她還是難以接受。所以她想從吳俊這里爭取一下,至少不要住這樣的破草屋。

“阿鳳。”吳俊想了一下,還是應該和楚鳳把自己的想法說一下:“我知道,讓你一下從小姐變成村姑你肯定受不了。不如這樣,明天我們先離開這里,到谷口往北的那個小鎮上我安排你在哪里住。我想回一趟范陽去把靈兒接來。”

一提靈兒楚鳳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這個問題她也想過了,自己這次跟著吳俊跑了出來,恐怕這一輩子都得跟著他了。雖然自己覺得有點委屈,但是至少吳俊是真心的喜歡她,也就湊合了。可是現在吳俊要接周靈兒來,那周靈兒可是吳俊的妻子,那自己算什么,還是小妾啊。想到這里,楚鳳難過到了極點,眼淚就快從眼眶里掉出來了。楚鳳趕忙閉住眼睛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真要接她來嗎?”

吳俊一翻身躺倒了木板床上,用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示意楚鳳躺下。楚鳳知道這一關一定要走的,所以也沒有多說就和衣躺倒了吳俊身邊。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睡在一起。既然決定在一起,那肯定是要做點什么的。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以及吳俊提到了周靈兒,楚鳳實在沒有心情。所以她想好了,如果吳俊有什么要求,她一定會拒絕的。只可惜她想錯了,吳俊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吳俊眼睛看著屋頂說道:“一定要接靈兒過來。她是我的妻子,而且我接她過來主要是和你作伴的。”“作伴?”楚鳳“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她轉過身來看著吳俊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吳俊一拉楚鳳的胳膊示意她躺下。楚鳳也覺得自己反應有點過度,她側身面向吳俊躺下之后繼續問道:“讓靈兒和我作伴,你呢?”吳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簡單的說了一句:“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就離開這里,安排好你之后,我就去接靈兒。”說完這句話后吳俊閉上了眼睛。

寒夜漫長,楚鳳凍的有點難受。現在也顧不得被子臟不臟了,揪過被子搭在自己身上。還不行索性鉆進了吳俊的懷里。就這樣兩個凍人偎依在一起熬了一夜。

“阿俊我有點害怕。你要早點回來啊,我等你。”已經被吳俊花銀子安排在一個農戶家的楚鳳拉著即將奔赴范陽的吳俊說道。吳俊看了看這個經過一夜苦熬已經沒有一點大家閨秀風范的女人,輕輕的把她摟入懷中說道:“放心,我接上人馬上就回來。”吳俊看了看左右沒有人就在楚鳳耳邊輕聲說道:“記著,現在風頭還沒有過去,你還的穿男裝而且盡量少出門。”楚鳳一邊答應著,一遍慢慢的踮起腳尖親吻著吳俊,面帶羞澀的說道:“你既然把我帶出來了,就不要扔下我。”在吳俊一再發誓保證下,楚鳳才松開了手。

范陽城就在眼前,這里是自己的家,可是這個家已經在三個月前被王發那個混蛋給滅了。這里只有他一個親人了,那就是周靈兒。在接近城門口的時候,吳俊突然發現門口的崗哨增加了而且盤查的很嚴。其中一個守城的兵手里還拿著一幅畫影圖形,跟進城的每一個人對照著。不是吧,張都尉那個家伙把手伸到范陽來了?吳俊嚇得不敢進城了,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辦啊。

吳俊離開城門口,來到城外不遠的一個村子。找了一個看似沒有事情做的小伙子,給了點銀子讓他進城跑一趟。

范陽城西二里外的一座山神廟,這是一座破爛不堪沒有香火的山神廟。吳俊和張氏兄弟經常到這里來玩。這也是他們約定見面的地方。吳俊一個人坐在大殿的供桌上,撫摸著他爹留給他祖傳的弓,旁邊放著只有十八只箭的箭壺。“這次一定不能再輸了,二百多名山賊要全部消滅。”吳俊心里暗暗的發誓。可惜發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情。靈兒娘說的對,如果不苦練兩年那根本就沒有資格談報仇。弓啊弓!你是我們吳家祖傳的,希望吳家的列祖列宗能保佑我。

“阿俊!你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人還沒有到,張龍的聲音就先進廟門了。“呦呦呦,我說阿俊啊,幾個月沒有見,你小子似乎胖了不少嘛!”一踏進廟門的張虎就開涮了。

吳俊跳下供桌,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你們兩個臭小子,臉色紅潤看來生活不錯啊。”三個損友一見面就先相互調侃一番。

“我說阿俊啊,你怎么現在才回來。我們都以為你被......”張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哥哥張龍制止了。“阿俊。”張龍嚴肅的問道:“范陽府的官兵正在到處找你,說你毆打朝廷命官,還弄了你的畫像。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吳俊可是不想說這個,這里涉及到楚鳳的名節問題。他只好岔開話題問道:“靈兒呢?我不是叫傳話的人告訴你們,把靈兒一起帶來嗎?”

一提到周靈兒,張氏兄弟的臉色就暗了下來。“阿俊啊,我說了你可別難過。”張龍的話音還沒有落,吳俊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帶著略微發顫的聲音問道:“靈兒,靈兒她怎么了,你快點說啊。”

“靈兒她們家,靈兒她們家。”“哎呀你急死我了,她們家怎么了,你快說啊。”吳俊已經急得要瘋了。張虎一看大哥和吳俊都說不出來,只好開口道:“靈兒她們家毀了。就在十來天前,一把大火全燒毀了。”

“那靈兒呢?”吳俊反手抓住了張虎的手問道。張虎悲痛的說:“不知道,自從那天之后我就沒遇見過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大火里......唉!”

吳俊松開了抓住張虎的手,原地發了半天愣之后,轉身走回到供桌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那張寶弓。十來天前那時候他正在恒州楚鳳家做客呢。如果自己傷好之后沒有選擇南下去恒州看楚鳳,而是直接回范陽那時候就已經接靈兒離開了,也就不會發生又一次被滅門的慘劇了。第一次自己家被滅了,父母死了。第二次丈母娘家被滅了,自己的媳婦兒也完了。吳俊的腿越來越軟,最后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看著受到打擊而發呆的吳俊,張家兄弟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吳俊癱倒在地,他們兄弟才慌忙上前攙扶。“阿俊,你要節哀啊。說不定靈兒姑娘還活著。”張虎不知道應該怎么勸,剛才是他親口說的靈兒可能葬身火海了,現在她又說還活著。

就這樣兄弟兩個陪著吳俊在山神廟坐了大半天,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他們也是時候回家了。張龍說道:“阿俊,你以后怎么辦?”吳俊楞柯柯的一句話沒有說。張虎看了看吳俊沒有說話,就抬頭對張龍說道:“哥,你先回去吧。和娘說一聲,我在這里陪阿俊。”張龍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明天我再過來。”

刺骨的寒風開始呼嘯,漫天的雪花也輕輕的飛舞,接連受到失去親人打擊的吳俊卻在范陽城外的山神廟里挨凍。看著睡著打哆嗦的張虎,吳俊把廟里所有的雜草都堆到而來他身邊,并且拆下了廢棄的窗子,在離張虎不遠的地方點燃。看著張虎已經沒有那么冷了,吳俊走到了山神廟門口眺望范陽城。這里是他的家,曾經的家。可是現在他卻連回去看看廢墟的機會都沒有,這一切都是他因為救了楚鳳引起的。吳俊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家人,對不起靈兒她們母女。他暗暗下定決心,絕對不能再為兒女私情困擾了。既然靈兒已經沒了,那明天就動身返回山谷開始練功。

“你這個白癡,怎么不把留下!”周靈兒猛敲張虎的頭。張虎捂著腦袋不敢還手,不過嘴上卻說:“我的姑奶奶,是你自己不去見人家,人家以為你真的死了,所以執意要離開。”

“那也怪你!”周靈兒叉著腰蠻橫的說道。“好了,靈兒。吳俊走了,你打算怎么辦。”張龍拉開了自己沒用的弟弟。周靈兒苦著臉傷心的說道:“我怎么知道。要不是我娘執意讓我住到舅舅家,恐怕我真的就被火燒沒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今天早晨阿俊跟我說了件事情,讓我你家廢墟里找東西。”張虎突然想起了吳俊吩咐他的事情。周靈兒再次舉起了拳頭,但是這次沒有羅發哦張虎的頭上,而是一跺腳喊道:“那還不快說,找什么東西。”

“他只是說,你娘告訴他,讓你在你娘的臥房靠墻的柜子里找一個鐵匣子,里面的東西是給你的。”“什么?我娘?阿俊知道我娘在哪里?”周靈兒一直不知道她娘去哪里了,她娘只是和她說要出遠門,讓她住到舅舅家去,直到她回來。

“靈兒,你娘的事情等找到阿俊再問,我們先去你家找那個鐵匣子吧。”張龍覺得還是找東西重要,周家的那片廢墟已經半個月了,萬一東西被別人拿了那就麻煩了。“對了,阿俊還讓我說一件事情。”張虎說道。“我說阿虎,你能不能有屁一起放出來。”這次連張龍也開始埋怨弟弟了。“還不快說!你欠揍啊”周靈兒又開始咆哮了。

“找到了!”周靈兒高興的叫道。張龍張虎兄弟圍攏過來看著周靈兒手中一個黑漆漆的鐵匣子。“快打開看看是什么寶貝?”張虎說道。周靈兒一把把張虎推開:“你走開啦,事情都讓你壞了。阿龍你幫我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張龍看著狼狽的弟弟笑了笑,接過匣子,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順著鐵匣子的縫一點一點的撬開。東西完好無損,是一封信和一本書。

周靈兒接過了書信打開一看,是她娘留給她的。書信頭一句就是:“女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娘已經永遠離開了你。”就這一句周靈兒就看不下去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張龍拿過書信一看,是一份遺書。大致內容是,匣子里的書是周家的劍譜。讓靈兒好好練習。劍譜里面的一些精髓都在平時的生活中透漏給了她,只要仔細研究就可以掌握。

張龍嘆了口氣說道:“靈兒,你娘的事情,大概只有阿俊知道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趁這個機會去找阿俊。別讓他一個人在外面流浪了。”“是啊,我們三個向來都是在一起的,這回阿俊一個人溜了,我們一定把他揪回來。”張虎插嘴道。“揪什么揪啊!現在全程官兵都在找阿俊,回來不是送死嗎?你現在和爹娘說一聲,說我們陪靈兒去找阿俊了。順便拿些銀子和換洗的衣服。然后到衙門口等我們。”張龍說完對周靈兒說:“靈兒,不要猶豫了,你快點決定,是不是要去找阿俊,他父母都沒了,他以為你也沒有了。說不定他以后就不會回來了。”一聽這話周靈兒頓時不哭了。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阿龍,你和我去我舅舅家,我那點換洗的衣服然后我們就去找阿俊。”

“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幫府兵怎么和白癡一樣。”張虎笑的快要坐在地下了。“阿龍哥,你說阿俊為什么要讓我們去找府兵到山神廟抓他啊?”周靈兒也笑彎了眉。張龍微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阿虎,早晨阿俊往哪個方向走了。”張虎用手一指:“那里!”“好,我們上馬車!趕快追下去。他走路我們坐馬車在天黑之前應該可以追上他的!”

楚家送給吳俊的那輛馬車在張虎的駕駛下直奔南方,很快就消失在白茫茫的風雪中......

靈山,是易州西面的一個小鎮,民風淳樸,百姓都很熱心,每到逢年過節的前夕這里的老百姓有都要去易州這樣的大城市去采買更適合潮流的東西。不過今年似乎有點不一樣了,這個鎮上剛有一幫如狼似虎的府兵離開。

“怎么樣,打聽到什么了沒有?”躲在車上的周靈兒問剛回來的張龍。“這......”“這什么這,還不快說。”周靈兒關心的是吳俊,剛才吳俊就在這個小鎮上失蹤了,她害怕是被府兵抓走了!“哥,你倒是說啊!”張虎的心思和周靈兒一樣,在范陽府就戲耍了當地的府兵,現在跑到這里,還要戲耍這里的府兵嗎?張龍猶豫了一下之后,一跺腳說道:“剛才這幫兵不是易州的府兵,而是定州的。”“定州?定州離這里很近嗎?”“是的,比易州還近。”

“阿龍哥,他們來抓誰,是不是抓了阿俊啊?”周靈兒心急如焚的問道。張龍一看是在瞞不住了,只好說道:“他們不是抓阿俊的,他們抓了一個女的。這個女人你們都見過,是恒州別駕楚天雄的千金楚鳳。”

“楚鳳?”周靈兒和張虎同時叫道。楚鳳怎么來這里了?她不是嫁給柳知縣了嗎?吳俊急急忙忙的跑到這里,他和楚鳳之間......三個人都不敢往下想了。不過誰都知道,吳俊和這個楚鳳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哼!”周靈兒一拍自己的腿氣哼哼的說道:“這個吳俊真是se心不死,人家楚鳳都嫁了人了他還把人家拐了出來,怪不得這么久不會范陽,原來在這里私會舊情人啊。”周靈兒氣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自己日夜的擔心他,他卻和那個楚鳳風流快活。

“不找了,我們會范陽去,我再也不想見這個不知羞恥,無情無義的東西了。”周靈兒大喊道。“靈兒,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吳俊有什么苦衷,我們兄弟和吳俊一起長大的,他不是那種好se之人。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到阿俊再說。”張龍勸完周靈兒轉頭對張虎說道:“阿虎,這次你去打聽。阿俊的穿著你都看清楚了吧,跟四周的街坊打聽一下。”

吳俊離開了靈山鎮,朝山谷走去。他萬萬沒有想到楚鳳會被抓走。這都是他的錯,為什么所有和他有關系的人都是那么不幸。已經完全被悲傷籠罩的吳俊心里只有報仇兩個字了。

看到山谷中那熟悉的小屋,瀑布。吳俊心中的難過才有所緩解。他是在這里重生的,這里才是他的福地,這里才是他的歸宿。吳俊放下了在小鎮上買的日常用品,棉衣棉被和他家祖傳的弓箭,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開始都周圍的山坡上砍柴。他準備把這里好好的收拾一下,把這里當成他練功的地方。

“阿虎哥,找到了嗎”一看張虎從山里出來,周靈兒急忙問道。張虎爬上馬車故意重重的一咳嗽,然后笑瞇瞇的說道:“我說靈兒啊,現在有求于我了?開始叫阿虎哥了?”

“你欠揍啊!再不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看到了什么,我就真的揍你了。”周靈兒發怒了,這個張虎什么時候都開玩笑。“唉!”張虎搖了搖頭。“怎么了?沒有找到?”周靈兒有點著急了,這千辛萬苦從范陽一路追過來,走了上百里路,真要是把人跟丟了,自己哭都來不及。

張虎一看周靈兒真的急了,也就不在開玩笑了,正色的說道:“找到了。繞過這個山口,拐兩個彎,有一個山谷。那可真是個好地方啊......”看見自己的弟弟又開始眉飛色舞了,張龍趕忙捅了他一下。張虎接到提示猛然醒悟過來繼續說道:“山谷里有一個茅草屋,阿俊就在哪里,我看他在砍柴搬石頭,好像是要修繕那間石屋,看來是準備常住了!”一聽張虎這樣說,周靈兒和張龍都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再趕著馬車到處跑了。

諜海情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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