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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箭行天下

第十三章尋仇巧遇

“范陽的父老鄉親,我吳俊回來了!”吳俊掩不住心中的激動,大喊了起來。這讓他們身邊路過的行人都側目而望,心說這個人是不是神經病啊。

大家這樣一看吳俊,卻讓吳俊猛然驚醒。太行山的匪徒無處不在啊,真要讓王發知道自己回來了,就別說自己去找山賊報仇了。山賊馬上就會找上門收拾他了。想到這里吳俊一遞眼色,示意周靈兒趕快離開。兩個人策馬離開官道向上次吳俊藏身的山神廟而去。

“靈兒,范陽城很可能有山賊的眼線,我們先在山神廟藏身,天快黑的時候,你先進城。”吳俊一邊把包袱遞給了周靈兒一邊說道。“那你呢?”周靈兒接過包袱背在身上然后問道。吳俊栓好了兩匹馬,然后一拉周靈兒的手笑著說道:“走,我們里面說去。”

“靈兒,你知道,只要我還活著,王發那個家伙就不會放過我的。如果我在范陽城一露面,山賊必定知道。這樣我們就達不到出其不意的目的了。我們吃的虧太多了,這次我們絕對不能輸,所以一定要謹慎小心。”吳俊把弓箭立在供桌邊上,然后轉過身來雙手一撐跳坐到了供桌上之后接著說道:“所以我讓你先回范陽。”

“你讓我回范陽做什么?”周靈兒把包袱放在供桌上,然后靠在吳俊身邊問道。吳俊低頭想了一下回答道:“你先去找一下張家兄弟,讓他們今天晚上到山神廟來,然后呢你就回家。哦,就是到你舅舅曹憲家,你一走兩年多總的要和你舅舅說一聲吧。”

“那明天呢?我明天過來找你嗎?”周靈兒突然感覺到什么有點緊張的連忙追問道。“不用,今天晚上我會和張家兄弟商量出一個辦法了,然后他們回去告訴你。”“你不會想甩開我,又要自己去太行山吧。我告訴你,這次你休想甩開我!”周靈兒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吳俊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周靈兒的臉蛋兒笑著說:“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敏感了。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們這次的復仇行動分為明暗兩部分為好......”吳俊低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望著周靈兒遠去的背影,吳俊心潮起伏。這個女人一直跟著自己吃苦受罪,自己不能讓她在冒險了。太行山的那幫匪徒那都是超級大se狼,自己這個千嬌百媚的小妻子要是落到他們手里那還了得!吳俊打定主意堅決不讓周靈兒參加報仇行動。現在只能張家兄弟來了之后自己問問范陽城山賊眼線的事情。然后自己就獨自上山報仇。

“怎么張家兄弟還不來,這天都快黑。”吳俊自言自語道。百無聊賴的吳俊低著頭在山神廟里走來走去的想著心事,雖然不能說是熱鍋上的螞蟻,但那也是被困的野獸。實在不行那我就先上太行山,出其不意的把那兩百多號山賊能消滅多少就消滅多少。這次要徹底的剿滅他們,絕不能讓他們再危害范陽百姓。吳俊握著這拳頭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哥,看他那得意的樣子,一定是撿了不少銀子吧!”張虎那熟悉的聲音傳到了吳俊的耳朵里,吳俊頓時覺得喝了幾斤老酒,渾身那個舒坦啊,久別重逢的喜悅馬上躍到了吳俊的臉上。吳俊一轉身笑著罵道:“你們兩個混蛋怎么現在才來啊,害得我等的花兒都謝了。”說完沖上去對著剛進廟門的張家兄弟就一人一拳。張龍一挺胸硬硬的承受了,而張虎雖然也承受了但是馬上就呲起了牙,夸張的退了兩大步連聲大喊:“你這是什么神功啊,我不行了!”說完一閉眼身子一靠墻裝死起來。可惜吳俊不上他的當,拉起張龍就往里面走。

“練成了了嗎?”兩人席地而坐之后張龍很關心的問吳俊這兩年的成果。吳俊微微的點了點頭,招手讓隨后進來的張虎也坐下說道:“我自己感覺還可以,兩年的苦練一定可以除掉王發的。對了你們兄弟呢?不會還是我們一起玩的水平吧!”張虎坐下之后回答道:“你都開始苦練了,我們兄弟還能不練嗎?我們兄弟倆除了飛石絕技大有進步之外,也開始練習弓箭了。”

“哦,水平怎么樣?”吳俊開始感興趣了。張龍笑著說:“打獵沒有問題了。看著我們打回來的獵物,我娘直夸我們兄弟有出息,這不是給我們兄弟倆都定了親,下個月就辦事!”吳俊看著自己這兩個好兄弟要成親了,心里說不出的高興。不過突然想到了自己可能會連累他們家,又有點不舒服。

“嗨”張虎一碰吳俊的胳膊憤憤不平的說道:“我說阿俊啊,怎么一聽我們兄弟要成親了,你怎么一臉苦相啊。你小子有靈兒陪著過了兩年的小日子,哪能理解我們兄弟的孤單寂寞啊。”“哪里有啊,我替你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吳俊連忙遮掩自己的失態開始轉移話題道:“我們說些正經事情,你們最近兩年的調查結果怎么樣,在范陽有什么發現嗎?”吳俊一問完眼睛就看向了做事一向沉穩的張龍。張龍看著吳俊詢問自己,只是一臉苦笑:“阿俊,進展不大啊。”“我不是讓你們盯住點從那個方向來范陽的人嗎?看看他們到了范陽都進了誰家了?”吳俊質問道。

張虎接過話頭回答道:“阿俊啊,范陽有多大你應該知道,每天從那個方向來范陽的人有多少?我們就兄弟兩個能盯的過來嗎?”吳俊心里一想也是,人家張家兄弟也不能什么都不干,每天就幫自己在路邊盯人?

看著吳俊失望的表情,張龍安慰道:“阿俊,也不一點進展都沒有,只是我感覺到不太可能。”“哦!”吳俊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一抓張龍的手用稍微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快說說,哪怕不是真的,我也想聽。”“是這樣。”張龍拿開吳俊抓住自己的手說道:“我們這兩年查到有二十幾家和山那邊有來往的人家。把那些偶爾來個一半次的刨掉,再把那些弱不禁風根本不像山賊的刨掉,一共有五家有人經常和那邊來往。當然,是不是還有漏掉的就不知道了。”

“那五家?”吳俊激動起來,現在范圍已經縮小到了五家,只要自己再努努力就不難發現。

張龍正色的說道:“第一家是范陽縣令劉亮家,第二家是范陽第一富商盛智家,第三家是范陽有名的書香門第的蔣君家......”“停!”吳俊喊了一句,抬頭看看張龍一臉正經的樣子不象是在耍自己。

“怎么,阿俊,你現在知道我們兄弟為什么進展不大了吧。”張虎笑著說道:“縣令就不用說了,盛智那是全范陽有名的大善人,修橋鋪路做盡好事。蔣君那是書香門第,蔣秀才去年考上了明經,今年要開科舉,他已經由縣府推薦要參加進士科考試了。另外兩家情況也差不多。”

吳俊身子向后一傾靠在了供桌的腿上,無助的閉上了眼睛。這五家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當什么山賊啊。看著吳俊的樣子,張龍又給了他一句重拳:“我和阿虎仔細打聽了一下,劉縣令的小妾叫鄭媚,盛智的夫人叫鄭艷,蔣君的夫人叫鄭麗,她們是三姐妹。娘家在蔚縣,所以三家經常有人從太行山那邊過來。另兩家是做生意的,每年有大筆銀兩孝敬太行山匪,所以他們的貨物山賊從來不動!”

看著吳俊沒有反應,張龍接著喊道:“阿俊,阿俊!”吳俊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了勉強的笑容:“辛苦你們兄弟了,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們。”說著吳俊俯身過去低聲在張家兄弟耳邊說了一些話。

第二天一大早經過喬裝的吳俊開始向太行山出發了。他已經讓張家兄弟到范陽曹府去知會周靈兒安心呆在家里,并且讓張家兄弟把他們的計劃稍微透露了一點給她。不過同時也警告她,如果她莽撞行事吳俊就有罪嚴厲的懲罰,至于是什么最嚴厲懲罰也就只有吳俊他們夫妻兩個人知道了。

吳俊一路上非常謹慎,雖然他不知道太行山賊在范陽城的眼線是誰,但是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是長期呆在范陽,而且根基很深。自己一點權力都沒有,平時也不關心家長里短,所以根本查不出來是誰。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五家里面一定有一家是太行山賊的眼線。而最有可能的是那兩家做生意的。

吳俊那匹礙眼的馬讓張家兄弟牽走了,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根本買不起馬,就算是要出遠門大部分也是雇牛車。而吳俊把自己喬裝成一個窮鬼,所以弓箭用破麻布包了起來,然后用繩子一捆背在身后,讓別人一看吳俊就和一個要飯的乞丐差不多。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吳俊的眼睛可是沒有閑著,每次有人從他身邊經過,他都要盯著人家看半天,特別是那些壯男。似乎他要從這些人中挖掘出大量的山賊。可惜的吳俊沒有如愿,在他的印象中山賊那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滿意的主,你敢看他一眼,他就敢看你兩眼,更有甚者直接就揮刀過來砍你了。而這些人你看他一眼,他馬上就低下了頭,加快腳步趕路了。

吳俊盯了一會兒就沒有興趣了,這個辦法行不通,還是抓緊時間趕路要緊,于是吳俊加快了腳步向西疾行。午后他來到了一個小鎮,象他這樣的打扮當然不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只能在街邊小攤上買幾張煎餅充饑。狼吞虎咽之后的吳俊繼續抓緊時間趕路。在快到天黑來到了一個叫張坊的小鎮。

就他這身打扮是不能住店只能找一個背風的地方瞇一宿了,吳俊看了看四周想發先在小鎮東側有一片樹林,看來就在這里了。吳俊朝著樹林走去,在接近樹林的時候就聽見樹林里傳出了一個女人哀求的聲音:“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可以把我身上的銀子都給你們。”

“銀子?銀子我們兄弟當然要,不過那也等我們兄弟快活之后才要。哈哈哈......”一陣淫笑傳入了吳俊的耳朵。這都是什么世道,怎么到處都有這樣的人,看來不痛下殺手這個世界難太平。吳俊想罷從衣袖中抽出了短匕躡手躡腳的接近......

“我說小娘子,你可以大聲喊,你看看這里會不會有人來。我們兄弟能殺了你家的兩個下人也一樣能殺你。我勸你順從了我們兄弟,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另一個男人說道。在一陣兒哭泣聲中女子的衣服被解開了......“你干什么?”“二愣子上次就是你,這回應該我先來了。”二愣子一聽就火了:“我們是結拜兄弟,我比你大當然我先來。啊”“這個事情不分大小......你啊什么啊。”話沒有說完,這個想搶他大哥頭籌的家伙就悄無聲息的躺下了。

在他身后吳俊雙目充滿怒火,手里拿著一把帶血的匕首正在接近二愣子。“你,你你是什么人?”二愣子聲音有些顫抖,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殺人的場面他見多了,但那都是他殺別人,而現在是自己面臨死亡的威脅。

二愣子畢竟是常干壞事的人,恐懼并不代表嚇傻了。對敵經驗豐富的他絕不會坐以待斃,眼神朝地上的大刀掃了一眼,伸手就抓。可惜吳俊的速度比他還快。就在二愣子手剛要抓住刀柄的時候,吳俊短匕就削了下來。只聽二愣子一聲慘叫,右手就被吳俊砍了。看見昏死過去的二愣子吳俊毫不猶豫再次舉起匕首朝二愣子的胸口就是一刀。本來只是昏死過去的二愣子就這樣再也沒有醒過來。

直到現在吳俊警惕的心才放了下來,回身看了看這個衣衫不整縮坐在地上的女人,大概二十二三歲左右,從發髻看應該是一個已婚的少婦。“你沒有事吧?”吳俊說完朝這個女人走去。

“你別過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把我身上的銀子都給你。”這個少婦看來還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吳俊停住了腳步,然后又往后退了幾步輕聲說道:“那兩個壞人已經被我殺了,你現在安全了,還早點回家吧,以后一個人不要這么晚出來,這里很不太平。”說完吳俊轉身就走。

“請等一等!這位......”清醒過來的女子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來叫住了吳俊,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又像個叫花子的救命恩人就是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他。不過她反應很快直接就稱呼了公子。“這位公子,多謝你救了我。我是范陽人,是走親戚的,誰知道走到這里遇到了山賊,兩個下人都被殺了,公子能不能送我一程,我必有重謝。”看著這位小婦人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吳俊的心一下軟了。這一幕何成相似,兩年前在山賊手里救了楚鳳,也是被楚鳳要求送回家,而且重金酬謝。重金是拿到了,但是就是因為這個得罪了太行山賊自己家毀了,而今天這位婦人又要重謝讓自己送,自己能拒絕嗎?很明顯自己不能拒絕。

“你要去哪里?”吳俊這里問就等于是答應了。這位少婦馬上就喜上眉梢柔聲的說了句:“我要去蔚縣,去接我爹娘來范陽住!”“蔚縣?那在太行山深處,那里到處都是山賊。”吳俊一聽蔚縣猛然想起來張家兄弟和自己提過蔚縣。“是的,所以我想接父母離開。”少婦說著就來到了吳俊身邊。

吳俊抬頭看了看天,已經完全黑了,要不是有明亮的月光那真是什么都看不見了。連夜趕路那是不成了,只能找地方先住下來。本來是不想進張坊鎮,現在有了這個女人不進也得進了。

“走吧,我們進鎮子里找家客棧先住下。”吳俊說完頭前帶路朝張坊鎮走去。這位少婦眉頭一皺,然后又慢慢的舒展開來,喊了一句:“公子,你慢點,天黑我走不快的。”吳俊回頭一看,這位少婦走路走的很慢,好像腳也崴了,走的一瘸一拐的。“要我扶你嗎?”吳俊問道。“不用了,走的慢點就可以了,前面那邊有我家的馬車。”少婦說話中走到了吳俊身邊順手一指。順著少婦的手指方向一看,果然有一輛馬車。

兩人來到馬車前,果然有兩具家丁的尸體,吳俊抬頭看了看少婦等她的示意。這位婦人明白吳俊的意思,開口說道:“那就麻煩恩公掩埋一下吧,等我去蔚縣接人回來,再取出他們的尸骨運回范陽安葬。”吳俊嘆了口氣,心說為什么都是這樣,都是救人埋尸體。難道歷史要重演?不行,這次絕不能不能重演歷史。吳俊暗暗下定決心,把這個女人送到蔚縣就行了,以后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了!

吳俊和這位少婦住進了張坊鎮的客棧。這位少婦真是細心,她只是打量了一下吳俊就知道吳俊穿多大的衣衫了。沒有多久,就讓客棧伙計給買了回來。吳俊接過衣服說了聲謝謝就回自己屋了,他實在不想和這位婦女多說什么,而晚飯兩個人也分頭吃的。這讓客棧的伙計都有點莫名其妙了。兩個人是一起來的,女的還為男的買了衣服,怎么看起來像是陌生人啊。

晚上吳俊一個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這兩年來都是周靈兒陪著他,現在冷不丁的就自己一個人了,他終于知道什么叫孤枕難眠了。吳俊腦子里不停的回憶著過去的事情,而他想的最多的是楚鳳。這個女人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可是為什么在恒州那么絕情?難道她真的貪圖榮華富貴嗎?求之不得輾轉反側是這一夜吳俊真是的寫照。

“我昨天晚上不是給你買了新衣服了,你怎么不穿?”早晨起來看到吳俊還是那套類似于乞丐的裝束少婦問道。吳俊現在才看清楚昨天救的是一位端莊典雅美貌少婦,而昨天面對歹徒驚慌的神情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哦,我是苦孩子穿不慣那么好的衣服。”吳俊言不由衷道。

“那你至少把臉洗干凈吧。你看你臉上還黑泥呢?”“夫人是覺得我這樣給你丟臉了?”“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和我穿的差距太大,這樣會引人注意的。”少婦覺得吳俊有點不可理喻。愛美是人的天性,她不相信有人會喜歡臟兮兮的。吳俊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說了一句:“那夫人就也換一身臟兮兮的衣服吧。我現在去趕車,夫人準備點干糧,我們邊走邊吃,盡快送你到蔚縣。”說完吳俊出去牽馬駕車去了。少婦看著吳俊這個怪人只有苦笑的份了。

馬車快速向西行駛著,吳俊一邊趕車一邊抓著一個饅頭往嘴里塞,兩個人一個車里一個車外各吃各的。不一會兒簾子掀開從里面伸出一只纖纖玉手遞給了吳俊一壺水:“給你水,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這樣著急的趕路,至少要吃了飯再走嘛。”

“夫人,我有我的事情,送你已經耽誤了我的時間,所以我們必須盡快趕到蔚縣。”吳俊不想和這個女人多說什么,只是想盡快的送她到地方,然后好進山殺王發。碰了個軟釘子的少婦也不再說話了。就這樣兩個人都默不作聲,只聽見馬車輪子和軸發出那難聽的摩擦聲。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太陽當頭微風拂面,吳俊揮著馬鞭哼著小調。“到晌午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休息一下,我坐的都累了。”兩個人一路都不說話,好容易到了中午該吃飯了,這位少婦才提要求:“我說這位公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沒有必要通名吧,我送了你之后就后會無期了。”吳俊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不可否認這位少婦不止人長得清麗脫俗而且還有一種成熟的美。要是說的多了,他這顆多情種子說不定就會發芽了。

吳俊停下了馬車讓少婦下來活動活動,自己走上了一個土坡。前面就是拒馬河了,上次就是在拒馬河一對兒老年夫妻被山賊給搶了。馬上就要進入太行山匪的勢力范圍了。吳俊摸了摸用麻布裹著背在身后的弓箭,眼睛里殺氣漸重。

諜海情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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