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的側院,滿地的尸體,在沖天的火光中,顯得格外的陰森,仿佛就想地獄一樣。還有四個活口,那就是鄭家姐妹和盛智、吳俊。吳俊和盛智各自摟著自己的女人。在享受著最后的溫存。
“老爺,你,你怎么樣了?”鄭艷顫抖的聲調已經有點斷斷續續了。盛智微笑道:“艷艷,我很好,我們終于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你知道嗎?我自從有了你,我就不想在當山賊了人。”
“阿麗,我帶你離開這里吧。我一定會救你的。”吳俊焦急的說道。“不用了,我不行了。別擔心我,我有二姐作伴不會寂寞的。倒是你你的殺機過重,以后自己要小心。”鄭麗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反而擔心起吳俊了。
聽著鄭麗在留遺言,盛智突然想起了什么。開口對吳俊說道:“吳兄弟,小妹說的沒有錯,從你對我們盛府蔣府以及太行山寨的行動來看,你的殺機太重了。你有武學的天賦,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好的箭法。你可以稱得上是箭王了。你的心地善良,我怕你將來被人利用,所以先提點你幾句。你應該馬上離開這里,帶著你的妻子和朋友一起離開。記著一定要躲開她們姐妹的大姐鄭媚,她是你的克星。”
盛智的話引起了鄭艷鄭麗姐妹的不滿。鄭艷反駁道:“相公,你、你怎么這樣說我大姐啊。”“是啊,我大姐雖然有的時候妖里妖氣的,但是她也就是輕浮一些,怎么會......”鄭麗突然咳嗽的說不下去了。
盛智苦笑道:“那是她對你們這兩個親妹妹這樣,對別人她手段狠著呢。有一次我親眼見過她殺人,她殺人的手法很特殊,用手一點這個人的身體,那個人就不能動了,也就任由她宰割了。后來我和多方人士打聽才知道,她這一手叫點穴。由此看來,他是我們太行山五位寨主中功夫最高的一個。”
“啊!點穴?這么厲害?”吳俊和鄭家姐妹都驚呆了。
盛智接著說道:“表面上,她是劉縣令的小妾,其實劉縣令基本都聽她使喚。而且她現在還在培植自己的勢力。吳俊你剿滅太行山前應該打聽過吧,有兩隊商人經常路過太行山而毫發無損吧,表面上看是給了太行山匪好處,其實那都是鄭媚的人馬。這次她又要借我的大壽要徹底收服老二和老三。我猜如果老二和老三不服的話,府兵馬上就會抓他們。”盛智停頓了一下,讓幾個人消化一下他的話之后繼續說道:“老四和她走的很近,我感覺老四似乎和她達成了什么協議,否則劉縣令也不會推薦他參加今年長安的科舉考試。唉!鄭媚她是劉縣令的小妾,她已經有了在范陽說一不二的權力。除了她自己的人手,她要是再收服了老二和老三,那就多了太行山的兩百多悍匪。再加上老四的幫忙,我想她很快就會打我盛家財產的主意了。一旦成功,到時候她就羽翼豐滿了。指不定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吳俊!你把太行山剿滅了,等于破壞了她的計劃,我想她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快點離開吧。”吳俊和鄭家姐妹聽到這里心里都升起了一個共同的想法,這權力金錢人馬都有了,這是要打天下啊,這還是女人嗎?
“阿俊,你知道嗎?”鄭麗打斷了吳俊的思索,忍著身上的劇痛微笑著對吳俊說道:“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救了我,保護我回娘家的時候,我就對你有了好感。自從那一夜之后,我們聯手殺盡太行山匪的時候,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唯一。我知道我不行了,我想在臨死之前送你一樣東西。你幫幫我。”鄭麗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吳俊伸手摸去,好像是一條項鏈。“幫我摘下來。”鄭麗提醒道。
吳俊幫鄭麗摘下項鏈之后遞到了她的手上。一條很精致的項鏈,可惜的是項鏈墜很粗糙。鄭麗手里拿著項鏈對吳俊說道:“這是我父母給我的護身符,很靈驗的。我現在送給你。你低下頭來,我給你帶上。”
“小妹,你真的......”鄭艷剛想說下去就被鄭麗打斷了:“二姐,我的事情,你不要多管。”鄭麗使勁力氣把項鏈戴到了吳俊的脖子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繼續說道:“答應我永遠不要摘下來好嗎?這是我最后的請求了!”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吳俊有點慌了手腳連忙點頭道:“阿麗,你放心,我一定會一直帶下去的。我還是先帶你找個郎中看看吧。”鄭麗搖了搖頭,使出全身力氣說道:“阿俊,抱緊我,親親我。”看著鄭麗眼中的光彩逐漸散去,眼含淚水的吳俊知道鄭麗真的不行了。很聽話的把鄭麗抱緊,嘴也慢慢的伸向鄭麗的櫻唇。
“小妹,二姐祝福你了。真心的祝福你!你贏了!”沒有人明白鄭艷的意思,但是她臉上的那副羨慕的表情誰都能看的出來。
盛智正想安慰鄭艷幾句,突然發現了什么,猛然推開鄭艷,用右手從地上撿起了尤禮跌落的寶劍朝吳俊背后扔了過去。只聽到一聲慘叫一個人影倒了下去。吳俊聽到動靜警惕的回頭看去,是王發手里還拿著一把刀。這個家伙身中數箭還能拖著身體爬到這里。要不是盛智出手,恐怕自己真的就完了。吳俊善意的朝盛智笑了笑然后再次抱起了鄭麗。
已經使出全身力氣發出最后一擊的盛智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了。他再次抱起鄭艷對吳俊說道:“吳俊,我不行了,恐怕不能給你在府兵面前辯解了。我一生的積蓄都藏在一個地方,我現在告訴你,你記著用這筆錢為天下的百姓做點好事!”說完盛智說了一個地點和進入的方法。“艷艷,現在我們夫妻可以一起上路了!你放心,相公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我這個悍匪改邪歸正的人。”說罷盛智把臉緊緊的貼到了鄭艷那逐漸冰冷的臉頰上。
大火燒了整整一夜之后,在府兵和周圍百姓的的合力之下撲滅了。這場震驚范陽的大火災又傳出了新的消息,范陽第一大善人盛智夫妻兩個是被人殺的,還有很多家丁也被殺了,這是滅門慘案啊。范陽縣令劉亮親臨現場指揮善后,府兵已經開始戒嚴了。而捕快也開始清理現場,收集證據等一系列的工作。
劉亮現在急得團團轉,昨天晚上就聽到回報說是盛府和蔣府發生大火,這讓他心里很緊張。兩年前山賊跑到范陽,吳家滅門的大火讓幽州刺史的臉面沒有地方放,把他叫去好一頓訓,令他限期剿匪。可兩百多匪徒那里是他一個范陽府兵能對付得了的,劉亮傾盡家財給幽州刺史送禮,才把這個事情壓下來。現在倒好,才過了兩年又是兩場大火。燒的已經不是百姓了,是范陽第一大財主盛府和即將參加科舉的蔣明經家。加上殃及的池魚差不多是半個范陽城啊。看來自己這個官是做不成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大人,夫人派人來問情況了。”一個衙役走過來在劉亮耳邊輕聲說道。衙役口中的夫人可不是劉亮的正妻,而是小妾鄭媚。這話聽得劉亮心里一哆嗦,昨天一聽盛府和蔣府大火,這位如夫人就著急了,要不是自己攔著她真的就親自跑過來看了。自己這位如夫人,那妖嬈的身段,渾身的媚骨讓劉縣令銷魂不已。不過要是讓她到外面來,讓全范陽的百姓看,劉縣令覺得吃虧。所以好說歹說發誓保證自己會親自的全力的調查才阻止了鄭媚的出現。現在人家問情況來了,自己一點頭緒也沒有。
劉亮正撓頭呢,就聽到衙役又來回報:“大人找到了蔣明經的尸首了,和盛老爺子一樣也是也是被殺的。不過不是劍,而是箭。”氣極了的劉亮舉起手來就給了這個衙役一個耳光:“什么不是劍,又是劍的,到底是什么。”衙役也覺得自己沒有解釋清楚,只好進一步說明:“老爺盛老爺子和夫人是被寶劍刺死的。而蔣明經是被弓箭射死的。”
“大人!大人!”有一個衙役跑了過來。“嚎什么嚎,直接說!”劉亮已經頭大了,蔣君的死讓自己縣的政績受到大的損害了。憑蔣君的文采,高中狀元那是大有希望的。自己的轄區內要是出了這樣的人才,那就是他劉縣令治縣有方啊。可現在......劉亮還沒有想完呢?就聽見來到身邊的衙役輕聲說道:“大人,發現太行山匪王發和尤禮的尸首都是中箭而亡的。”
王發尤禮死了?劉亮眼睛真的亮了。這可是好消息啊,太行山匪在范陽鬧事,劉縣令運籌帷幄一舉殲滅太行山匪,這個戰報的基本格式已經在劉亮腦子里生成了。心情大好的劉亮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仔細看看有多少尸體不是盛府的,一律都按山匪處理!”劉亮愉快的下令。可惜的是好心情馬上就被給夫人的回話掩蓋了。夫人的二妹鄭艷死了,三妹鄭麗不知所蹤,這怎么回話啊。
“大人!還是如實回復夫人吧,這個事情夫人早晚會知道的。”范陽縣丞看出來劉亮的為難了。“唉,老趙啊。我也知道這個事情瞞不住的,可是聽到這個噩耗,夫人還不知道怎么難過呢?我不忍心啊。”劉亮仿佛已經看到了鄭媚哭的死去活來的情景了。
“大人,您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您要隱瞞說不定夫人會怪怨你的。”劉亮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怎么回復,夫人都會怪我,我是范陽的父母官,在范陽城......算了,你過來!”劉亮叫過來剛才回話的衙役說道:“你回去如實告訴夫人,就說二小姐被人殺了,三小姐下落不明,初步懷疑是太行山匪干的。太行山匪的老二王發,老三尤禮都已經被殺。具體情況老爺我回去再說。”“是!大人。”衙役答應一聲回縣衙給鄭媚報信去了。
“大人,我們應該擴大搜捕范圍,尋找鄭三小姐的下落啊。”縣丞提醒道。劉亮恍然道:“來人啊,來人!”
范陽城外的山神廟,張家兄弟與周靈兒先后都到了,他們都安頓好了家人趕來為吳俊助陣。可惜的是他們等了很久也不見吳俊的影子。“不是說好了在這里等嗎?由鄭家三小姐把王發和尤禮那兩個山賊引到這里讓我們解決嗎?怎么連阿俊都不在啊?現在約定的時間早就過了,會不會出了什么事情了?”張虎連續的發問。可惜的是沒有人可以回答他。三個人的直覺告訴他們情況有變。
“阿龍、阿虎。我想進城去看看,我怕阿俊出事情。”周靈兒比誰都焦急,她太清楚吳俊的個性了,就喜歡一個人單獨行動,而且經常為女人兩肋插刀。這次美貌如花的蔣夫人鄭三小姐一攙和,吳俊還不屁顛屁顛的給人家辦事嗎?張龍和張虎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同聲說道:“我們和你一起去。”
說走就走,周靈兒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腳步比平時快了不止一倍。“靈兒,不用那么著急吧。”張虎有點吃不消了,周靈兒這走和跑差不多了。“是啊靈兒,不用那么著急,阿俊一定會沒有事情的。”張龍了解周靈兒急切的心情出聲安慰道。“哦。”周靈兒答應了一聲,腳下放慢了速度,只不過是稍微慢了一點而已。張家兄弟相互苦笑了一下,沒有辦法忍著吧,只有見了吳俊這個事情才能解決。
“你們看,那是什么?”周靈兒用手一指范陽城。張家兄弟順著周靈兒的手指望去,只見范陽城上空煙霧繚繞。現在絕對不是做早飯的時間,不應該有這么多的炊煙啊,更何況炊煙也不是這個狀態。“一定是出事了。”張虎脫口而出,話一說完他就后悔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果然不痛快來了,周靈兒一聽張虎的話,撒腿就朝范陽城方向奔跑起來。張家兄弟只好也加快腳步緊緊跟隨。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去?”周靈兒和張家兄弟快到范陽城的時候,路邊閃出一人叫住他們。周靈兒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舅舅曹憲。“舅舅,你怎么在這里啊,我不是把你安排到鄉下了嗎?”周靈兒對舅舅的出現有點意外。曹憲慈祥的笑了笑說道:“你這個丫頭想做什么舅舅會不知道嗎?不然給我冒險,你卻偷偷溜了出來,你覺得舅舅能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嗎?”曹憲說完走到路邊的一個大石頭邊坐了下來,然后朝周靈兒三人招了招手。張家兄弟和周靈兒依言坐到了曹憲身邊,聽曹憲繼續對周靈兒說道:“其實昨天晚上你一離開,舅舅就知道了。所以舅舅一路跟著你。一直看你去山神廟我才轉回到范陽城的。”
“舅舅,我們在山神廟沒有看到阿俊。約定的時間早就過了,我......”周靈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曹憲打斷了:“靈兒,昨天晚上范陽城發生了大事。”“大事?什么大事?”周靈兒和張家兄弟齊聲問道。曹憲表情凝重,輕聲說道:“今天早晨我就進了范陽城,找到了我的好友范陽趙縣丞,他告訴我昨天晚上有人把蔣君將明經和范陽第一富戶盛智家一把火給點了。”
“啊!”周靈兒三個人大吃一驚,他們的腦子里立刻浮現出吳俊的樣子,不用問一定是吳俊干的。“今天早晨劉縣令帶著府兵和捕快到了盛府,發現盛智和他夫人鄭艷雙雙被人殺死,而且都是胸口被刺一劍。蔣君也死在盛府,他是被弓箭射死的。現場還發現大量的盛府家丁的尸首,和盛智蔣君的死法一樣,不是被射死的就是被刺死的。”曹憲頓了頓捋了一下胡子接著說道:“現場還發現了太行山匪王發和尤禮的尸首。縣太爺斷定是太行山匪企圖搶劫盛府,最后和盛智同歸于盡了。”
一個個重磅的消息,周靈兒和張家兄弟都驚訝的合不上嘴了。吳俊也太厲害了,一個人把蔣家盛家都給搞定了。他們可不認同是山賊搶劫。“舅舅!有阿俊的消息嗎?”周靈兒可是不關心別人的死活,她只關心吳俊。
“有!”一個有字之后,曹憲神色一暗,把周靈兒下了一跳。周靈兒伸手抓住了曹憲的手臂,顫聲的問道:“舅舅,阿俊他,他沒有事情吧。”曹憲慈祥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周靈兒的頭說道:“靈兒,別擔心,阿俊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你放心吧。”
“暫時?到底有沒有危險啊。”周靈兒更著急了。“靈兒,你別打岔,聽曹老爺子說完嘛!”張龍打斷了周靈兒的話,他和周靈兒一樣也急于知道吳俊的生死。只是他還能沉得住氣。
“是這樣,盛府大火,最著急的是劉縣令的小妾鄭媚,她擔心自己的妹妹,結果的來的消息是她二妹鄭艷被人殺死了,三妹鄭麗失蹤了。鄭媚大怒,她不相信是盛府和山賊火拼,就親自帶著衙役和府兵,在范陽城附近搜索,終于在西城門外的一片荒地里找到了阿俊,阿俊守在一座新墳前。”曹憲看了看周靈兒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后來鄭媚刨開墳一看,里面埋著的是她三妹鄭麗。鄭麗也是用口中了一劍。”
“鄭麗死了?”周靈兒和張家兄弟再次喊出了聲。聽到鄭麗的死訊周靈兒莫名的一陣輕松,張口問道:“舅舅,后來呢?阿俊怎么樣了?”
“唉,一天之內,鄭媚的兩個妹妹都死了,她有點發瘋了,指責阿俊是殺害她三妹的兇手,讓捕快把阿俊押回范陽關進了大牢。”一聽結果周靈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情緒有點失態的喊道:“舅舅,你要想辦法救救阿俊啊!”張家兄弟也幫腔道:“是啊,老爺子,阿俊是你的外甥女婿,你要救救他啊。”看著三個年輕人這樣激動,曹憲更不著急了,用手捋著胡須一言不發。
周靈兒等了半天才平靜下來心情,又坐回了曹憲身邊,用手拉起曹憲的胳膊來回搖著嬌聲說道:“舅舅,我的好舅舅。你就救救阿俊吧。”
“現在求我了?”曹憲問道。“嗯”周靈兒順從的點了點頭。曹憲干咳一聲說道:“那你就和舅舅說實話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阿俊怎么和鄭三小姐在一起啊。我可告訴你們,現在阿俊很危險,你要是想讓阿俊活命就把你知道的全告訴舅舅,”曹憲警告周靈兒。周靈兒看了張家兄弟一眼,看見他們都點頭之后,就把從吳俊和鄭麗那里聽來的消息完完整整的告訴了曹憲。
“什么,鄭媚是太行山五當家?”曹憲臉色大變直用拳頭捶自己的大腿;“壞了壞了!”
“舅舅,怎么壞了?”周靈兒一看自己的舅舅臉色變了就知道情況不妙了連忙追問道。“要是只是除掉蔣君和盛智還說的過去,現在鄭媚還活著,一旦阿俊說出了她是太行山的五當家。劉縣令就有通匪的嫌疑了,他是絕對不會讓阿俊活下去的。退一步說,就算阿俊不說,鄭媚也明白阿俊既然挖出了盛智和蔣君,也一定知道她的底細,就怕鄭媚為了保護自己,暗中下手讓阿俊離奇死亡。”“舅舅,你快救救阿俊啊,我不能沒有阿俊啊。”周靈兒哭出了聲。
“孩子,你別急,你和張家兄弟先到我家歇息,我去縣衙打聽一下,但愿阿俊這孩子沒有把鄭媚供出來,我們就還能爭取一些時間。”曹憲說罷站起身來就忙奔縣衙而去。
“靈兒,阿俊是有福之人,沒有事情的,我們回去等消息吧!”張龍說完和張虎一起攙扶著快要站不住的周靈兒往城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