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蔚縣的鄭媚,急沖沖的沖進自己的家門,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爹,娘!我回來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鄭媚心頭升起。
緊跟著鄭媚進來的吳俊看到這個情況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鄭媚,回頭對跟進來的家丁說道:“去打聽一下怎么回事情。”幾個家丁一點頭,分頭去打聽了。這幾個家丁從一進淳于府就劃給了鄭媚,已經是鄭媚的心腹了,加上這次出來吳俊給的好處,所以他們對夫人和吳俊的事情就權當看不見。
不一會兒消息回來了,就在半年前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鄭媚當太行山賊的事情,而且鄭家三姐妹都和山賊有瓜葛,兩位老人一氣之下就撒手人寰而去,最后還是好心的鄰居把老兩口埋葬的。
看著連續哭昏過去好幾次的鄭媚,吳俊心疼的要命。但是這種事情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吩咐家丁買點紙錢之類的祭奠用品,帶著鄭媚去祭拜一下。然后盡快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已經和傻了一樣的鄭媚還沒有緩過勁來一直躺在吳俊懷里。“媚兒,明天就要進洛陽城了。我們......”吳俊沒有說下去,他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以后怎么相處,這是他們馬上要面對的現實。
“阿俊,對不起。”鄭媚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吳俊的面龐接著說道:“本來是想開開心心的陪你度過一段美好時光的。可惜,由于我的錯誤,連累了我的家人。”
“這都是命,你也不要難過了。”吳俊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不是因為受自己的連累嗎?
“阿俊,我們今天在這里留宿一晚,讓我好好陪陪你,明天回到洛陽我還是我的淳于夫人,你還是你宇文府的教頭。”鄭媚輕聲說道。
“那我們以后呢?”吳俊問道。
“以后?以后你想我,就來找我。只要靈兒和德哥不知道就行了。”鄭媚嘆了口氣說道。
吳俊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了。
“大人,鄭媚一行人已經到了洛陽郊外,明天上午就可以到達洛陽城。”一個衙役匯報道。段寶玄一聽心說,終于回來了,等的就是你回來,太行山賊鬧了好多年了,現在最后一個首領就要落到自己手里了,這是大功一件啊。
“大人,那個鄭媚好像和身邊的一個男的關系不清不楚。”另一個衙役回道。
“這個女山賊。”段寶玄說了這么一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馬上吩咐道:“快,你們帶領所有的衙役連夜趕過去,馬上把他們抓回來。記著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是,大人!”兩個衙役頭目出去召集人手出發了。
“老劉啊,我盡量幫你了,如果鄭媚非要嚷嚷出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段寶玄自言自語道。
很快鄭媚和吳俊就被眾衙役捉奸在床了。趁著眾人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情,鄭媚和吳俊兩人就被扔到了大理寺的牢房里了。
第二天天一亮,段寶玄就提審了吳俊和鄭媚。“大人,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升堂啊。”大理丞畢正義問道。
段寶玄望了望這個和自己不是一條心的下屬正色道:“你我都是朝廷命官,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既然有案就要及時審理。”畢正義點頭稱是心里卻說,你這家伙又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裝什么勤快啊。好,你要審是吧,我就看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審,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
“帶人犯!”段寶玄高喊一聲。
“帶人犯!”門外衙役傳聲道,不一會兒,吳俊和鄭媚就被押上了堂。昨夜神女會襄王,巫山云雨剛結束就被衙役抓了。吳俊和鄭媚都覺得沒臉見人,特別是吳俊,被人家當場拿住,以后還怎么在宇文府立足,要是靈兒知道這個事情,唉!吳俊正想著呢,就聽到上面驚堂木一拍,有人喊道:“下跪者何人?”吳俊抬頭一看這是大堂啊。
“民女叫鄭媚。”
“草民叫吳俊,不知道草民犯了什么罪,大人為什么抓我們?”吳俊心里明白,如果只是為了捉奸不會連夜趕去,更何況去的都是官府的衙役捕快。
咦,這個話比較多,還有點不服氣。那我就先收拾你。段寶玄想到這里開口說:“你們好像不是夫妻,難道犯了什么事還需要本官說嗎?”旁邊的畢正義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就為這個通奸案,至于這樣嗎?哦,估計是最近缺錢,想敲點什么。
“就為這個,至于連夜抓我們嗎?大人真是勤政愛民啊。”吳俊始終不相信這個理由。
呦呵,還敢諷刺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當我大理寺是吃干飯的。逐漸動怒的段寶玄已經忘記了鄭媚才是主角。
“大人請請息怒。都是我的錯,是我gou引的他,請大人放過他吧。”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頭,鄭媚可是不想讓吳俊吃苦頭。
一聽鄭媚開口段寶玄也意識到了自己重點放錯地方了:“承認就好,我來問你,你是什么人?”
“民女淳于氏,這次是回家探親請宇文府的吳教頭保護,誰知道父母亡故了。為了感謝吳教頭的保護,所以才以身相許犯了錯,請大人放過吳教頭,就責罰我一個人吧。”鄭媚到底是見多識廣,給劉亮當了幾年小妾,對官場上的有些事情還是比較清楚的。她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為吳俊開脫,同時點出了吳俊是宇文府的教頭。
“哦,宇文府的?”段寶玄就怕扯上宇文府。看來這個鄭媚說的對啊,吳俊就是一個護送的人,這樣就和他沒有什么關系了。想到這里段寶玄朝衙役喊道:“來人,去趟宇文府,讓他們派人來認人,如果是宇文府的就可以辦個手續把人領走了。”有兩個衙役答應一聲推下去傳話了。段寶玄一揮手道:“來人,把吳俊押下去,等候宇文府來領人。”
“等等,我要看看你們怎么處理她。”吳俊很感激鄭媚為自己開脫。
段寶玄默認了吳俊的行為轉頭對著鄭媚說道:“繼續招吧。”
“招什么?我就干過這樣一件不守婦道錯事。你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既然吳俊已經沒有事情了,鄭媚也就懶得想其他的。
“哈哈哈......”段寶玄一陣兒大笑后,陰沉下臉厲聲說道:“鄭媚,你以為就為一個不守婦道的事情,本官會派人連夜堵你的門嗎?”吳俊、鄭媚還有畢正義三個人都不相信段寶玄會為一點小事,小題大做。現在看來果然另有目的。
“大人說什么,民女聽不懂。”鄭媚平靜的回答道。
“聽不懂?本官要是叫你五當家,你就能聽懂了吧。”段寶玄得意道。
此話一出,鄭媚和吳俊就明白為什么了,而畢正義還糊涂著,什么五當家啊。鄭媚一看身份叫人家戳破了,再怎么辯解也沒有用了。何況再說下去就會連累吳俊了。
“我認,我都認了,大人看著辦吧。”鄭媚說完一閉眼就不在說話了。
“吳教頭,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被領回的吳俊跪在宇文府的大廳上聽著二夫人的斥責。“你家里有妻子、還有一個一歲多的孩子,你做這些對得起你的家人嗎?”吳俊低頭無語了,自己也覺得自己太不是東西了。
“怎么回事情?”隨著宇文尚的出現大廳的氣氛變了。
“老爺!”二夫人笑臉相迎道。
“二姐!”隨宇文尚一起來的,還有其他四位夫人。
“老爺,您上座,其他幾位妹妹也坐吧。”二夫人伸手扶住宇文尚往主位走去。其他幾位夫人按規矩在屬于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老爺是這樣的,吳俊前些日子不是和您請假了嗎?誰知道今天被大理寺的人抓了,我剛派人領回來,罪名是通奸。”二夫人回答道。
“通奸。”幾位夫人都低聲議論著,還真沒有看出來吳俊有這個膽子。
“二姐,是不是搞錯了,我覺得吳教頭不是這樣的人。”六夫人首先問道。吳俊是她的人,出了問題她的臉面上最無光了。
“六妹不信,問他自己。”二夫人也不多做辯解。
“吳教頭,你說說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清楚。”六夫人說道。
“是,六夫人。事情是這樣的......”吳俊就把受鄭媚邀請回鄉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內容卻變了不少,大意是,自己以前在誅殺太行山賊的時候結識了鄭三小姐鄭麗,由于鄭麗的關系鄭媚放過了自己。后來鄭媚改邪歸正嫁給了淳于德,在年初一再次遇到鄭媚請自己幫忙的事情。后來在護送鄭媚回家后,發現鄭媚父母被殺,自己一路護送回來到進洛陽前一天鄭媚為了感謝自己才做出那種事情說了一遍。把若干次變成了進洛陽前的一次。
聽完吳俊的敘述,幾位夫人都沒有說什么,她們也不能說什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當看熱鬧了。六夫人聽完也長出一口氣,男人經不起誘惑很正常,偶爾一次也沒有什么的。更何況自家老爺不也這個德性,要不是幾個姐妹看的緊,早不知道又領回來多少個了。
“吳俊啊,男人風流點也不是什么大錯。但是風流可不是下流。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宇文尚開口道。
“屬下明白!”吳俊點頭道。
“我看你不明白。”宇文尚接著說道:“做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先想到做了之后的后果。就拿你這個事情來說,鄭媚是山賊,你跟她有了瓜葛影響的不止是你,而是整個宇文家族。就算和宇文家族沒有關系,就你個人而言,你會落下一個通匪的罪名。實話告訴你,老爺我也犯過同樣的錯誤,差一點就毀了宇文家。我希望你這是最后一次犯錯誤。”
“屬下知錯了!”這次吳俊真的知道錯了。
“做一件事情,要看值不值,你拿那么多人的性命換你的一時痛快你覺得值得嗎?”
“屬下知錯了,屬下該死!”吳俊現在真的懊悔了。
“行了,別給我裝了。下去休息吧,明天隨六夫人回山莊。”
“是!”吳俊答應一聲下去休息了。
“老爺,我現在還不想回去,我想多住幾天。”六夫人起身來到宇文尚身邊拉著宇文尚的手搖著。
“這怎么可以,你不回去山莊那里沒有主事的人了,最關鍵是要把吳俊弄回去。我是看出來了,吳俊這小子就的拴住,否則還的闖禍。”宇文尚搖著頭說道。
“那可以讓吳俊先回去嘛!”六夫人不依道。看著六夫人撒嬌其他幾位夫人都偷著樂,宇文家和其他家一樣,妻妾之間在不影響大團結之下明爭暗斗。
“老爺!老爺!”宇文府總管帶著鄒家商鋪的掌柜急忙走了進來。看著有外人來了,六夫人乖乖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什么事情,這么著急。”看到進來是鄒家商鋪的掌柜三夫人插話道,看那著急的樣子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情,可別影響了自己在宇文家的地位。
“回稟姑爺,京師傳來消息,說是皇上和皇后已經從長安出發了,不日即到洛陽,說是要在洛陽小住。”鄒掌柜恭謹的回稟道。
整個大廳里鴉雀無聲,三夫人的臉更是慘白。看著宇文尚楞呆呆的樣子,二夫人一揮手讓總管和鄒掌柜退了出去。看見大廳內就剩下宇文尚和五位夫人了,二夫人輕聲說道:“老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早想應對之策吧。”
好半天宇文尚才開口道:“老二,把手里的東西清點一下,按價值給我列一個單子。老五,告訴你弟弟,從現在開始停止工作。老三,你從現在開始密切注意沿路的情況隨時匯報。老六,你明天就帶著家里的老老少少去桃源山莊,幾個丫頭都去。老四,你匯總一下洛陽城各個府邸工程的進展情況然后交給我。”
看著宇文尚那樣子,六夫人不解道:“老爺,不就是皇上皇后要來洛陽嗎?你至于嚇成這樣嗎?所有的孩子都去山莊不合適吧,三姐和五姐的孩子都還小,能離開娘嗎?”
“有奶娘就成了,六妹聽老爺的,你明天就快點回去,整頓好人馬以備萬一。”緩過勁來的三夫人接口道。
“雖然五個都是丫頭,但畢竟都是宇文家的血脈,六妹都靠你了。”五夫人也附和道。
六夫人一跺腳喊道:“你們都怎么了,怎么弄的和生離死別一樣啊。真的要死,那就死在一起!”
“六妹,別理她們,她們在故意嚇唬你呢。”四夫人轉頭看著宇文尚繼續說道:“老爺,你又沒有犯什么錯不至于吧。吳俊的事情,前年你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除了挖掘古墓的事情,我不明白還有什么事情能威脅到我們家。”
“老爺,四妹說的有道理,也許皇上和皇后就是來洛陽游玩。你跟隨伺候好就行了。”二夫人也勸解道。
宇文尚長出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那老六先不要回去了,另外從山莊調一些好手回來,以備萬一。”
這一日,唐高宗和武皇后駕臨東都洛陽,隨同而來的還有朝中的一些重臣。洛陽城東門外十里處,以洛州刺史為首的洛陽一干大小官員早早的等在路邊。宇文尚帶著神出鬼沒兩個人也在歡迎之列。雖然宇文尚也有官職,但他的官職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不過洛陽大大小小的官員都知道洛陽有這位手眼通天的神秘人物。
等了一個多時辰圣駕終于到了,眾官員連忙按職位高低列隊站好。而宇文尚悄悄的往后退了幾步,漸漸的離看熱鬧的百姓不遠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膽子大的百姓呢。看著那些參見圣駕的禮儀,宇文尚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折騰了一大通之后眾官員隨著圣駕前往洛陽行宮,宇文尚想了想就回家去了。
“李大人,您讓下官打聽的人下官已經打聽到了。”大理丞畢正義恭謹的說道。
“哦!”坐在自己剛初具規模的府邸里的椅子上的李義府一下子站了起來急忙說道:“說說看。”
“那個女人叫鄭媚,也就是給你建造府邸的管事淳于德的如夫人,不過......”
“不過什么?”李義府心里咯噔一下。
“大人,是這樣,這個鄭媚犯了通奸罪。”
“什么!”李義府跳了起來。“大人,您別著急,名義上是通奸罪,其實應該另有隱情,我聽見段寶玄喊鄭媚五當家的。”
“五當家?”李義府想了想沒有明白什么意思然后繼續問道:“那淳于德呢?”
“淳于德也被段寶玄下了大牢,所以您府上的工程宇文府另派人來監督的。”畢正義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李義府默不作聲的來回踱步,等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才開口道:“畢大人,你應該知道本官的心思,你要是幫本官把這件事情辦好,本官一定不忘你的恩情。”
“李大人,您折煞下官了。下官一定幫你把這個事情辦成。不過......”畢正義為難道。
“不過什么?說!”李義府喝道。
“鄭媚,是待罪之身......”畢正義為難道。如果是平常女子,畢正義肯定二話不說就給李義府辦了,可是現在是個犯人,大理寺他畢正義也不是一把手。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你現在就回去,給我把這件事情辦了,她的罪我來給她免了。人呢?就安排在正月我來的時候,住你的那個別院里。等我的這個府邸完全建好再安排她過來住,你說呢?”李義府胸有成竹道。
“既然大人這樣說,下官一定為大人辦好這件事情。”畢正義拍胸脯保證道。兩個人又說了點細節問題,然后畢正義就告辭離去。看著離去的畢正義,李義府臉上露出了陰深深的笑容。
鄭媚已經被關到大牢里一個多月了,她本以為吳俊逃脫之后會想辦法來救她,沒有想到吳俊沒有來,自己的丈夫淳于德和他的兄弟宋輝也被關了進來,罪名是同謀。想想自己的一生鄭媚覺得很難過。每次自己覺得幸福和快樂就要來臨的時候自己就栽了。在范陽本以為借著盛智的四十大壽一舉收服眾山賊全面控制范陽城,結果讓吳俊毀了。在恒州,李義府即將被自己gou引到手,結果被長安來信毀了。本來自己改邪歸正,嫁給淳于德好好過日子,搭上吳俊靠上宇文府為自己將來的路走的更平一些,結果讓山賊的身份毀了。看著淳于德在不遠處的牢房里喊著自己的名字,鄭媚心都快碎了,真是愧對淳于德了。
這些日子,淳于德的叫喊每次都被牢頭一頓暴打。沒有理睬淳于德的叫聲,鄭媚一個人靠在牢房墻邊雙手抱膝想著自己的心事。想來想去,鄭媚突然發現,自己想的最多的還是吳俊。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牢房里,那時她高高在上,想控制吳俊;到后來因為三妹鄭麗的原因,她把吳俊當成偶爾走動一下的可靠的親人看待;一直到現在,為了吳俊能擺脫牢獄之災,她一個人承擔了全部罪責,只為能保護吳俊不受傷害。自從兩個人出游之后,關系到了零距離。她的整個心思可以說都放在吳俊身上了。鄭媚感覺到自己對丈夫淳于德愧疚大于情感,而只要一想到吳俊那心中又說不出的一種溫暖。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他了?從仇人到愛人這個變化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吳俊沒有來看她,她也一點沒有生氣,還總是為吳俊找一些理由。鄭媚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出去的希望,她只是在想,如果能出去,她一定要去看看吳俊,看看他過的好不好。
正想著心事的鄭媚,就聽見遠處的總牢門咣當一聲響,聽著有腳步聲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吳俊,一定是吳俊來看自己了。鄭媚興奮的站起身來,扒到窗口往外望著,她希望能早一些看到吳俊。鄭媚遺憾的看到一張陌生人的臉,嚇得她直往后退,一直退到墻角。
牢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位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來人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后盯著鄭媚問道:“你就是鄭媚?”鄭媚機械的點了點頭。
“你想不想出去?”鄭媚猛然驚醒,看來自己有機會了,連忙點頭說想。
“是這樣,有位大人看中你了,想讓你出去給他做小,他為你脫罪,你愿意嗎?”畢正義接著問道。
鄭媚一聽條件不高,就點頭答應了。
看著鄭媚答應了,畢正義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現在就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