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不歡而散的晚餐后,古晏安就很少再來洛家,即使來一般我也看不著他,我當時也沒上心,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不妥。
而我則是非常忙碌平時白天上班都要出去聯系業務,我們一共就個人,2人一組,剩下一人輪換在公司駐守。戚琪說我很有推銷員的資質,可惜我們沒有產品;晚上則是跟徐媚凌學習肉搏;休息的時候內容就更加精彩了,什么練車、看書、禮儀還有洛厙文不定時的提問,簡直比上班還累人,最主要的是累心。
轉眼間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我的新策部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進展,接幾單小明星的宣傳,扣除一些成本費人工費什么的,基本上就是原地打轉。林亦軒他們每個人都有點灰心,我自己倒是收獲很大,駕照是有了,洛厙文還給我配了一輛車,據說30幾萬,相當牛X;我的肉搏術已經能跟徐媚凌過上幾十招,從一味的防守到進攻破解,可以說是一個質的飛躍;自身內涵就不用說了,提升的絕對不止一個層次,出了第二門外語,其他科目全部在洛厙文那拿到了優秀,不過了洛厙文可一點都沒表揚我,那感覺就好像我應該會的一樣。
雖然成績不少,可是那是我自己的,最憂心的就是我的部門,總是這么原地打轉的摸不著頭腦也不是辦法啊!洛厙文倒是沒怎么過問這些,但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更何況還有那些工作伙伴呢!
我愁啊,我郁悶啊,我一縷一縷往下薅頭發啊!
現在也不用再出去跑業務了,因為一個月的時間幾乎大大小小的娛樂公司都跑遍了:有名的根本對我們不感興趣;無名的還沒有扛得起的“柱子”,看來要換個方向了。
我正在辦公室一籌莫展,內線的電話突然響起。這部電話很少響,一時我們部不跟鷹銳發生任何經濟勾連;二是寒楚冰基本當我不存在。
我趕緊拿起話筒:“喂,你好!”
“我是寒楚冰。”
“寒總,有事嗎?”
“嗯,一會兩點整在這邊的26層會議室開會,董事長讓我通知你。”
洛厙文讓通知的,那就不是鷹銳公司自己的會議,能請動洛厙文主持的一般都是集團會議,好像我資格還不夠吧。
寒楚冰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又問:“喂,薛櫻,你在聽嗎?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我趕緊回神答:“嗯,我在聽,我知道了,下午兩點在這邊的26層會議室開會。”
“記得準時到,董事長不喜歡遲到的人。”
一點五十五分我就已經來到了26層會議室,會議室是半透明的只能看見下半身。正要進去的時候,徐媚凌出現在我身邊,我沖徐媚凌打招呼:“師傅。”自從跟徐媚凌學習肉搏后,我就一直這樣叫她。
徐媚凌寵我點點頭:“董事長讓你先到那邊的休息室去。”說著指了指最里面的那個房間。
我直奔休息室剛要敲門洛厙文就從里面出啦,他看見我說:“還挺準時的,走吧。”
“你不是找我有事嗎?”我不接的跟著洛厙文往前走。
洛厙文沒回答,只是朝前走。徐媚凌為洛厙文打開會議室的門,我也就跟著進去了,然后我就看見......
人!好多人,而且還都是男人,他們看見洛厙文立刻整齊劃一的站了起來,齊聲道:“董事長好!”
我被這樣的場景驚呆了,突然腳下一頓不知該不該跟著洛厙文,徐媚凌在后面不著痕跡的輕輕推了我一下示意我繼續走別停。
常常的會議桌的最里面不用說我也知道那是洛厙文的位置。洛厙文坐下后,朝慢了幾步的我用眼神示意我坐在他左手邊。雖然我是沒見過這樣陣仗,可我也清楚老板的左右兩邊坐的可都是舉足輕重的人,把我擺在這樣的一個位置,還真是如坐針氈。不過既然是洛厙文的意思,我照做就好了,其他的交給洛厙文處理。
在座的其他人從我出現到入座就一直在觀察我,心里肯定也在猜測我的身份和來歷,雖然表面沒露,但那眼神仿佛要看穿我似的。
跟著洛厙文時間長了,也學會了不露聲色,雖然心里還是慌慌的。
我的左邊是寒楚冰,看來他在洛氏的地位也不低,徐媚凌坐在洛厙文偏右下方,主要是記錄會議內容。
洛厙文開口說:“現在我們開會,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薛櫻小姐,她是新策部的新任主管。好了,先把這個月的各個地區的經營狀況匯報上來。”
洛厙文只是簡單的說明了我的身份,我連基本的問候都不用,傍個大頭還真好用。
聽著那些人得匯報,我基本上了解這些都是各個地區的負責人呢,每個人手里都有幾家屬于洛氏的公司。這些人基本上都在這工作,底下的公司會按時報告,然后在匯總給洛厙文,同時提出一些管理和建議。洛厙文是頂級管理者,而他們應該算是二級管理者,董事當然是一級的。
雖然他們匯報的這些跟我基本上沒有關系,可洛厙文既然讓我參加一定有他的用意,所以我不敢輕視。匯報完成績當然還要說不足;說完自己的那部分,就要說整體,哪成想我成了第一炮。
只見一位五十多歲自我感覺良好(其實就是裝B)的中年男人整了整手邊的資料,對著大家說:“董事長,集團的各個方面我個人認為還是不錯的,不過有一點不太盡如人意。”
洛厙文看看他說:“江理事不用客氣,有話直說。”
這位江理事很假的笑著說:“好,那我就直言不諱。我認為應該馬上裁掉新策部。”
他話音剛落,我猛的抬頭朝他看去,會議室的其他人也都嗡嗡的不知說著什么。
江理事感覺我看他,斜睥了我一眼繼續說:“自新策部成立以來至今,沒有取得任何成績,甚至于一直在虧損。之前沒有好的領導者也就算了,不過一個月前我聽說來了一位新主管,也就是這位薛小姐,并且我還聽說了許多關于薛小姐的傳聞。本以為可以改變新策部的狀況,不過從這個月的經營績效來看,嗯,雖然有幾筆小額的收入,但扣除成本、材料、人工等等,還是處于入不敷出的狀態。看來薛小姐也不是那么神奇,語氣留著這個部分等待什么奇跡,不如趁早解散,將更多的精力和金錢投入到其他創收的項目,比如新苗工程。大家說呢”
我一邊聽著這位江理事的言論,一邊在心里咒罵他祖宗十八代。新策部無盈利關他什么事,又沒影響到他的成績。洛厙文都沒說什么,你倒是先來管上了,拐彎抹角的說我沒本事,來路不明。我薛櫻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虧。江老頭,你死定了!
其他人聽了江理事的話,也在下面竊竊私語,洛厙文你面無表情的未說一句話,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江理事看見洛厙文沒反對,還以為洛厙文認可了他意見,臉上正洋洋得意。
“啪!”所有人都停止了言論,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我把資料不輕不重的摔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江老頭說:“江理事是吧。我特別想知道你都聽說了那些關于我的傳聞,為什么我自己不清楚呢?”
江老頭看我對峙他,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說:“只是些街頭巷尾的說法,不足提起。”
“哦?是一些街頭巷尾的說法啊,可江理事不是信了嗎?呵呵,看來江理事很容易輕信別人的說法啊!”
江老頭自知說錯話,急忙解釋道:“我什么時候信了?你不要胡言亂語。”
“您自己說的啊!聽了我的傳聞,以為我可以改變新策部,不過卻發現沒什么進展,這不是剛剛您說的。您這么快就忘了,看江理事的歲數應該還不到老年癡呆的地步吧。您要是真想不起我可以向董事長申請調一下會議錄像,咱們重新放一遍,看看您到底說沒說?嗯?”
江老頭想發作又不得不忍耐:“那又怎樣!我們真正看的是效益,沒有效益說什么都沒用。”
我一聽這句話,厲色道:“好!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你說要看效益,那咱們就來說道說道。新策部之前三個月的收入值都為零,報表上寫著大家都看得見。但是在我接手的這一個月,你們大家看看收入一欄的數值是多少,不是文盲的應該都看得懂吧。雖然最后的利潤是負數,可是虧損的額度較之以前的已經大大的減少了。江理事你只看得見最后一欄,難道你那張報表上只有這一欄的數字嗎?難道看不出變化嗎?別人領導三個月都是零,我只一個月就有成果了,我倒想聽聽江理事給我怎樣的解答。”
所有人聽我說完又在下面議論:“是啊,你看人家一個月就能入賬,是不錯了。”
“可不是嗎!而且聽說這位薛小姐還把新策部的那些人重新‘改造’,能把那些人馴服也很了不起。”
“就是,就是......”
江老頭聽見其他人議論,面上有些掛不住,但仍然堅持說:“就算你有成績又怎樣,那也說明不了什么,而且我覺得這個根本沒有任何發展前景。”
我輕蔑的一笑:“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洛氏也不是在天地未開時就存在的,凡是都是從無到有,財富也是一點點積累起來,你敢說洛氏就沒有低谷期,洛氏就沒有入不敷出的時候?你要敢說沒有,我馬上卸任。”
江老頭臉色一變并不言語。我說的那些洛氏都經歷過,也是因為洛氏聽過這些困難才能迄今為止屹立不倒。
我看江老頭無語,更加諷刺道:“你說它沒有前景就沒有嗎!調查過了?看來江理事還真是有心啊!現在已經是日理萬機了,居然還有那個功夫來管不屬于自己范疇的事情。不過,人說話之前要經過大腦的。你知道成立新策部的建議是由誰發起的嗎?”
在座的雖然都是權力至上的任務,但有些事情并非他們全部所知,對于我提的這點顯然他們一無所知。
看了半天戲的洛厙文此時也知道該他出場了,于是擲地有聲的說道:“我!”
這個答案讓江理事面如土色,其他人也是相當震驚。
洛厙文掃掃眾人說:“新策部是由我發起創立的,它所經營的業務和它的發展前景也都是我來規劃指定的。薛櫻當然也是我聘來的,更是我從別處挖來的,我知道對她的‘空降’有很多人都議論紛紛,不過事實是遮人口舌的最好的武器。薛櫻剛才說的沒錯,凡是都要看其發展的一面,新策部確實在薛櫻的帶領下取得不小的進步,這一點是不能抹殺的。雖然是我發起的,不過我不會偏心或是一意孤行,按公司規定,兩個月后如還是未有起色,我會親手結束這個部門,所以請各位再靜等兩個月。”大家見董事長都發話了,還有什么可說的,都沉默了下去。
洛厙文見沒有異議,沉聲說道:“好了,今天的會就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