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T姐還是會時不時的發生一些小事件,但那些已經無關緊要了。新的一年,新的開始,我們終于等來了公司的春天,又經過了新一年的初期的建設后,在經過了兩個新年后正式開始投入生產。
我因為公司需要很早就被調去了其他部門,因為分屬的財務不同,也逐漸沒有了T姐得消息。我的老領導因為從公司成立之初就一直兩邊跑,考慮到實際情況,就將領導調了回去(之前沒有交代領導不是A市的人)。
我去了新的部門,同時也為公司的前期工作做了很多,公司為了嘉獎我,給我升職加薪,目前手底下也有七個人。
嘿嘿,領導欸,本人也算是“資產階級”了。當然,我沒有壓榨勞動人民的血汗哦。
我手下的這七個人三男四女,分別是菲兒、小蟲、大寶寶、大嘴、快腿、靠得住和紳士(因不是本文重要人物,就不詳細寫)。七個人性格不同,喜好不同,但辦事能力不錯。我和他們年紀相仿,也沒什么所謂的代溝,所以大家共同的話題很多,相互之間關系處的還不錯。
我是從來不把自己當領導看,也不擺架子,平時跟他們嘻嘻哈哈的,所以大家都叫我“老大”。
我們的公司的新任總經理是位女士,姓鐘,40歲左右,很干練。我個人很崇拜她,因為她不是那種傳說中的女強人,反而處處都能展現女性的柔美。可凡是見過她的人,都會讓人不自覺的肅然起敬。這大概就是人格魅力吧。
我們部的工作其實并沒有太明確的范圍,公司內除了銷售、生產、科研、財務和后勤這幾個部門有職責劃分外,其余的工作內容好像都能跟我們聯系在一起。因為工作的內容太雜,我們總是處在忙碌的狀態。好在我的戰友們各個都是精兵強將,處理起事情還是相當給力的。
因為是去年年底才把各主體建筑完成,所以還沒來得及解決供暖的問題。我們公司是A市的重點企業,往往很多事情都給我們開綠燈。同樣供暖的事情政府也跟相關部門說清情況,讓我們放心去辦。
今天早上,小蟲和紳士就跟我說要去辦這件事,我叮囑了幾句,他們倆就出發了。因為有政府的擔保,我也沒太在意。
上午我跟鐘總去了幾家材料商進行實地了解,等我再回到公司時已經快十一點了,可小蟲和紳士還沒回來。按說材料都是事先詢問好的才準備的,手續應該很快就能辦下來,不應該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就讓菲兒打電話問問。
電話接通后,菲兒問:“蟲兒,你在哪呢?老大問你們怎么還沒回來?”
然后我就聽話筒里傳來小蟲憤怒的聲音:“別提了,跟他們辦事太不靠譜了,碰上一個榆木疙瘩。一會說這不合適,一會說那不對的。我和老紳都快被折磨死了。現在還辦不下來,你把電話給老大吧。”
我接過電話:“小蟲,怎么啦?”
小蟲聽到我的聲音,然后特委屈的說:“老大,我們這回好像把事情辦砸了...”
小蟲把事情的大體情況說了一下,就是熱力公司的領導出差了,走之前忘把這件事吩咐下去,恰巧又碰上一個特軸的辦事員,什么道理都講不通,還雞蛋里面挑骨頭,所以一直耽誤到現在。
我接電話時,鐘總正好有事過來找我,知道了這件事。鐘總就跟我說:“櫻櫻,你手上要是沒什么要緊的事辦,就先過去看看,能解決最好,解決不了咱們再想辦法。”
我點頭說好,然后就直奔熱力公司。
我剛進到熱力公司大廳,就聽見小蟲那脆生的聲音:“哪有你們這么辦事的,之前我們都是詢問好的,今天才來辦理的。然后你們又說這不合格,那不合格的,我們又一遍遍的改。現在我們都改好了,又說領導不在不能辦,我們找人擔保也不行,我說要給你們領導打電話也不行。那你們到底想怎樣啊?”
只聽一個女人非常慵懶的聲音說道:“那要都像你們這樣,一有點問題就要給我們領導打電話,那我們領導還不忙死啊!”
小蟲用高八度的聲音說:“我不管別人,這已經都溝通完了,你們領導也承諾了,你們就必須給我們辦。你以為我們都像你這么閑啊,上班還能修指甲?”
那女人憤怒的說:“你說誰閑呢?我就不給你辦,愛找誰找誰!”
我聽到這,知道再這樣下去,非得打起來不可。我趕緊來到小蟲所在的那屋,就看見紳士一手拿著資料,一手拽著小蟲,看樣子是怕小蟲沖動。剛好,紳士一扭頭就看見我站在了門口,張口叫道:“老大。”
聽見紳士說話,小蟲也回過頭來,我笑笑走了進去,看著他倆說:“呵呵,我來看看,你倆是不是迷路找不著回公司的路了。”
小蟲和紳士還沒說話,就聽那女的陰陽怪氣的說:“呦,你就是這倆人的頭吧。快好好管管你的下屬,什么品行啊,一點素質也沒有,出來都不嫌丟人。”
聽到聲音,我才看向這個女人,相貌平平,臉色慘白(化妝品抹太厚了),尖尖的下頜,涂著血紅的唇膏,乍一看,還挺嚇人的。旁邊還有兩個人,看樣是她的同事。
小蟲聽見她剛才說的話,正要說話,我悄悄的扯了她一下,緩緩的說:“我的下屬,都是我親自挑的。沒有素質?出來丟人?你的意思是不是也影射我這個領導也是這樣的啊!”
那女人剛要張口說什么,我搶先一步說到:“請問,是不是你來審核我們公司所遞交的材料?如果是,那么我們的材料是否合格?如果不是,麻煩你告訴我誰才是負責人?”
女人聽到我說別的事情,也就沒再糾纏之前的話題,冷冷的說:“就是我負責,你們的材料大體上合格了。”
我挑了挑眉問:“什么叫大體合格?大體合格是否可以辦理手續?”
“那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辦手續。這還得遞交上去,我說合格,上級說不合格也不能辦理,那你就先把資料放這,等上級批復后等我們通知吧。”女人毫不在乎的說。
我質問道:“偌大的一個熱力公司,連一個系統的程序章程都沒有,甚至連一個懂業務的人都沒有,居然還理直氣壯的說不知道讓我們等通知。要是入冬之前得不到審批,今年不能供暖,那我們公司的員工今年是不是都要在你們這辦公啊?”
那女人臉色變了變,沒有說話,我知她理虧,繼續說:“我們要是有什么不合格的地方,只要你們指出來,我們馬上修改。但要是再以文件資料為借口不為我們辦理,我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不管你們領導在不在,既然他已經親口應允了,今天就一定要把這件事解決。”
話說到這,那3個人都有點抹不開面,想要跟我們翻臉。突然,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響起:“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我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站在那里,覺得很眼熟。
眼鏡男走了進來,他也看見了我。再仔細一瞧,我想起來了,驚詫的叫道:“李哥!”
眼鏡男又仔細的看了看我,笑瞇瞇的說:“你不是小冷的大學同學兼閨中蜜友嗎,咱還在一起吃過飯呢。呀!你這變化可太大,都認不出來了,現在可真是漂亮啊!”
這個眼鏡男叫李興榮,他口中的小冷是我的大學同學,還是室友。我和小冷關系不錯,特別是我留在A市工作后,我們之間就更親密了。剛工作那年,我作為“吃客”跟小冷、李哥還有其他兩個同事一起吃過飯,想不到在這里碰見他,居然還能記得我。
我笑著說:“李哥,你真會說話,我還不是和以前一樣。您這是升官了吧!”
“嗨,升什么官啊!那是大家抬舉我,就是比以前管的多了。對了,你怎么到這來了,有事啊?”李哥謙虛的說。
我把事情詳盡的跟他說了一遍,李哥了然的說:“噢,這事我知道啊。行,我幫你辦。你看這都中午了,我也不知道你來,你和你同事都沒吃飯呢吧,今兒就先在我們食堂湊合一頓,等哪天有空,李哥請你吃飯。走,上我辦公室坐,一會把小冷叫來,走,走,走...”
那女人看見我和李哥認識,而且李哥還答應幫我辦這件事,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馬上說:“李處,那個按制度說不合適啊。再說領導不在,沒有簽字,也不行啊。”
李哥非常不悅的說:“什么制度不制度的,人家之前都打完招呼了。一會我簽字再讓政府的郝局擔保,等領導回來再補上,而且領導也知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找人親自辦,出了事我擔著。”
那女人聽見李哥這么,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李哥把我們的資料交給一個專人去辦,我們就在他辦公室等著。下午一點半,所有的手續全部齊全,而且還承諾我們下個星期就正式動工,我跟李哥客套了兩句,就回去了。
坐在車上時,小蟲無限感慨的說:“唉,有熟人就是好辦事,你看一個小時就全搞定了,我和老紳跟他們纏了一上午也沒得出什么結果。老大,你這有認識人怎么不早說啊,害的我們倆費了這么大周折。”
我敲了一下她腦袋說:“呦呵,還埋怨上我了,你們還想推卸責任啊!再說,我跟李哥就見過一次,又不是很熟,誰知道他不僅升職了而且還這么幫忙啊,我還吃驚呢。”
一向很少說話的紳士悠悠念道:“都說‘做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見’,我看現在應該是‘見面就留電,日后好相求’。”
我們聽后都哈哈大笑,確實是,誰會知道你無意中認識的一個人會給你的生活帶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