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此事功德圓滿了,身上的擔子一下子就輕了。林董重重的稱贊了我,還特意跟鐘總說一定要給我獎勵。
本來事情一結束我就要馬上回公司,可林董非讓我再留一天,讓別人陪我逛逛B市,晚上再坐飛機走。BOSS發話,我哪敢說不啊!
可是,現在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
唉,我就知道會這樣。說好讓那天接我的那個女孩子陪我,可這女孩是總經理特助,現在又因為剛剛與喬老敲定合作事宜忙得很,我也不好意思非讓人家陪我。算了,還是我自己逛吧。
不能去看名勝古跡,路程太遠,時間又緊。
去shopping?天哪!B市的物價比我們那高很多,我只是個工薪階層,不能敗家。什么?只去試不去買(⊙o⊙),那我還不如在房間好好休息。
想來想去,我決定了,去坐地鐵。
O(∩_∩)O~呵呵,獨特吧。只花兩元錢,只要你不出站,你能把B市逛個遍,就是看不見什么風景。不過看看人也好,B市是個國際大都市,說著ABC外國友人遍地都是,就當練習英語聽力了。
中午吃完飯,我就找了一個離我最近的地鐵口下去開始了我的地鐵一日游。
老線路,新線路;東邊城,西邊城;怎么交叉,怎么倒線,跟玩迷宮似的,自己High的不行。
咦?那有幾個黑人,牙真白,怎么保養的?
呦!有個白人帥哥哦,真酷,估計是歐洲人。嘰里咕嚕說什么呢?我用我那半調子英語聽了個大概,好像是說中午吃的東西很有意思,有面,有雞蛋,還有腸,還得刷醬,又咸又辣,圓圓的像匹薩。?_?
嗯?他們不會說的是煎餅果子吧?這幾位外國大神也太無聊了,原來外國人有的也沒什么內涵。
我是東瞅瞅西看看,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還真快,一看表已經下午三點了。差不多了,晚上6點半的飛機,林董還說要送我呢,得趕緊回去梳洗一下。我在一個叫“和平街口”的站下來,從這正好有回去的2號地鐵線。心里一邊盤算著一邊往地鐵線走。
我剛進入2號地鐵線的站臺,就見前方有一個女孩皺著眉頭蹲在那里。我當時就想是不是她家親戚來了,要是的話,這么尷尬的事情怎么好意思開口求人,我還是幫幫她吧。
于是我就向她走過去,她并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我半蹲著問她:“Hi,美女,你怎么了?”怎么覺得像調戲女孩的地痞說的話。
她抬起頭來,我看清她的面容時一下就驚呆,她好美啊:吹彈可破的肌膚,嫩紅的櫻桃小嘴,彎彎的柳葉眉皺在一起,不施粉黛,一副我見猶憐的動人模樣(我是男的,這篇小說從這邊開始就該寫愛情故事了)。
她只是看了看我并沒有說話就又低下了頭,我趕緊說:“你是不是親戚來了?”
她搖了搖頭還沒有說話,我著急的說:“那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啊!”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我,終于開口說,可她這一說話差點沒把我雷蒙了,她說:“你沒看見我捂著腳啊,我又沒捂肚子,當然是腳扭到了,笨。”
當時我就傻了,這女孩聲音甜美,只是說話的語氣怎么都讓我覺得他像是黑社會大姐大,賊沖!
我哭笑不得的說:“那我先扶你到椅子那坐吧。”
這回她沒有拒絕。等她坐下后,我拿出手機,女孩看見后馬上大聲的說:“你要干什么?”
那感覺就像我手里拿的是定時炸彈的遙控器似的,我沖她晃了晃說:“當然是打電話了,叫救護車,不然你以為我要干什么。”
她瞪了我一眼說:“誰讓你打電話到醫院的,你想害死我啊!”
我疑惑的看看她,上醫院還能害死她,再呆在這她就是害死我。
我挑了挑眉說:“不然你想怎樣?”
她咬著嘴唇沉思了一會,向我伸手道:“手機給我,我讓人來接我。”
這姐姐連手機都沒有!她是現代人嗎!無奈下我將手機給了她,她看我沒有絲毫猶豫,試探的問:“你不怕我騙你啊!”
我得意的笑著說:“沒事,想騙你可以現在就跑,我決不追你,也不報警,我連手機里面的卡都免費送你。”
她睜大眼睛問我:“為什么呀?”
“不為什么,這樣就有人給我換個新的了,再說這卡有一些不想再見的人,丟了也不可惜。”
聽我說完,她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還是我幫她這么長時間她第一次笑呢,真美!
她撥完號等著接通,這會地鐵還沒來,人也比較少,難得的有點靜。接著我就聽見手機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然后又一個炸雷雷暈我我了。只見眼前這位大姐大立刻變成了嗲嗲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哽咽的說:“老公,人家受傷啦!你趕快來接我啦!”
咦...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讓人受不了了。這根剛才完全是兩個人嗎!這妞兒太牛了!
我在旁邊看她聲情并茂的講完電話,我已經進入了無思維狀態。她看見我傻傻的,大聲的說:“喂!還你啦!”
她這一聲倒把我拉回現實了,看來我還是比較能接受他兇猛的樣子。
一時我倆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倆人都保持著沉默。我低頭看下去時,發現她的腳踝已經有點紅紅腫腫的了。記得小時候扭傷時好像要先冷敷,可現在這里也沒有冰塊啊!對了,前面有個自助飲吧,那里的飲料都是冰的。
想到這我馬上就跑了出去,都沒跟她說一聲,當然更不可能看見她的表情。
“呼”的一下我又閃回來了,手里拿著聽可樂,沖她嘿嘿一笑。
她冷冷的說:“你怎么又回來啦?”
我沒回答她,直接就蹲下來把冰可樂敷在她的腳上。她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同時也被可樂冰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把腳往回縮,而且還大聲的問我:“你干什么啊?”
我看她要動,馬上按住她的腿,命令道:“別動。這樣冰敷一下就不會腫的太厲害。不過要是傷到了骨頭就麻煩了,可惜我不會看。”
她聽我這么說就沒有再動,我不斷的將手里的可樂翻轉,在她紅腫的地方敷著,好半天她都沒有說話。
“你怎么又回來了?剛剛我還以為你走掉了呢!”女孩突然很溫和的跟我說。
就知道她是這么想的,我調笑著回答:“我是想走啊,可是把你這樣一個大美女扔在這,我不放心啊!”
她皺著眉看我說:“你說話怎么像個流氓?”
“那正好,咱倆是一對。”
“嗯?”
“你像黑社會大姐大,我像地皮小流氓。天作之合啊。妞兒,咱倆要不要登記啊?”我狡黠的笑著說。
她啐我一口:“呸,誰要跟你登記啊,人家都有老公啦。”
我看她眉開眼笑的,明顯已經不那么戒備我了,但聽見她的說法我有吃驚的問:“啊?你真結婚啦!剛才你打電話那個不是你男朋友啊?”她笑著沖我點了點頭。
“那你倆領證了嗎?合法嗎?把發票給我看看。”說著我就把手伸了出去。
她輕輕的拍了我一下手,笑道:“去。當然合法啊,有發票也不給你看。”
我有嘻嘻的看了看她,說道:“咱倆年齡應該差不多,你怎么這么早就把自己給套牢了?真想不開。”
她馬上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那也沒辦法啊,我剛大學畢業,我老公就非要拉著我結婚,連我父母都幫著他,就嫁了唄。”
我聽她的說法覺得那個男人應該是真的愛她,不然現在的男人都得玩個幾年才能結婚呢,像這樣把自己早早的拴在一個女人身上的太少了。
我看手里的飲料已經不冰了,就對她說:“已經不冰了,我再去買一聽。”
說完我正要走,她拉住我說:“不用了,我老公應該馬上就會來,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人。”
好人?活了20幾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夸我,感覺...還不錯!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她問這句話時,正好有一列地鐵經過,轟轟作響,我沒有聽見她說什么。
等地鐵過去了,我又問她:“剛才你說什么?”
她正想說,就聽見地鐵突然有很多人,嘈雜中有人說:“快,你們上那邊找,你們上這邊找,電話聯系。”我估計應該是她老公帶人來了。
我正想問她就感覺身后有一個高大的身軀,散發這冰冷強硬的氣息,讓人有種膽戰心寒的恐懼,下意識的我就開始遠離這里。
剛想好好看看這個人長的什么樣子,他就蹲了下去低頭看著那個女孩的腳,緊接著一下子涌出好多人都聚集在他們身邊,也把我隔的更遠,想必這個男人應該很有地位吧。
這時地鐵里的時鐘響了——四點了。糟糕,我的趕緊回去,飛機可不等人。本想跟他們打聲招呼的,可是好像不怎么方便,而且地鐵已經來了。算了,萍水相逢,有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我在地鐵關上門的剎那上去了,回過頭看見那女孩好像要跟我說什么,但地鐵已經開動了,我向她揮了揮手。
其實,我還是很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