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亦軒,有事?不會是他們幾個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沒,他們沒事,我就是來看看當家你。”
我把林亦軒讓進來,林亦軒仔細看了看我說:“當家,你真的沒事吧,沒有不舒服?要是有什么你盡管跟我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亦軒是一個心思細膩的男生,很會察言觀色,也懂得處理人際關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一定是看出我肯定是因為什么所以才會食不下咽。
我確實想問問林亦軒,因為韋忱的怪異行為就是在接我那天之后發生的,白天是很好的,晚上我去應酬,喝醉了,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于是我不自然的問:“亦軒,有件事我問你哦,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不可以隱瞞或欺騙我啊!”
林亦軒點點頭,我斟酌了一下語言,謹慎的問:“那天,就是我和你去應酬那天,我不是喝醉了嗎,有沒有什么奇怪或是不好的事情發生?”
林亦軒聽我問完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林亦軒這樣更加加深了我的疑慮,我追問道:“是不是有,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跟我說啊!”
林亦軒看我著急了說:“那個,當家,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廢話,我要是能想的起來,我干嘛還問你。快說,到底怎么了?”
“當家,事先聲明,我只是實話實說,可不是我亂說啊!”
“啰嗦,快點說。”
林亦軒正了正身子,嚴肅的說:“那晚當家喝多后我就把你帶回飯店,飯店前面不是有個七彩音樂噴泉嘛,當家你下了車后看見這個,我想當時您可能腦子不太清楚,您就說非要看看那個會變顏色的是什么,我怕您再不小心掉下去,我死活拉著您不讓你去,可也不知道您怎么那么大的力氣,怎么勸怎么拉也不聽,我和您正僵持著,韋忱就出現了......”
“等等,你說那晚我喝醉的狀態韋忱看見了。”我打斷林亦軒問道。
“是啊,要說韋忱人真不錯,一點也沒有明星架子,當時問我您到底怎么了,我告訴韋忱后,韋忱就說讓你跟我回去休息,他看著您。韋忱還說要是不順著當家的意思,估計那一晚都不得消停,他還說他會游泳,就算您掉下去也能救起來。我看您之前和韋忱挺熟的,而我也有點喝多了,頭暈暈的,就把您交給了韋忱。”
“不對啊,戚琪跟我說是你叫了她們一起把我扶回房間的啊!”
“是啊,但之前是韋忱抱您到我房間的,韋忱說他單獨送你回房間怕別人看到會誤會您,所以讓我們送您回去。”
我突然跳起來叫道:“你說什么?韋忱抱我?”
林亦軒非常冷靜的回:“是啊,您都睡著了,要是不抱你怎么回來啊?”
哦,賣疙瘩,這回丟人丟大發了,我怎么一點也記不起來,我郁悶的問:“那韋忱跟著我到噴泉那的時候都說些什么了?”
“不知道。”林亦軒痛快的回答道。
我立刻又跳腳道:“什么?你為什么不知道?”
林亦軒不解的看著我說:“我為什么要知道,那時我回房間了,只有韋忱和當家你們兩個人,我怎么會知道韋忱說什么?"
天哪,這是哪位天使大姐耍我啊,這回我知道韋忱為什么會這么怪異了。
我抑郁了一晚上,怎么想都覺得太丟人了,喝多了就算了居然還耍酒瘋,更悲催的是連發生什么都記不得了。哦,天哪,我想學鴕鳥把鬧嗲埋在土里,再沒臉見人了。
第二天,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沒有跟組出發,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見韋忱,還是先躲躲再說吧,結果天樂公司的余總打電話讓我去電視臺一趟。
等我再回到飯店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俗話說“冤家路窄”,我剛進到大廳,林亦軒他們就結束了工作回來了。
“當家!”戚琪離得很遠就喊我。
“今天這么早就結束了?”
“嗯,明天再轉戰一個場景就OVER了,我很有速度吧!”吳賁炫耀的對我說。
我笑了笑,余光瞟著韋忱,他根本就沒往我這邊看,我心里埋怨韋忱有點太小氣了,至于因為這么點事就生氣嗎!
我跟著所有人回到房間,左思右想也應該把這事早點解決,畢竟又不是什么大事,總這么僵著怪怪的。
于是我鼓起勇氣來到韋忱房門前,深呼吸了兩次按了門鈴,不一會韋忱就打開了門,對于我的到來韋忱顯然有點詫異:“你,你怎么來了?”
看韋忱的樣子,我不樂意道:“怎么,你不歡迎啊?”
“不,不是。”
“那,你是想讓我就站在這跟你說話。”
“哦。對不起,請進。”
韋忱把我讓進來,屋子很整齊,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橙香味:“你吃橙子了?”
“哦,沒有,我點的香薰。”
我點點頭,四處在屋子溜達,韋忱見我一直站著,趕緊說:“你,隨便坐,喝什么?水,飲料還是牛奶?”
“水就好。”我坐在床邊,韋忱遞給我一瓶水坐在了我對面的沙發椅上。一時我倆都沉默不語。
“你......”
“你......”
我和韋忱同時開口,卻只說出了一個字。
韋忱說:“你先說。”
我實在是受不了再這么別扭下去,心一橫道:“哎呀,我直說了,我知道了我那天喝醉時發生的事情了!”
韋忱立刻驚訝的說:“啊,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聽小林子說的。”
韋忱立刻又有點沮喪的回:“哦。”
我沒在意他的反應,微埋怨的說:“你真是的,就算我不記得你幫我,也不用這么懲罰我啊!害我以為我做錯了多么大的事了呢。唉,怎么你還想這么跟我保持距離下去?”
韋忱暗想如果一直這么下去他和薛櫻的關系肯定會更糟糕,何不順著她說的理由緩解一下尷尬,等到以后有機會再把這事跟她說了,畢竟他們缺少一些了解,現在說什么都太早,于是韋忱釋然道:“是啊,就得懲罰懲罰你,不然你啊還記不住,這回得到教訓沒?”
“呸,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下回再有這事直說,別老整這雨朦朧霧朦朧的,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蟲,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是,是,是,小的記住了,下回一定不這樣了。”
說完我倆會心一笑,這倆天的陰霾總算過去了。
“雖然晚了一些,不過還是要對你說一聲‘謝謝’,要不然小林子那天非得讓我折磨的慘不忍睹。”
韋忱偏頭想了一會:“說句謝就完了,太沒誠意了。”
“那你想怎樣,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得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好,那我就要一個特權,一個專屬于我的特權。”
“什么特權?”我好奇的問、
“呃,就名字吧。”
“名字?名字有什么特權?”
韋忱高深莫測的說:“你身邊親近的人叫你都是‘櫻櫻’,‘小櫻’什么的,我要是都跟他們叫的一樣多沒勁。”
“那你想叫我什么,事先說好不許起外號哦,不過認識你這么長時間,你還真沒叫過我名字。”
“我想想啊,你姓薛,叫薛櫻,薛,學,血。”韋忱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
我不耐煩的問:“唉,你到底想沒想出來啊?”
韋忱打了個響指(怎么那么像大話西游里的唐僧)說:“有了,我以后就叫你‘雪兒’,你姓薛,還諧音,‘雪’字代表純潔潔白無瑕,怎么樣?以后就只有我能叫你‘雪兒’,不錯吧!”
“哐當!”在韋忱說完時我手里的礦泉水瓶就掉在了地上。
韋忱看我會有如此反應,擔憂的問:“雪兒,你沒事吧?”
我趕緊彎腰撿起水瓶,無措的說:“沒,沒事,一時沒拿住。”
我嘴上是這么說,可我心里的震撼是無法言喻的。他,韋忱,怎么會!“雪兒”這曾經是我自己為可以跟廝守一生的人所賦予的權利,韋忱他怎么會如此輕易的說出口?怎么會想到要這么叫我?這實在是讓我很慌亂,難道韋忱就是我的......
韋忱看我沒有回應說:“雪兒,怎么樣?給不給這個特權啊?還是你不喜歡這個名字。”
“不,不是,名字很好。”我解釋道。
“那,我能擁有這個特權嗎?”韋忱期待的問。
現在我還能說什么,我的想法韋忱不知道,也不能跟他說,只好:“好,以后就只有你能叫。”
韋忱興奮的說:“哦也,太好了。”他是高興了,我可是心情復雜的很。
“為了慶祝這個名字,走,雪兒我帶你去吃H市的小吃,包你喜歡。”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打起精神說:“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