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我已經快要失去知覺了,我知道現在不能閉上眼睛休息,這樣的話我真的會一命嗚呼。我慢慢調整呼吸,只希望褚湛卿可以快點找到我。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模模糊糊的聽見好像有人在喊些什么,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但一時里強迫自己必須起來,咬牙使自己集中聽力,我聽清是褚湛卿在喊我,可我已經沒有力氣呼喊,拿起手上的手機放開音樂把他們引過來。
感覺有好多人沖到我這,我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抱起,耳邊有人妻妾的喊著:“櫻櫻,櫻櫻,你醒醒,你醒醒??!”
我慢慢睜開眼睛,真的是褚湛卿,無奈的一笑道:“你這妖精動作怎么這么慢,我要是死了你就下去陪我。”
褚湛卿無心跟我斗嘴:“你胡說什么!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然后褚湛卿一把抱起我,快速的吩咐道:“趕快上車,把那幾個人給我看好,他們一個都不能死,剩下的清理現場,一點痕跡都不許留,今晚的事情給我管好你們的嘴巴,聽見了嗎?”
“是!”所有褚湛卿帶來的人齊齊的回應著。
我靠在褚湛卿的懷里,虛弱的說:“沒想到你還挺有大腦的,干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廢話,我是什么人,從小就跟那些狐貍斗,誰也不是我的個。”
我心說真臭屁,不過說的也是實話。此刻我已沒有力氣再跟褚湛卿斗嘴,只是笑笑認可了他的言語。
褚湛卿為搖晃著我說:“櫻櫻,你可不能睡啊,再堅持一下,很快的。對了,還沒有通知厙文呢,現在能告訴他了嗎?”
“可以,還有通知洛伯伯,我怕厙文太沖動再搞砸了?!?/p>
“好,你放心,就算厙文搞砸了,我也要揪出那個人,在那王八蛋身上戳一百個洞?!?/p>
一百個洞!那不成篩子了,不過這個妖精還挺仗義的。褚湛卿一直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說,他怕我就這樣睡過去,我是很不想睡,可我的身體和意識真的已經達到了極限。
就在離古家醫院還有幾分鐘路程的時候褚湛卿發現薛櫻昏了過去,立刻沖著司機大喊:“快,加快速度!”
然后拿起手機打給古晏安:“晏安,叫你的那些醫生護士全部等在門口,薛櫻現在已經昏了過去,薛櫻比想象中得嚴重,你做好一切準備,我大概還要兩分鐘左右到達。”
褚湛卿看著懷里奄奄一息的薛櫻低聲自語道:“櫻櫻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一定要堅持住!”
晚上的醫院都是寂靜的,還帶著一些恐怖??墒谴藭r此刻樂安醫院的門口卻是明燈晃晃,人頭涌動,這就是古家的醫院?,F在醫院的門口洛厙文、閔雅、阮冷雄、古晏安及四少的父母全部等在這,大家都非常焦急和不安,因為他們都在等褚湛卿的車,那里有受傷的薛櫻。
洛厙文周身散發著低氣壓,不管離多遠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正怒火中燒,閔雅緊拉著洛厙文的手,微微發抖,她小心翼翼的問:“老公,你說櫻櫻她會沒事的,是不是?”
洛厙文略收斂身上的怒氣,安慰道:“會的,會的,櫻櫻她會沒事的?!钡鍏囄男睦飬s真的沒有太大的把握,現在天氣寒冷,薛櫻她還吸入了藥物,現在又中槍,褚湛卿說沒傷在要害,可就算這樣幾樣加在一起再流了那么多血,櫻櫻她......
洛厙文不敢再想下去,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誰動了薛櫻,就一定要讓那個人加倍付出代價。
這么想著的時候,遠方大概有三四輛車急速開了過來,想必應該是褚湛卿他們,大家急沖沖的沖上前去,車剛一停穩,車門打開褚湛卿抱著薛櫻迅速的下車同時喊著:“晏安,快,我怕薛櫻支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與此同時,護士已經推著床過來,褚湛卿把薛櫻放在床上,護士馬上給薛櫻戴上氧氣罩,然后推著床跑向手術室。
因為之前十分慌亂,洛厙文都沒有看清薛櫻的狀況,等床推進醫院大廳時洛厙文才看見,但只一眼就讓洛厙文全身上下的血液在那一刻凝注了。
血,鮮紅的血,濕透了整個上身,薛櫻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氣息微弱的好像都快停止了似的,躺在床上是那么的無助。洛厙文雖然之前有想過會危及到薛櫻的生命,但他認為他可以也有能力去阻止,最壞的打算就是用薛櫻來換洛氏。他以為他舍得的,可今天的場景卻讓他害怕、恐慌,薛櫻渾身是血的樣子讓洛厙文從頭冰到了腳。他氣憤,他更心痛,如果薛櫻真的出了事救不回來,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閔雅已經哭得泣不成聲,踉蹌的跟著床車跑,哭喊道:“這到底是怎么了?櫻櫻,你說話啊,我是小雅啊!”
很快,到了手術室,古晏安攔著閔雅他們:“你們不能進去,有我呢,放心!”
閔雅緊緊拉著古晏安說:“晏安,一定要把櫻櫻救過來,一定,聽見沒有??!”
洛厙文的母親沐婉漓拽開閔雅安慰道:“小雅,乖,別耽誤晏安去救治薛櫻,晏安醫術那么高薛櫻會沒事的?!?/p>
古晏安進了手術室,沒傷的紅燈也亮了起來。
褚湛卿一路神經緊繃,看見薛櫻進了手術室幾乎脫力的坐到了椅子上,這二十幾年從來沒有的心慌意亂和緊張害怕。閔雅抽泣的坐在褚湛卿旁邊問:“櫻櫻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去的時候看見了什么?為什么櫻櫻會中槍???”
褚湛卿緩了緩神來到洛厙文面前說:“櫻櫻給我打電話時只說讓我來接她,我聽她的呼吸聲音不對,就問她怎么了,櫻櫻說我要是再啰嗦就直接給她收尸,她只告訴我她所在的地方是山路。掛斷后我根據櫻櫻手機的傳輸信號找到了是在赫山附近,山路兩端都有‘正在施工,請繞行!’的牌子,估計是下手的人故意放的,行到山路中間時地上躺著五個男人,他們都沒有死,不過他們的左或右手都被挑斷了手筋,所以才沒力氣逃跑。我猜想櫻櫻應該就在附近,我們邊喊邊找,櫻櫻可能是被我們的喊聲驚醒,打開了手機中得音樂,我看見櫻櫻時,她已經流了很多血,氣息微弱,于是我趕快聯系晏安,隨后就到了醫院。”
洛厙文紅著眼睛,分不清是憤怒還是悲傷,沖褚湛卿喊:“為什么在接到電話時不聯系我?”
“櫻櫻特意叮囑我不要告訴你,雖然當時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做,可是我想櫻櫻總歸有她的理由。我的手下簡單盤問了那五個人,他們只是小角色,只知道這回任務是要一個叫薛櫻的女人的命,帶著尸體沒人可以拿到二十萬,他們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誰要薛櫻的嗎命,只聽他們老大跟那人聯系時叫他‘水工’?!?/p>
“水工?”洛厙文疑惑的自語。
“嗯,而且他們是六個人,他們的老大有槍打傷了薛櫻逃了出去,他們老大有個特征是臉上有個刀疤。他們還說為了綁走薛櫻用了藥,薛櫻會這么虛弱有一部分是因為體內的藥物?!?/p>
阮冷雄分析道:“那這個‘水工’看來就是幕后黑手,刀疤男趁櫻櫻與另外五個人搏斗時趁其不備打傷櫻櫻,不然憑櫻櫻的伸手這六個人都逃不出去?!?/p>
“砰!”洛厙文一拳砸在了醫院走廊的玻璃上,這玻璃是防震的,可此時卻出現了裂紋,可想而知洛厙文有多憤怒:“可惡,他們怎么能對一個女人下手,我一定要將他們揪出來!”
褚湛卿和阮冷雄對視一眼,各搭在洛厙文兩邊的肩膀說:“兄弟,有什么需要幫得吱一聲,櫻櫻不僅是你的朋友也是我們的。”
洛耀祖沉穩的說:“厙文,現在不能亂了陣腳,對方已經出招,要想鏟除他們就得連根拔起,什么都不留。關心則亂,別讓櫻櫻做的這一切都白費,知道嗎?”
洛厙文鄭重的點點頭答:“爸,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