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古晏安大醫師終于點頭答應“釋放”我了。我感謝天,感謝地,感謝真神阿拉,感謝如來佛祖,終于不用呆在這個充滿藥水味的地方啦!
出院那天除了五人小組,那八位終極大神也親自來接我,我被感動的涕淚橫流。為了補償我的精神損失,洛耀祖洛伯伯還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安慰獎,雖然我現在并不缺錢,不過誰也不會嫌錢多。
在我強烈的要求和堅持下,我被準許回自己家休養并且三天后正式恢復工作,但要定時回醫院做復查。對于我的回歸,林亦軒他們甚是開心,他們表示沒有我的日子就好像白天沒有太陽,生命中沒有氧氣,地球沒有樹木,一切都是那么的缺少升級,缺乏活力,生活了無生趣,都不知工作時為了活著,還是活著是為了工作。
我對這么深刻的命題也無能為力,最后總結得出:沒有我工作生活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有了我,白水也是威士忌,粉條也可當魚翅。雖然吹得有點過頭了,不過我還是很開心能回來。
受傷這期間落下了不少工作,忙忙碌碌的時間過得很快,這周末洛厙文和閔雅要去串親戚,所以我終于有了一個無拘無束的周末。住院的是時間太長冰箱里的東西不是壞了就是過期了,看來得采購一些食物。
超市,我相當喜歡,這種一站式消費是相當節省時間。我進了超市就像魚兒見了水一樣,要是不著急我能逛兩個多小時都不出來。我是見什么拿什么,薯片、蜜餞、牛肉干、山楂片、蛋黃派,然后衛生紙、濕巾,洗衣液。
晃晃悠悠的蕩到果蔬區,看見蘋果不錯準備買幾個,挑著挑著居然和另一只手同時伸向了一個蘋果。我一縮手抬頭看去,那只手的主人也看向我,然后我們同時說出一句話:“是你!”
誰啊?韋忱。
我毫不客氣的把那個相中的蘋果收入自己的袋中,韋忱沒想到我手這么快,好笑的說:“雪兒同志,這個蘋果我也相中了,你怎么能獨吞呢?”
我不屑的說:“切,誰手快就是誰的,再說女士優先,當然是屬于我的?!?/p>
韋忱搖搖頭也不跟我計較,遂又問:“出院了,全好了?”
“嗯,好了,我還沒問你呢,就來看我一次,然后就人間蒸發了,你搞什么?”
韋忱委屈的說:“我哪有,看完你的當天我拿上就被抓去做宣傳了,昨天才回來的。”
“噢,是這樣,算了,原諒你了。”
韋忱看見薛櫻的購物車驚訝道:“雪兒,你這是要把超市搬回家啊,怎么買這么多!”
“我啊,不是出差就是受傷住院的,家里都沒糧了,不多采購一些你讓我吃什么?!?/p>
“可也用不了這么多啊,你飯量又小,這得什么時候才能吃完啊?!?/p>
“我這大多是零食,至于肉啊蛋啊什么的我還沒買呢,少買點不就完了?!?/p>
韋忱皺眉道:“不好好吃飯,吃什么零食,傷口且得養呢,那些含防腐劑的東西少吃,你一會有什么事嗎?”
“沒啊,干嘛?”
韋忱得意的說:“今天韋大廚請你吃飯,本人的私房菜,外面可是吃不到的哦!”
我懷疑的上下打量他:“你?行不行啊,別到時候我的傷口剛好,胃口又壞了,我可是很挑的哦!”
韋忱打了個響指:“走,喜歡吃什么你就去挑,沒有我不會做的?!?/p>
我撇撇嘴:“你就吹吧!”
然后我和韋忱就在蔬菜鮮肉區轉悠,韋忱堅持不給我買魚蝦等,說海鮮對傷口的復原沒有好處,最后我們買了牛肉、豬肉和幾樣蔬菜。
我住的地方離超市很近所以沒有開車,韋忱載我大概開了十五分鐘左右就到了他住的地方,他說這個房子時經濟公司給租的,我問他這里是不是有很多明星住在這,韋忱說沒有,要是那樣的話估計那些記者早就把這包圍了。
上到十五層,出了電梯左轉1505就是韋忱的房子,韋忱掏出要是插進去剛要擰開,我制止他說:“群毆提前問一下,需不需要我晚五分鐘再進去,因為好像男生的宿舍都需要清理一下?!?/p>
韋忱毫不遲疑的打開門鎖說:“需不需要清理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滿腹狐疑的進了門,然后我驚呆了,請大家放心不是亂的驚呆了,而是干凈的嚇人,窗明幾凈,屋里還飄著橙香味,看來這家伙在家也點熏香。
韋忱給我拿了一雙米妮的卡通拖鞋,他穿著米奇的拖鞋。
情侶鞋?
我邊換鞋邊問:“哎,老實交代,這情侶鞋是給哪個女生準備的?”
韋忱從廚房探出身,倚在廚房門邊說:“眼睛長哪去了?看不見這是雙新拖鞋嘛,這是我朋友去迪斯尼樂園玩時給我買的紀念品,我啊一直都沒穿,今年冬天才拿出來的,讓你一說好像我有什么不軌似的。”說完又進了廚房。
我倚在韋忱之前倚的地方說:“那怎么了,這是情侶鞋嗌,問問都不行,萬一要是有別的女生也穿了這拖鞋肯定會認為你對人家有意思的,看你到時候怎么解釋?”
韋忱突然回身走到面前注視著我,我倆之間只有幾公分的距離,我都能感覺到韋忱呼吸出得熱氣,我脖子僵硬道:“你,你干什么?”
韋忱那張陽光帥氣的臉綻放給我一個大大的笑容說:“你放心,從今以后這雙米妮只有你能穿,別的女生想都不要想?!?/p>
我愣愣的看著韋忱,他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眼睛和語氣全是認真的,我心里一時像打鼓似的,臉上一熱,我一巴掌推開韋忱說:“神經病,趕快做飯我餓了!”然后逃也似的離開了廚房。
韋忱看著薛櫻落跑的背影,笑得更加的燦爛。
我手足無措的在房間里亂轉,心跳加速臉上火辣辣的,對于剛才的情景實在讓我平靜不下來,韋忱那話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表示他喜歡我嗎?應該不是吧,我跟他認識時間不長,怎么可能?是錯覺,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我坐在沙發上,努力放松下來,暗示自己:薛櫻,別自作多情,別多想,要冷靜,冷靜。
“喂,雪兒!”韋忱突然大聲的叫我,嚇了我一跳。
我看著韋忱沒好氣的說:“干什么這么大聲,想嚇死我啊!”
韋忱在面前放下一杯果汁說:“我還想問你呢,攪了你好幾聲你都沒反應,想什么呢?”
想什么也不能告訴你,我拿起果汁回:“沒想什么,就是走神了。嗯,你喊我干什么?”
“哦,我是想問你牛肉怎么吃?”
“炒著吃,孜然牛肉,會做不?”
“切,你就擎好吧,還有什么不喜歡的都告訴我。”
“別的就沒了,你就放開做吧?!?/p>
韋忱答應著離開了,這一打岔我反而不慌張了,這才仔細觀察韋忱的住處,兩室一廳一衛一廚,房子不算太大,典型的公寓式住宅。客廳的一角擺著一個展示柜,里面有韋忱獲得獎杯,獎狀和各種殊榮,還有他的專輯、電視劇、電影DVD等等。
我沖廚房的韋忱喊:“韋忱,我能不能進房間看看?”
“可以,隨便看。”
人都有好奇心,對一個男生的屋子更是好奇。推開離我最近的一個房間,這應該是韋忱的創作室,里面有電子琴、吉他、樂譜、電腦等等,掃了一圈就關上了;拐角處應該是后隔出的一個屋子,里面全是韋忱的衣服、鞋子,還有一些演出服,雖然不像電視上演得明星的服裝間那么奢華,不過也算是琳瑯滿目了。
最后這個門應該是臥室,進去一看一張大床,一個衣柜,靠近落地窗旁還放著一堆藤制桌椅,簡單大方干凈。就在我要出去時,轉身時看見床頭桌上擺著一個相框,那里面的人很熟悉,居然是我和韋忱!
照片上我閉著眼睛靠在韋忱的肩膀上好像睡著了,韋忱側低著頭看著我,眼睛里都是柔情,后面的背景好像是一個噴水池,這個噴水池很眼熟,對了,是在H市那個飯店的廣場上??墒?,這是什么時候拍得呢?
相片上沒有日期,我什么時候跟韋忱如此親密過?
在H市,噴水池,不會是我喝醉的那個晚上吧!天哪,我那天晚上到底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