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耳邊又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好幾輛,停在了這里,有人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靠近我。
“櫻櫻,櫻櫻,你怎么啦?櫻櫻,抬頭看我,我是厙文啊!”
我聽到熟悉的聲音,勉強支起身子,看見一張放大的洛厙文的臉,我笑笑說:“真的是厙文,你還挺快的。”
洛厙文看清薛櫻的樣子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薛櫻的嘴唇全部咬出了血,臉色蒼白,手捂著心口,洛厙文焦急道:“櫻櫻,你這是怎么啦?發生什么事了?你說呀!”
“厙文,這下你不用沖我吹胡子瞪眼睛了,你也不用煩惱了,我又是我了,我自己一個,好吧!”
對于我這天書一般的話語,旁人可能聽得不明白,洛厙文卻相當清楚:“櫻櫻,你跟韋忱......”
洛厙文剛提到“韋忱”兩個字,我眼淚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不停的流下來,洛厙文皺著眉頭說:“要是心里委屈難受就放聲哭出來,誰也不會笑你的,誰要是敢笑你我就讓那個人永遠都笑不出來!”
于是我就像吃不著糖的孩子一樣放聲大哭,哭得肝腸寸斷,我又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傷心,太多的不舍,更重要的是韋忱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原諒我,我跟他之間這次真的成了死局,解不開了!
洛厙文把我抱在懷里,任由我這樣痛哭,任由我在他昂貴的西裝抹上鼻涕眼了,手上輕輕的拍著我的后背。
洛厙文安慰著薛櫻,心里也一樣很疼,疼薛櫻的處境,疼薛櫻的傷。與此同時,他遞眼色給跟來的手下,讓他們去查清楚到底這一下去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薛櫻會如此傷心,如此的崩潰。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害的,他一定要讓那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也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只是意識漸漸模糊,感覺上好像有人抱著我走,但我好累,身累,心更累,好像睡覺,再也不想醒。
洛厙文聽到薛櫻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往懷里一看薛櫻居然哭得暈了過去,雖然暈了過去可是還是在笑聲的抽泣著,可想而知她心里到底有多傷多痛!
洛厙文臉色陰沉的抱起薛櫻,邊向外走邊對手下說:“把事情給我查清楚,今天所有看到的人讓他們不得外泄,辦不好就不要回來見我!”
洛厙文的手下們聽之色變,立刻謹慎答道:“是,屬下知道!”
洛厙文把薛櫻抱上車,徐媚凌看見薛櫻昏睡中還在哭泣,擔憂的問:“董事長,櫻櫻他......”
“給晏安打電話,讓他馬上到洛家,還有叫楚冰、斯文、語菲也趕去,我有事叫你們辦。”洛厙文語氣冰冷,聲音中夾雜著怒氣。
徐媚凌被這樣的洛厙文嚇到了,恭謹道:“是。”董事長這樣的發怒徐媚凌記得還是上次薛櫻受傷的時候,看來這回薛櫻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所以......
徐媚凌通知完后,回頭看看仍在抽泣的薛櫻,臉上的悲痛顯露無疑,嘴唇咬得血肉模糊,臉上泛著青紫,徐媚凌皺眉道:“董事長,如果有任務要出,這回能不能讓我來做?”
洛厙文一直關注著薛櫻的情況,聽聞抬頭看向徐媚凌。徐媚凌是薛櫻的師傅,雖然徐媚凌性情冷淡,但是人與人之間又豈能真的會淡漠。
洛厙文收回眼色說:“我心里有數,事情查清后,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洛家,客廳。
“咦,晏安你今天不是有個大手術嘛,這回怎么會來我們家?”閔雅扶著腰坐在沙發上看著古晏安優雅的喝茶。
“嗯,我也想知道。你老公的助理徐小姐一個電話讓我到這來待命,我就是有再大的事也得放下啊,反正手術別的醫師也能做。”古晏安涼涼的說。
“那你們倆呢,厙文也讓你們待命了嗎?”閔雅又問向同樣坐著喝茶的褚湛卿和阮冷雄。
褚湛卿說:“我本來是想看看小媚凌的,順便看看櫻櫻,結果還沒進到辦公室,居然讓我看見一奇景,斯文、楚冰和語菲居然接到小媚凌的電話通知要到洛家,我想一定有戲看,就跟來了,順便通知了冷雄。”
閔雅一哼道:“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不過話說回來,老公他到底有什么事啊?”
幾人相互看看,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正說話間,門口一陣騷動,閔雅幾任同時站起身來張望,只一會見洛厙文抱著薛櫻進來,薛櫻臉色蒼白外加嘴上鮮血直流,著實把閔雅幾人嚇得不輕。
閔雅慌張的撲向薛櫻,看著不斷抽泣的薛櫻,焦急的問:“厙文,櫻櫻這是怎么啦?”
洛厙文說:“一會再說,先把櫻櫻放到床上,晏安你快跟來看看,湛卿、冷雄護點閔雅。”
洛厙文把薛櫻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古晏安凝重的診視了一下說:“無大礙,應該是情緒過激,我給打一針鎮定劑,睡一覺就好了。”然后到一邊準備針劑去了。
閔雅拿著毛巾擦著薛櫻臉上的淚痕,痛惜道:“櫻櫻怎么啦,怎么哭成這樣,是誰欺負櫻櫻了嗎?”
聽到閔雅說到“欺負”褚湛卿三人都面有懼色,他們可沒有閔雅想的那么單純,他們想難道薛櫻被侵犯了?可是以薛櫻的伸手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她,除非使用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他們驚恐的看向洛厙文你,洛厙文明白他們的意思,無聲的搖了搖頭,頓時三人松了一口氣。
古晏安把鎮定劑推進薛櫻身體里,不一會薛櫻就停止了哭泣,洛厙文說:“小雅,你幫櫻櫻換身衣服。”然后所有男人都退出了房間。
洛厙文他們來到客廳,洛厙文對洛行說:“袁斯文他們到了嗎?”
洛行回:“是,他們到了。”
“把他們叫進來。”
洛行下去后,褚湛卿等不及的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櫻櫻哭成那樣,你別跟我們說是你把櫻櫻欺負成這樣的!”
洛厙文瞪了褚湛卿一眼,褚湛卿還想說什么被阮冷雄一把拉住說:“你先別急,厙文肯定會告訴咱們的。”
這會閔雅也下來了,同時袁斯文四人都來到洛厙文面前,洛厙文面色陰沉的問:“查清楚了嗎?”
袁斯文回道:“是,基本上摸清了。”
“說!”
袁斯文左右看看說:“是,今天中午董事接到天樂公司李經紀的電話后就出去了,這個李經紀交李天道,是天樂的老經紀人,在娛樂圈里混跡多年,手下雖有過名人,但李天道的手段并不高明,有的藝人或離開他轉投別的經紀人或離開公司。李天道約董事在羽香咖啡廳見面,他們說話的內容并不太清楚,當時咖啡廳的人比較少,好在咖啡廳有錄像監視器,調回的資料只有圖像沒有聲音,經唇形專家辨別,李天道約見董事主要是讓董事不要跟韋忱在一起。”
褚湛卿打斷道:“什么?這事歸這個李什么道的管嗎!他算哪根蔥啊!”
袁斯文繼續說:“董事也是這個意思,李天道以韋忱的前途威脅,說董事的身份與韋忱在一起會讓人說韋忱時小白臉吃軟飯,還說韋忱在續約之際這時傳出緋聞可能會毀了韋忱的星途,所以......”
古晏安接道:“所以,櫻櫻就答應了?”
“是。”
褚湛卿氣憤道:“這個大笨蛋,大傻妞,這么容易就被人唬住,她學那些本事都哪去了,平時對咱們幾個的那股勁拿出來啊!要是我,一大鞋底子先抽得他滿地找牙!”
洛厙文臉又陰沉了一些說:“接著說!”
袁斯文說:“董事答應今天就跟韋忱說清楚,于是打電話約了韋忱。董事長,董事的話說的比較狠,韋忱也把話說絕了,這個是專家翻譯后的唇稿,請您過目。”
洛厙文看著袁斯文,知道薛櫻一定是將話說的太狠了,不然以韋忱的個性怎么可能輕易就放棄。洛厙文接過翻譯稿,褚湛卿他們三個也在后面看著。
褚湛卿看后更加憤恨道:“韋忱這個混蛋,不長腦子啊!櫻櫻那么說他就信,還說喜歡櫻櫻。狗屁,我看這個韋忱也沒什么真心!”
阮冷雄說:“你說的不對,本身櫻櫻拒絕他就已經出乎了韋忱的意料,人在受到驚嚇或超過承受程度的時候,大腦的反應和思維就跟不上,這跟頭腦一熱就做出糊涂事是一樣的。”
褚湛卿反對說:“那要你說,櫻櫻就活該受罪,就該原諒那小子說的渾話?”
阮冷雄說:“那你也不能以點蓋面的說話,你這不在理!”
閔雅激動的吼:“那是重點嗎!你們兩個給我吵什么,你們看看櫻櫻現在,還有功夫討論誰對誰不對!”褚湛卿和阮冷雄立刻噤聲。
袁斯文插道:“董事長,據咖啡店里的服務員說李天道跟董事說完后,董事提出要包場,然后在座位上哭了將近一個小時后才打電話給韋忱的,看來董事心里應該很掙扎。”
一時所有人全都沉默了下來,薛櫻對韋忱的心思他們都明白,幾天前薛櫻親自來這還說她有多想跟韋忱在一起。如今卻為了韋忱的前途逼著說出違心的話,而且有可能從此再也不能跟韋忱在一起。相愛卻不能相守,這種痛應該很煎熬吧!
閔雅問洛厙文:“老公,你看該怎么辦啊?”
洛厙文說:“這個李天道給我控制好,既然這么愛管閑事就讓他管個夠,這件事讓那個李天道把嘴巴閉嚴,敢泄露一個字,就用他身上的一個零件來還;如果已經泄露出去,不管有多少人知道全讓他們給我爛在肚子里,我不希望有人拿我洛家的人當茶余飯后的話題!”
袁斯文答道:“是,我們會辦好的。那,那個韋忱......”
“韋忱那先不要管,一切等櫻櫻醒了再說。媚凌,此時全權由你負責,必要時可以先斬后奏!”
徐美琳恨恨的說:“是,我明白,謝謝董事長,櫻櫻今天的痛我會讓他嘗到千倍的。”
“斯文、語菲將櫻櫻的工作轉給我,外界理由要找好。”
袁斯文、冀語菲道:“是。”
“楚冰,待命,可能會有急事要你去辦。”
寒楚冰道:“是,我明白。”
褚湛卿說:“那我們能做什么?”
洛厙文抬頭看看薛櫻的房間說:“等吧,看看櫻櫻的想法,再作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