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于韋忱的到來毫無所知,其他人也沒有發現。
韋忱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在何木森不經意的提醒下正準備進去,突然有一個身影從他們后方越過進入進入倆人辦公室。
我正跟大家玩鬧著也沒發現有個人在靠近我,突然有個人動背后抱住了我。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我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愣住忘記了掙開,也忘記了看看是誰這么大膽。
而韋忱則看見有個男人抱住了薛櫻,最可氣的是那個女人居然沒有掙扎,韋忱雙拳緊握,雙眼瞇起,一絲危險的氣息流露出來。
我從呆愣中反應過來,趕緊掙脫開朝那個冒失的人看去,居然是尹文哲,我驚喜道:“你,你......”
“櫻櫻,darling,看見我高興嗎?”尹文哲還是那樣的不著調,說話的同時張開了雙臂。
說實話我當然高興,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對尹文哲要比洛厙文要親近,要是尹文哲穩重一些就更好了,我在國外兩年我把尹文哲當親人,當兄長,當朋友,這種超越男女關系的感情還真不能取代。
我驚喜的喊道:“文哲!”然后也不避諱的沖進尹文哲的懷抱里。
尹文哲抱著我轉了個圈問:“想不想我?你個壞丫頭!”
我樂的沖昏了頭腦,知道尹文哲的意思并沒有其他含義,大方的說:“你別說還真想了。”
我和尹文哲正為久別重逢而喜悅時,一道冷怒的聲音說:“薛總經理!”
我一看是韋忱,一下跳脫尹文哲的懷抱,心中莫名的慌亂。韋忱的眼神很可怕,那里夾雜著憤恨,我感覺此時此刻他恨不得要把我剝皮拆骨,我結巴道:“韋,韋忱,你怎么來啦?”
韋忱毫不放松的盯著我說:“怎么,嫌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親熱了嗎!”
我知道韋忱一定是誤會了,忙解釋道:“不,不是,韋忱你聽我說......”
“說什么?你要說什么?好,你說啊,我聽著!”韋忱打斷我的話。
我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本來我和韋忱的關系就一直繃著,如果再讓他誤會了,我真不知道我們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
韋忱渾身散發著怒氣,讓人根本不敢靠近,他步步緊逼道:“說?。∧悴皇且忉寙幔磕阏f??!”韋忱大聲的沖我吼道,吼得我都快發瘋了。
“我,我......”
此刻尹文哲上前一把推開朝我逼近的韋忱,把我護在身后問:“你干什么?你是誰???有什么權利來質問櫻櫻?”
韋忱看見尹文哲如此袒護薛櫻更加氣憤,朝尹文哲吼道:“你給我滾開!”
尹文哲寸步不讓的說:“休想,你這人這么野蠻,我不能讓你欺負櫻櫻。”
韋忱緊握著拳頭說:“你不要逼我動手,我告訴你從來沒有人能活在我的拳頭下?!?/p>
“切,誰怕你?。∥乙膊皇呛萌堑?!”
我尹文哲身后緊緊拉著尹文哲的衣服小聲道:“文哲,你別激怒他,這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他不會傷到我的?!表f忱的話讓我膽戰心驚,我非常清楚韋忱這兩年來的經歷,他的說絕對不是大話,想要爭得一席,身上沒有過硬的本事根本活不下來。雖然尹文哲也是高手,但尹文哲從小就高枕無憂,那些功夫只是讓他以防萬一用的,與韋忱那種真槍實彈比起來,根本是不自量力。
尹文哲這時卻犯起什么英雄主義,大義凜然的說:“別怕,櫻櫻,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p>
“你瘋了,你根本打不過他?!蔽蚁M恼苓@個時候不要這么軸。
尹文哲自信的說:“那可不一定?!比缓鬀_韋忱叫板:“來啊,不是要動手嘛!咱倆來比試比試?!?/p>
韋忱剛剛卡怒道薛櫻擔心尹文哲,還怕尹文哲受傷,早就氣得雙眼通紅,尹文哲再一挑釁,直接熱血沖頂,一拳揮向了尹文哲。
結果根本不用看,尹文哲只抵擋了幾招就支持不住,文臣的攻勢又狠又絕,尹文哲根本反抗不了,別人就更不敢上前拉開他們。
幾招之下,尹文哲已經鼻青臉腫了,我在一旁急著說:“住手,住手,你們倆快住手?。 ?/p>
但是根本沒有人理會我,韋忱一個側踢將尹文哲踢倒在地,站不起來;韋忱緊接想要再補上一拳。我見再打下去尹文哲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我一著急,在韋忱的拳頭落下的那一剎那,擋在了尹文哲的身前。
我以為這拳我是挨定了,我閉著眼等著承受,可是久久沒有什么動靜。我睜開眼看見韋忱的拳頭在離我幾公分的地方停住了,韋忱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你讓開!”
“不行,韋忱夠了,別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p>
韋忱緊皺著眉頭說:“你居然護著他?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你居然能這么護著他!”
“他......”
還沒等我說完,尹文哲這家伙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脫口而出道:“我是她未婚夫!”
我氣憤的對尹文哲吼:“你瘋了,你胡說什么?”
尹文哲不理我,擦著嘴角的血,硬撐著站了起來對韋忱說:“呵呵,原來你就是韋忱。怎么,你還對櫻櫻不死心,你還死纏爛打著,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櫻櫻這兩年都住在我那里,她現在是我的,你永遠都別想得到她!”
我不知道尹文哲到底為什么對韋忱說這些,我只想韋忱不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再恨我一層,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
我急的直流淚,對尹文哲埋怨道:“夠了,你別說了,你還嫌不夠亂嗎?”
韋忱像被人打了一棒子似的,一瞬間慌了神,我看見韋忱臉上神情不定,趕快解釋:“韋忱,你聽我說......”
“這是在干什么!”洛厙文不知道怎么會來,看見屋里一片狼藉,再看見尹文哲臉上的傷,困惑的問道。
我扶著尹文哲,洛厙文走到我們中間看看我們三個人,對林亦軒說:“讓他們出去,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還有讓他們把嘴閉嚴,一個字都不許泄露出去!”
洛厙文等“閑雜人”出去后,對尹文哲說:“文哲,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
韋忱見洛厙文認識那個與薛櫻有關系的男人,遂開口問:“洛厙文,你認識這個人?”
“當然,櫻櫻這兩年就是在他那,怎么啦?”天哪,洛厙文你不要越幫越忙,難道你看不出現在的情形有多尷尬嗎?
韋忱聽到洛厙文的回答,心里更是亂如麻,忍痛的繼續問:“你的意思,她這兩年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真的住在那個男人那里?”
洛厙文摸不清狀況的回:“是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文哲第一次見面怎么就都上手啦?你們倆有什么矛盾?”
韋忱沒有回答洛厙文的問題,反問道:“這個男人什么來頭?”
“你說文哲,他是F國尹家家族繼承人,尹家是F國有名的權貴,是F國特封的世代享有皇族待遇,要論也算是個王子吧?!?/p>
韋忱頓時臉上的表情凄楚無比,我知道韋忱時徹底的誤會了,心中又苦又疼,哽咽的叫著:“韋忱。”
韋忱自嘲道:“薛總經理真是言出必行啊!記得兩年前你說過你要找一個成功男人與之相配,看來你不僅找到了,而且還是一個如此位高權重的人,我該對你說聲恭喜嗎?”此時的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眼淚委屈的不停的流下來。
韋忱看見薛櫻哭,問:“你為什么哭?這應該叫喜極而泣吧,我是不是該包個紅包給你?”
我不斷搖頭:“韋忱,我求求你,你別說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p>
韋忱冷硬無比的說:“無所謂了,是什么都無所謂了。薛櫻,我是瘋了,我才會對你還抱有什么幻想,你傷我一次還不夠,居然又.......你是不是覺得這樣耍我很開心啊,我是你的玩偶嗎?”
我拽著韋忱的袖子抽泣的說:“我,我沒有,我......”
韋忱一甩手掙斷牽扯,調整了一下笑著對我說:“薛總,今天唐突了,我不知道這位是你的未婚夫,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我就祝兩位早日結的連理,可以舉案齊眉,白頭到老!”我已經泣不成聲了,可韋忱那諷刺的話語卻一字一句的扎在我的心里。
韋忱說完這些向外走去,中途停下來背對著所有人說:“薛總,今天我來時有事要說,我要延長宣傳期,請薛總做好準備。還有,以后你再也不用親自去我公司談方案了,我不想耽誤薛總的時間?!比缓笠豢滩涣舻淖吡顺鋈ァ?/p>
不用再親自去,也就是說韋忱再也不想見到我,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種程度。真的再沒有回轉的余地了嗎?
我撕心裂肺的喊:“韋忱!”可是他卻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