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冷軒由于傷口二度撕裂開始發熱,渾身燙的嚇人,清影放下打掃了一半的房子,從附近的小河邊裝來水,又撕了身上的一塊布,好好的一件衣服已經由于撕了兩塊布料而顯得有點殘缺,可是清影絲毫不在乎這些,現在她的眼里只有冷軒。將布浸濕貼在冷軒的額頭,一天的奔波使得她也是疲憊不堪,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依然是那樣的溫暖,從竹葉中透過來,蒙上了一層綠意,更是增添一絲情意,就這樣悄悄進入了小竹屋中。冷軒側了側頭,額頭上的布就滑落了下來,睜開眼,清影的睡臉就這樣印入眼簾,小巧白皙的臉蛋上有幾絲灰塵,頭發也不似平時的嚴謹,剩下幾縷垂在臉上,再往下看,黑色的裙子似乎破了,再瞟到自己臉邊的黑布,頓時明白了幾分,伸手想要幫她擦去臉上的灰塵。、
清影忽然睜開了眼,看到冷軒清醒了過來,眼中滿是驚喜,可是一看到冷軒僵在半路的手,兩人的臉上都有了一絲尷尬。
“你醒了,傷口還疼嗎?”清影率先開了口。
“呃,已經好多了”冷軒放下手,想要掀開身上的被子,作勢要起來。
“你的傷才剛好一點,不要亂動,否則傷口要是裂開了,可就麻煩了。清影一臉焦急的阻止這冷軒的動作。
“可是我想。。。如廁”冷軒猶豫的說著,第一次自己想要如廁,還得告訴一個女人,心中不免尷尬。
清影頓時臉紅,連著耳根也一起紅了。
看著這樣的清影,冷軒起了壞心,“要不我在這,你幫我”
果然,清影的臉都紅的能夠滴出血來了,頭也不敢抬,指指后面的小竹屋,“我扶你過去”
冷軒痞痞的一笑,將自己的手架在清影的肩上,“這樣,那就麻煩娘子了”
一聲娘子,雖是玩笑,卻頓時溫馨了那時的氣氛,清影緊了緊肩膀上的手臂,滿心的溫暖。
回來后的冷軒依然躺回床上休息,走路的時候難免牽扯到傷口,隱隱感覺似乎要裂開了,現在冷軒的額上已經浸出薄薄的汗。
“很疼嗎”清影的臉上浮現著擔憂與焦急。
冷軒強牽扯出一抹笑,搖了搖頭,這點痛不算什么,曾經心中的痛更甚千百倍,自己還是照樣熬過來了,有豈會為這點痛所折服。
“我幫你再涂點藥好不好,至少讓傷口好的快一點”清影看出冷軒的逞強聰明如她,絕不會駁了冷軒的面子。
冷軒點點頭,側身將背面向清影。
清影輕輕退下冷軒的外衣,取出藥瓶,沒有告訴冷軒這是止痛的,將粉末灑在傷口上,動作是如此輕柔,深怕再為他增添絲毫的痛楚。
涂過藥,冷軒暫時睡了過去,清影掂了掂手中的藥瓶,其中的量至多再能用一次,看了看傷口,沒有十天半個月也是沒可能好的,清影看向窗外,山上不知道有沒有草藥。
在山上住了十年之久,清影在山路上走起來果真是如履平地。將一些野果放進袋子里,沿路還不采下一些止痛的草藥,回到竹屋時看到冷軒還沒有醒,就將果子放在床邊,希望冷軒醒來時如果餓了,就可以吃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