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安靜極了,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喻言平時雖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關(guān)鍵時刻是不會這樣敷衍的,更何況他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很關(guān)注。
“糟了!”陳婷婷激動地站起來,“會不會……”
“大家先別慌!凌辰,打電話給喻言!”遲羽將黑色紙片撕得稀碎,冷靜地站起來。凌辰急忙摸出手機(jī)撥過去,可是除了忙音,收不到任何回復(fù)。大家剛放松情緒又緊張了起來。
向山迅速收起自己的東西走了出去。急促的腳步像無聲的訊號,牽引著所以有人的目光。
“向……”鐘文不明所以,還沒說完,就被遲羽攔住,他疑惑回頭,卻看見遲羽一副愁眉不展的苦相,仿佛作出了重要的決定,“我們?nèi)ビ餮约依铩?欤 闭f完,自己第一個跑出了房門。
大家不敢耽誤,匆匆起身沖了出去。沈彌是東道主,一時脫不開身,只好拜托大表哥用車送她一程,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喻言的爽約,冷雨林的遲到,每一個差錯都讓沈彌揪緊了心,汽車在疾駛,可沈彌還覺得太慢,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玉鳳,還是聯(lián)系不上雨林嗎?”
“恩!”嚴(yán)玉鳳無奈地又一次摁下了號碼。
“嘟……嘟……”沈彌聽厭了這樣的忙音,仿佛這樣的聲音已經(jīng)成為失蹤的訊號,手機(jī)里再次傳來接收臺小姐甜美的拒絕:對不起!您撥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請稍候再撥!正當(dāng)沈彌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再次撥打的手機(jī)那頭突然來了一句……
“喂?”
“雨林!你在哪兒?”
“我在喻言家,你們快來。”對方似乎很急,語氣很不穩(wěn)定。
“出什么事了嗎?喻言呢?”
“我……喻言他……總之你們快來吧!我說不清楚。”
“嘟……”電話掛了。
車廂里更加沉默。
當(dāng)一行人都趕到喻言家聚集的時候。冷雨林正從喻言家里慢慢走出來,那樣慢的速度只有剛剛睡醒的蝸牛才能與之媲美吧。沈彌遠(yuǎn)遠(yuǎn)望見冷雨林面色蒼白,而且手上拿著幾張紙。如果是幾張普通的紙那倒沒什么,可問題是那幾張紙里偏偏有一張是黑色的。黑色?沈彌就算瞎了眼也摸的出它的尺寸,于是她心里更慌了。
“姐,”冷雨林終于走到了大伙面前。他抬起頭沖沈彌說道,“我……”
他說不下去,直接將一張紙展開在眾人面前,又是黑色紙條!
“怎么,怎么會?”沈彌激動一把抓住冷雨林薄弱的雙肩,“你的通知書什么時候收到的?喻言呢?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在這里干什么!”
“姐。”冷雨林沉默了。
大家趕忙先后沖進(jìn)了喻言家里,鄭冰抱住沈彌的肩,輕言細(xì)語的安慰著。此時冷雨林卻把一張白色紙遞給了沈彌。
“這是我在喻言家里發(fā)現(xiàn)的。”說著痛苦的蹲了下去,不想再說話。
沈彌默默看完留言才有了一絲力氣問:“喻言呢?他去哪里了?”冷雨林搖了搖頭。沈彌和鄭冰都被冷雨林的沉默嚇到了。
大伙一無所獲地出來,齊刷刷來到冷雨林面前,望著他。
李莎莎尖著嗓子嚷:“喻言呢?喻言去哪兒了。”
冷雨林將自己抱的更緊,可是還顫抖的厲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冷雨林的腦海里的記憶再次被翻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