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Max?”沈彌上下打量了一遍,終于明白為什么第一眼見到這男生就有一種熟悉感了,“你替誰傳話?”
男生似乎知道了沈彌是怎么看穿他的身份,他揮了揮手中的鼓棒,咧嘴笑了:“對,我是邪靈樂隊架子鼓鼓手。至于傳誰的話嘛……我只能告訴你他叫紫羅蘭,他還說,希望你慢慢享受接下來的時光,精彩會不斷送上的。”少年彎下腰,湊到了沈彌的眼前,很魅惑地輕吟:“同學,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這一句不是代傳的,是我送你的忠告。我勸你啊,萬事小心。”
“完了?”
“當然,你還要聽什么?”
“這算什么傳話,莫名其妙。”沈彌翻了個白眼,“紫羅蘭是男是女?人在哪里?”
“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事了。”少年站直了身子,“話帶到了,我也沒空。拜拜!”
“喂!告訴那個白癡!他有本事就直接來找我!聽到沒有!”沈彌將雙手擴成喇叭狀對著少年的背影大喊,但男子卻鉆進了一輛黑色跑車,轉眼就消失在街角。
……
沈彌還在想著前些天的事,弄不清楚紫羅蘭是誰,邪靈樂隊為什么會和紫羅蘭扯上關系,但的確是受到紫羅蘭的警告了。難道是陳彥得罪了他?沈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是又沒有辦法查紫羅蘭電話號碼的來源。簡直氣死人了!這時她聽見了客廳里有電話鈴聲。
“請問是沈玉初先生家嗎?”
沈彌接過座機電話,聽到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是的,請問您是?”
“哦,這里是‘溫情’殯儀館,我是這里的負責人,我姓趙。你是沈先生的……”
“女兒,我叫沈彌。”
“是這樣:前些天我的職員在整理靈房的時候發(fā)現了一個有人掉了一個紫色錢包,所以……請你的父母來認領一下。里面似乎是你父母的東西,我是通過里面的證件找到的手機號碼。”
“謝謝您了,我來認領可以嗎?我父母不在家。”
“好的。”
“您剛剛說,您工作的地方是……殯儀館?”
“是的。”
“哦……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沈彌立馬去了那個殯儀館,趙先生一眼就認出了她。“您認識我媽媽?很熟?”趙先生熱情的招待使沈彌不知所措,“不然您不會第一眼就喊出了我的名字。”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趙先生滿臉歡笑的對沈彌說出了實情。原來趙先生在此處工作了十幾年,對老顧客已經十分熟悉,什么人在什么時候會來拜祭,什么人會在什么時候來掃墓,什么人家里有老人,該在什么時候置辦墓地,他都一清二楚。
“墓地?殯儀館不是只從事……”
“我們也兼辦墓地的買賣。你的父母是老主顧了,每年都會來拜祭那個小孩……”趙先生邊說邊把沈彌帶往那個沒有貼照片的靈位前。
“小孩?連照片都沒有呢?您怎么知道是小孩?我不記得我家有什么人早年夭折的啊!”沈彌更加疑惑。
“是有一次我和你父母親聊天時他們說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趙先生深深嘆息。
“是嗎?”沈彌不敢多想,因為她越想就越不安,“為什么爸媽那么在乎對他的祭拜,卻又不讓別人知道?”沈彌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靈位牌,忽然覺得那里出現了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將沈彌的里里外外都看了個穿。沈彌越發(fā)覺得連空氣都冷了,她拿上錢包,從靈位牌上取下一朵白色的花,急匆匆地告別了趙先生就沖了出去……
回到家,沈彌還是覺得很冷,好像剛剛是從冰箱里逃出來。沈彌躲進臥室里,心里一直在思考著殯儀館的事,她將窗簾完全拉開,關了空調,就坐在太陽底下,連帽子都不戴。沈彌覺得這樣才安全,不會心慌。傍晚的時候,父母才回來。
“咦?怪不得我找了半天都找不著,原來是掉在床底下去了。”
沈彌聽見了媽媽驚訝的聲音,錢包是沈彌故意放到床底下去的。
“這是什么?”沈彌聽見媽媽又驚訝地叫了起來,“玉初!玉初!你過來!”
“怎么了?”
“你看看!這不是……”
“噓……別讓曉彌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