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關你屁事!”羅建彬一沖酒瓶。
“真上了?”
“上了又怎么樣?有本事你也上啊!”
“我上了她的話你這條狗還不咬死我啊。”
“說誰狗呢?”
“你唄!”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我上了她的話你這條狗還不咬死我啊。我說了,怎么了?”
張文正見勢不妙,調停道:“別吵別吵,還真當真了!”
“你他/媽別插嘴!”花劍沖動之下又樹一敵。
“你是不是醉了?”張文正當好人不成還被罵,不滿道。
“你他/媽/逼的才醉了呢!”
“你嘴放干凈點。”張文正鎮定道。
“你今天吃火藥了啊?還是發燒了?”羅建彬說著用左手背伸向花劍的額頭。花劍一把打開羅建彬的手,把一杯啤酒潑灑在羅建彬面孔上。羅建彬火了,“噌”的站起來上去就給花劍一拳。兩人一高一矮扭打起來,張文正也趁機踹了花劍一腳。
一旁的頤庭和楊小雨不料真動起手來,呼吁停火。酒館老板小工也急忙來勸架。等雙方被分開了,花劍已鼻孔流血,羅建彬臉也腫了。沒喝完的酒都灑了,五人不歡而散。
李頤庭和楊小雨同行,玩笑道:“高三壓力大,打打架放放血也不完全是壞事。麋鹿狂躁的時候放點血就會健康得多。不過在你面前出糗了。”
楊小雨對剛才驚心動魄的場面仍心有余悸,不安地說:“我是不是不該提巴甫洛夫的實驗的?”楊小雨肯定巴甫洛夫實驗的科學價值,但沒料到會引發人民內部矛盾。
“也許就不該賽跑。”
“那個叫花劍的是不是因為輸了,心里憋得慌?”
“有這原因。花劍學習差,一直倒數,就是體育還好點,結果今天輸給你了,面子上過不去吧。”
“他提到的倪琳是誰?”
“一個丫頭,和那羅建彬的關系不錯呢。花劍也許吃醋,他自認為和她關系也不一般。”頤庭沒交代自己和倪琳也曾鬧過緋聞。
“怪不得。”
“其實有時候鋒芒畢露太招搖不是什么好事,平凡有平凡的樂趣。”
“你在提醒我?”
“算是吧。”
“其實我也不喜歡。”
“我喜歡。”頤庭很想這么說。頤庭甘于平凡,是因為自己沒有非凡的資本,所謂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是這個情況。“為什么不喜歡?”頤庭這么問。
“站在高處雖然‘一覽眾山小’,但也‘高處不勝寒’啊。”
“你說得當然輕松。”
“不甘生活在高樓的陰影下,爬上去了,那頂端都是荒蕪不毛的,幾乎沒有遮身之處,這時候就恐高啦!”
“話是這么說,但被人仰視的感覺很好吧?”
“不好,一般都很孤獨。”
“那是。”頤庭憐憫似的看著楊小雨,以為他孤獨。
“但我不孤獨。”
“那好啊。”
“孤不孤獨得看自己,有些人是清高,怕被污染,而最先臭的反而是閉塞的水。”
“精辟精辟!”
“和你們一起玩兒很高興。”
“我也高興。”
頤庭就高興了一天,過了這一天又回到高三的狀態,緊張備戰兩個月后的高考,那將是背水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