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芹把被摘的耳機塞進李頤庭的左耳。頤庭聽了一會兒,問道:“這是誰的歌?”
康芹說:“張敬軒的《吻得太逼真》。”
“啊?”李頤庭很后悔因驚訝而蹦出的這個“啊”字,結果康芹以為頤庭沒聽見,又沖著大聲說了一遍:“《吻得太逼真》!張敬軒的!沒聽過嗎?”
前面康爸爸李爸爸被這《吻得太逼真》的歌名吸引,大概是想到了康芹對李頤庭的人工呼吸,頤庭也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估計康芹小時候吃多了前幾天被查出問題的三鹿奶粉,反應遲鈍。等醒悟過來,發現爸爸在反光鏡里朝自己笑。李頤庭的爸爸表情也不自然。康芹一下子臉紅,嗔道:“你們都在想什么呀!”說罷佯裝生氣,又一把拉下李頤庭耳里的耳機。想想又懷疑起李頤庭,臉一斜,質問道:“你是不是故意問我的?”
“沒有沒有沒有!”頤庭連連搖頭擺手。
康爸爸大樂,對女兒開玩笑道:“報紙上那張照片拍得是蠻逼真的呀。不像新手,老實說小芹,初吻是不是早沒了?”
康芹踢了一腳老爸的座椅背,康爸爸叫道:“這可是公車,別踢壞了。”
康芹探身上前掐了爸爸后腰一把,紅著臉道:“壞就壞,誰讓你瞎說的。要是這小子死了,你也這么說?”
康爸爸笑笑,說:“我瞎說了?那好呀,李頤庭,看來你干姐姐把初吻給你啦。”
康芹哼道:“那不算!”
頤庭一直傻笑,不作言論。
李宏良見兒子鎮定,少有的調侃兒子道:“頤庭你算不算啊?”
“什么算不算?”頤庭一驚。
“算不算初吻?”
“不算不算!”
“那就是早送人了?”康芹跳起來。
“你別瞎說。”頤庭這句話顯然沒康芹的有底氣;“我是說這個救人的哪里算什么吻。”
“戀愛肯定談過。”康爸爸不知從哪兒看出來。
“高一就談過咯。”李宏良外揚“家丑”終于被李頤庭撞見。
“這么早!”康靜眨巴著眼睛。其實康芹也很早,而且不止一次,只不過沒被發現過,初吻也還沒丟,當處/女/膜一樣寶貝著。談戀愛和接吻對她沒因果關系,但她覺得李頤庭不一樣,看來初吻早丟了,心中念叨“虧了”
針對康芹所說“這么早”,頤庭本想引經據典反駁,但思索說得太多反而不好,于是向康芹扮了個鬼臉。
不料康爸爸幫李頤庭發言道:“不早不早,戀愛什么時候都不為早,要不是當兵,我那會兒十八九歲就結婚了。”
作為人民教師,李宏良正言道:“時代不一樣了,上學的孩子還是以學習為主。”
“早婚是落后,早戀卻是進步。學習為主,戀愛為輔。”康爸爸總結道。
本著如今社會上學校里對早戀“不提倡也不反對”的形勢,李宏良也不多說什么。
康爸爸又說:“小芹啊,戀愛想談就談,現在這年紀也不算早。積累點經驗,中國男人有得是!”
康芹也不說話。李頤庭想康芹她爸爸真是開明。李宏良反感康爸爸的態度,替除康爸爸外的中國男人叫屈。但只在心里,沒表達出來,畢竟康爸爸開著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