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運會開兩天,兩天都不是好天氣,但大家都是好心情。參加比賽的人不多,但大家都愿意看比賽,兩者都不上心的也可以自行安排時間。開幕式上運動員代表裁判代表都像模像樣的宣了誓。聽說校長大人不僅去京城看過奧林匹克運動會,雅典的他也去過。校長還沒從奧運會激動振奮的感情中掙脫,發言的時候異常亢奮,大呼“強國強種”,囂張無比。一時忘了田徑是我國弱項。
之后,各個系的學生穿著各自統一的服裝入場。入完場,大一的幾千女生做了集體廣播操。沒有男生的參加,廣播操那才叫柔美整齊。可因為服裝太丑,且沒個性,操一做完,臭美的女生們就都脫了。
外語系的服務臺設在操場的南端。兩把超大遮陽傘下四五張桌子擺著,桌前靠放著系里運動員的比賽時段。學生會的幾位領導坐著椅子,安排指導工作。
張昭沒進得了學生會,看見李頤庭胸前掛著個工作證晃呀晃的,心里不舒服,說道:“那張破海報你畫的?”
頤庭回頭看看幾張海報,指了指最漂亮的那份:“是那張。”
“我說的就是那張。”
“破嗎?不破呀,你看看其他的。”
“那幾張不是海報,是海馬。就你們這樣的也能進學生會?我的名字里都有個‘昭’,竟然不招我。”
他不服氣的還有周宓。那個愣頭青被調劑在文藝部。到組織需要的地方去!周宓自己倒還是熱情。
學生會遭到張昭的攻擊,難免無辜的受傷。頤庭自覺是無辜的,進學生會是問心無愧的,寬容地開導張昭:“圣馬力諾沒有紅綠燈交通照樣井然有序;岳不群割了老二才練成《葵花寶典》;學生會沒你還是會正常運行,你不進學生會也不是說你沒用。”如果頤庭自己進不了學生會,他便會這么想。
張昭被李頤庭比喻成生殖器,倒不生氣,覺得李頤庭的話精辟有理,點頭認同,說:“你們學生會就是圣馬力諾,太小太弱,不夠我發揮,是這個意思么?”
“對對對。”其實頤庭也不知道學生會怎么沒招張昭,多帥呀。
“哦,看來是我太帥了。”張昭無奈地揶揄自己。
生活部運來一箱礦泉水和一箱面包,還有巧克力和葡萄糖水,都是給運動員準備的。頤庭給張昭拿了一份面包一瓶礦泉水,張昭不滿道:“一個面包一瓶礦泉水就想打發我們運動員?”
“你比賽完了,拿到名次了,再說這樣的話。”
“名次沒問題。”
“那么面包和水也沒問題。”
張昭覺得李頤庭有點衛道士的嘴臉,白了他一眼,不再理頤庭。
副主席叫喊李頤庭的名字,讓他把秘書處、新聞中心人員寫的一沓稿子送到廣播站。頤庭一路走一路看,稿子寫得很煽情:“你如一陣疾風,你似一匹野馬,前進吧,前進吧,前進進吧!”“在在槍響的那一剎那,似流星,似閃電,如駿馬奔騰,如蛟龍騰空,如猛虎出洞,不在乎名次高低,不在乎成績高下,努力拼搏,頑強奮斗,即使落后,也堅強不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