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歡騰了一陣,結果耷著眼皮的曾毅上來了…
“大家好,我叫曾毅,曾志偉的曾,陸毅的毅。我呢,是Clapton琴行的,想買吉他的找我,YAMAHAAPX500我們那兒便宜。現在,我?guī)Ыo大家一首《鳳凰花》,希望大家喜歡。
落日樓頭,斷鴻聲里。
我在到處尋尋覓覓,
但你的身影卻若隱若現、
若即若離。
忽然抬頭看見簇簇火紅,
像一只只、
清靈的鳳凰在展翼。
蘇醒了和你在一起的那沉沉的記憶。
那本已慘淡的印記,
在一片火紅的印照下,
閃出原本的顏色。
思念的心傷,
心痛的別離,
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
記不記得那年鳳凰花紅時,
鳳凰樹下的錚錚誓言。
那是花言花語,
離別之前的最后一點奢靡。
你振翅而去,
我迷失在你的背影里。
我等你,
我想化作一株梧桐,
讓你非我不棲。
我站在高崗上,
獨自唱著清清玄玄的主題,
又在落日的山頭站著,
等著把斜陽站成夜色,
用黑夜,
減去你紅艷的余影。
斷鴻聲里,
等待與你再次別離。
是生是死,見或不見,我就在這里,
等你。
不棄。
臺下議論紛紛。“鳳凰花是什么狗屁花?”
“真難聽。”
“我真想把這賣吉他的小/弟/弟的小/弟/弟綁起來,讓它血液不流通,自然壞死,然后再拿利刃一刀子全割了。割掉了以后拿香灰一蓋,都不給他插,讓她尿不出來憋死!他唱得就像憋著尿似的!”
當然,也不乏贊美,“天籟之音,真好聽!”
“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似隨春風知柳態(tài),如隨啼鳥識花情。弦凝指咽聲停處,別有深情一萬重!他/媽/的,好!”
曾毅唱完,臺下雷鳴掌聲。一半是欣賞,另一半是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吉他,他就是佛祖!”
康靜被頤庭帶來看晚會了,聽到曾毅的演唱,激動得像用畫換到了面包的梵高:“他在唱我的《鳳凰花》!《鳳凰花》!聽見沒聽見沒!”王八看綠豆——對了眼了。
晚會算是成功的,范老師真情表揚了學生會的工作,還特地對曾毅感激道:“謝謝,謝謝!你讓我仿佛回到了鳳凰花開的年代,你讓我想起了——啊,不提了不提了。唱得真好!”
元旦放假三天,但顯然沒有羅馬假日那樣無憂無慮,大家緊張備考,迎接四號后的期末考試。
經過半年的蹉跎,頤庭早沒了要拿獎學金的斗志,只望拿到學分,不要掛科重修就行了。既然如此,無需緊張,也懶得作弊,馬馬虎虎寫應該沒什么問題。日語、英語、毛概,三門考了四天,實在難熬。康靜胃口大得像被判了刑還能吃六塊炸肉排的路易十六,揚言要拿一等獎學金。考試這幾天忙著抱佛腳,昨天抱燃燈,今天抱如來,明天抱彌勒,著實上了心,倒也讓頤庭消停不少。
張昭不急著回去,考完試誠邀李頤庭陪他去網吧通宵。頤庭要等過兩天康靜考完了一同回去,閑來無事,便欣然答應張昭。張昭得寸進尺,露出本心:“兩個大男人通宵沒情調,找個女生!”這話讓頤庭覺得是多余的:“你既然要找個母的陪,還叫我干嘛?不去了!”
張昭誤解道:“好好好,找兩個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