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還別不信!陳博他們家就是昆山的,他有門道!”
“陳博那小子?”
“幾張?”姜陽探道。
“三張。”
“讓他賣我一張?!?/p>
“沒問題。”
“你倒真做得了主!我呢?”頤庭揩揩嘴唇。
“你不是不去的么!”
“好,我不去。我不去你也不準去。昆山?住哪兒?陳博家?見公婆?”頤庭越來越多的反對康靜。
“說什么呢!反正我去!你管不著!”康靜倔強。
“沒事,放心,我在呢?!苯栃Φ?。
頤庭將空飯盒遞給康靜,道:“你能讓我放心嗎?”
康靜不理李頤庭,對姜陽道:“我想給周杰倫我寫的詞,你說怎么樣?”
姜陽心里發笑,說:“行!當然行!給我看看你寫的詞?!?/p>
康靜從包里翻出本來,遞給姜陽。姜陽舔了一口大拇指,搓了一頁。頤庭湊上來,看了幾眼,好奇問道:“你什么時候寫的?”
“寒假呀!”
“貌似是寫給你的。”姜陽“嘖嘖”嘆道。
頤庭跟著姜陽仔細看了一篇,《南柯子》:
平平仄仄的艱難晦澀,
分分合合的歌唱吟哦,
總有人愛得那么別具一格,
誰又能說得那么簡單透徹。
見過多少匆匆過客,
又有幾個有緣牽扯,
愛上你不是玉律金科,
放過你又有誰會舍得。
這里沒有索求施舍,
這里沒有怪罪指責,
圓缺時的月色,
同樣的那么柔和。
不用想什么對策,
想完了又是下一個回合。
該誰的不用誰來許可,
該沒的終究是大槐南柯。
路途總會蜿蜒曲折,
但卻不會斷絕阻隔,
不必有釋迦牟尼的般若,
一起做一對探尋的行者。
頤庭笑道:“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寫這種風格的,哪是寫給我的?!?/p>
康靜撅著嘴:“本來就不是給你的,我們哪有分分合合?!?/p>
頤庭說:“我也不敢當。不過我覺得,讓你們家的周杰倫唱出來,簡直是大槐南柯夢?!?/p>
看見早有備案似的:“你不是鼓勵我自己唱的么?”
姜陽說:“看見志向遠大,成了名我們都沾光?!?/p>
“你唱個給我們聽聽。”李頤庭為難道。
“你以為我不會?哼!”看見拿過本子,翻了一頁,清清嗓子,“我就唱這個給你們聽,讓你們小看我!”
“我沒有小看你。唱什么?”姜陽說。
“這篇,《八音盒》?!?/p>
一七九六年的八音盒,
到現在還能唱歌,
一秒振動一次的每一赫,
一心感動一生的每一刻。
怎樣才能合格,
多少人束手無策,
怎樣才夠成色,
多少人呆板木訥。
愛情不能五入四舍,
也算不出商差積和,
總那么變幻莫測,
經不起督查審核。
心里保持住一分歉仄,
用心去把它完善潤澤,
不可以自私吝嗇,
不可以離心離德。
十八世紀末的八音盒,
到現在還能唱歌,
就像一聲我愛你,
久遠啊清澈。
看見唱完,姜陽鼓掌,頤庭則驚詫道:“誰給你譜的曲?”
“曾毅啊。”
“他!”那個美利諾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