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清傘,我們回來了
七秒對我和安逸喊“我們一起結婚吧。”
其實我想告訴七秒的是我們已經結婚了,只是差一個婚禮而已。
結婚,卻不是為了愛。
就這樣草率地結婚了?
就這樣吧。
既然大家都愿意的話,無論因為什么理由,干脆就這樣結了算了。
“你說什么?”
我這樣對著七秒喊,仿佛我們小時候離得很遠對著喊一樣。你一句我一句。
“我們一起結婚吧。”
七秒第三次這樣喊過來,我確實愣在原地。
接下來都是夢一樣的事實。
事實是七秒和秦寄言牽手走過來對我和安逸說結婚的事。然后接下來是我們四個去舉辦簡單的婚禮。婚禮很簡單,我們只是穿上了簡單的婚紗。沒有小時候我們想象的那么華麗,卻是很真實的包裹著她和我,還有我未出生的孩子。
結婚是在一個小教堂,只有我們四個,沒有別人。
你見過兩個穿著婚紗走在斷橋上的新娘嗎?那是我們。
走在初春的斷橋上我們攜手把自己當做白娘子,只是我們的許仙都不在。
“小魚,我們回清傘吧。”
“回清傘?”
“回到那里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和秦寄言就走到別處,我真想讓他陪我去看看南邊的景色。”
“你不在清傘嗎?”
“不在了,我們在的話你們會安心嗎?”
仿佛一笑泯恩仇。
不管是不是真正的和自己愛的人結婚了,總之我們是在斷橋上非常高興地度過了結婚的那天。然后醒來卻已經物是人非,不敢相信自己結婚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我們回到清傘,住在秦寄言的房子里。居然那么安逸。
四個人在一起生活,互相愛著,原來也可以這樣生活的。
日子過得真快,兩天三天就好像好幾年一樣,因為陽光總是那么溫暖,我們在一起那么融合,看著。每天的清晨安逸會做好飯等著我們,而七秒只是在屋子里寫小說,偶爾來陪陪我,寄言都是去寫生。我的生活只是守著越來越大的肚子和即將出生的孩子。
“七秒,你說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孩子的名?應該由爸爸來取吧……是吧?安逸。”
桌上的氣氛立即僵住。
“還是你取吧,你是寫小說的么,一定很多名字……”我只是希望七秒你能接受這個孩子的到來,即使我知道到了現在你的心里還是有芥蒂的,即使我知道在這的每一天對我們來說都是煎熬,可是我不明白我們為什么要在一起煎熬著,而不是自己走自己的路。
“額……如果非要取的話,葳蕤怎么樣?”
“葳蕤?”
“安葳蕤很好的。”
“呵呵,挺好的,茂盛的森林。”
“這個只是個女孩的名字,因為我喜歡女孩,呵呵。”
“萬一是個男孩呢?”
“男孩的話……安森?因為你剛剛提到森林,我想到森林應該是很好的一個名字,聽起來也是很溫暖的。”
七秒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安逸,即使我和寄言在一邊我們已經成了多余的事,包括我還未出生的孩子。
時間停滯在這一刻,不能前進。
清傘,我們回來了,我們回來的是四個人。
你是榮幸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