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蝶連續(xù)在家躺了好久,經(jīng)常沒事干了,就看看書什么的。
“你還真是無聊啊,每天重復一樣的事情,就不煩嗎?”
煜蝶無奈地翻了個身,隨口就道:“你要是不來的話,或許我會更快樂,你才是最煩的。”
“好,我才懶得管你。”“那你這幾天為何每日都到我這里來?”
影傾淡淡地瞥了一眼煜蝶,“嘁,自己的獵物生病了,作為主人能不來看看么?”
煜蝶抓起一旁的枕頭就往影傾臉上扔,出人意料的,影傾沒躲,煜蝶似乎聽見了傳說中“吧唧”一聲。呃,好吧,她動漫看多了。待枕頭掉到地上之時,煜蝶看見了影傾黑著臉,狠狠地盯著她。煜蝶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掩飾:“呃呃,那個,誰讓你不躲,每次你不都躲嗎?”影傾抄起一旁的筆就準備往煜蝶頭上砸。“我看你是考試考多了,我又不是數(shù)學定理,能每次都一樣嗎?!”
“男女授受不親啊,不許過來。”
......
煜蝶說完這句話,四周就安靜了一下。怎么這么詭異嘞?稍稍探出頭來的時候。“啪!”“嗚嗚嗚......”你個死家伙,敢偷襲本小姐,我饒不了你!!那個......你不要那么快就撤好不好,我還沒揍你吶!誒,真不明白這個影傾為什么總喜歡走窗戶......
凱瑟琳啊......夢中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女孩,那是凱瑟琳啊。
到底怎么了,那天在斷云崖的“煜蝶”的忽然昏迷,在夢中,也是凱瑟琳所致。何況日記中“煜蝶”也寫到了,邀她去斷云崖的,正是凱瑟琳。“唔......”煜蝶摁著左邊的太陽穴,自從那次發(fā)燒以后,她就有了明顯的偏頭痛,不,或是說嚴重的偏頭痛。
影傾出來并不是為了躲避煜蝶的暴打,他是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女人的蹤跡。
“凱瑟琳,既然來了,為何不露面!”
天公不作美,此刻竟然飄起了小雨。
“啊!”影傾一個轉身靠在墻邊,捂住自己的胸口。“凱瑟琳......你。”那里,一根銀針,深深嵌入了他的肌膚。
“呵呵......呵呵呵呵。”銀鈴般的笑聲,時隔一年多,再次在他的耳畔響起。
夢魘一般,再次襲來!
“影傾,住口吧,地位高的男子誰不想要?而你呢,無聊至極,不過是個公爵之子,我怎么可能一直跟著你?!別開玩笑了。”那年,她身披金衣華裳,淡紅色的長發(fā)隨風飛揚。站在他的面前,眼波流轉,嘴角媚笑。
如今,她回來了,她可以不現(xiàn)身,就給予影傾重重一擊。
如今,她回來了,站在飄渺細雨中,回眸淡笑。
依然那淡紅的長發(fā),依然的妖嬈的眉眼,依然......那凌厲的金瞳。
“好久不見,影傾。”腳步輕滑,向前移出幾步,在離影傾一米開外的地方站定。“好久不見......凱......瑟琳。”艱難擠出這幾個字眼后,再也說不出話來。“一年多不見,影傾你,倒是謹慎了幾分。”影傾瞳孔一縮,“自然,是拜你所賜。”凱瑟琳又輕移幾步走到影傾面前,抽出那根銀針。影傾一陣抽痛。
“影傾啊,我們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才開始呦。今后的日子,還長。”
“凱瑟琳......那張亞撒與煜蝶的照片,是你弄得吧?”影傾的額頭冒出絲絲的細汗,“呵呵呵呵呵呵......是又怎樣?影傾,你還真是對她上心啊,可惜,她似乎不太喜歡你呢。”影傾身前的血,已然濺了滿地。“凱瑟琳,為什么?”凱瑟琳轉身,看著影傾,嘴張成“o”字型。
“啊啦,影傾,你不知道嗎?我們之間的戰(zhàn)爭,必定會連累到其他人的呀,煜蝶、艾維斯、亞撒,還有各位即將上任的騎士們,都要被我們拖下水!所以,一個煜蝶不算什么的,影傾。我喜歡你在看到煜蝶受傷樣子時那心疼的表情,真是百年難得一遇,這樣的機會,我怎能輕易放棄?還有,影傾啊,放棄煜蝶吧,你也知道,成為圓桌騎士后,你就不能再擁有為愛而挑起斗爭的任何機會了。”
“閉嘴,這也是你造成的!”
“當然了,你可是說過,要超越我的,那么,就拿出你超越的證明來吧。呵呵呵呵呵呵呵......”
空中,回蕩著凱瑟琳的笑聲。
似輕藐,似無奈,亦似憂傷。
是如何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凱瑟琳自己也不明白。離影傾遠了,她的笑,戛然而止。到底,是如何的呢?為了名利,還是榮耀。不知道,只是,她曾親手殺了自己的好姐妹。煜蝶,該說對不起,還是以命相抵?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手掌心。我們,都被它玩弄于股掌之上。
煜蝶,成為圓桌騎士,這并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