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我扣下了G36步槍的扳機,子彈卻沒響,只聽見擊針撞擊底火的聲音。王倫問道:“趙哥,槍怎么沒響啊?是不是沒裝子彈?”我把步槍彈夾卸下來,彈倉里全是血污。我對王倫說道:“一看你就不專業(yè),不是沒裝子彈,是碎尸中的血滲進了這把槍的擊針和擊針簧周圍,血凝固成血塊,把擊針給糊住了。這也好解決,待會我把槍分解保養(yǎng)一下,把擊發(fā)裝置和子彈上的血擦干凈,就行了。”
王倫卻說道:“趙哥,你甭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在咱們還是說說成子怎么辦吧!”我反復(fù)拉了幾下槍栓,好讓槍里的血塊碎掉,然后把彈匣按上,對王倫說道:“成子必須死嗎?你看她現(xiàn)在對咱們也沒什么威脅啊!要是咱們找到德國黨衛(wèi)軍研制的藥物,沒準還能救她一命!”
王倫正要反駁,突然對我大喊道:“臥倒!”我順勢趕緊趴到在地上,感覺一道白光擦著我的頭皮便劃了過去,我腦門子上頓時掉下一大片頭發(fā)碎屑。王倫緊接著一把把我拽起來,大喊道:“火鳥卵追來了!咱們趕緊跑吧!”可頭發(fā)碎屑進入了眼里,把我迷的夠嗆,兩眼全是淚。王倫見我站起來了,自己便撒腿就跑,我也正要跑,覺得把成子一人留在那也不是個事,于是回過頭要拉上成子一起跑。沒想到我一回頭,那只巨大的火鳥卵離我便只有幾米遠了,我感受到了火鳥卵中巨大的吸力,被我困在地上的成子,不知何故站了起來,一頭便對著火鳥卵扎了進去,被吸入了火鳥卵中。
我感覺有無數(shù)雙手在把我往火鳥卵里推,那股吸力,十分巨大。我知道被吸進火鳥卵是個什么場,要是這火鳥卵真是某種未知的生物,那還好說,大不了被消化掉;要是這火鳥卵真是王倫所說的是一個天地玄黃產(chǎn)生的一個混沌空間,一旦被吸進去,然后去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那可真是哭都找不著調(diào)兒了。
我強忍著那股巨大的吸力,把步槍攥在手上,大拇指撥開保險,對著面前的火鳥卵便摟了火。萬幸,德國造的步槍還是很皮實的,很給面子,子彈很順利地被擊發(fā),復(fù)進,拋殼,彈頭全部射進了火鳥卵中。一匣子彈射完,身上的吸力也小了很多,趁這個間隙,我扭頭便跑。可沒想到,我總感覺身后的火鳥卵總是不遠不近地跟著我,難不成這段地下河的河床在變短?我沒有手電,剛才全靠火鳥卵上面發(fā)出的光芒照亮。我現(xiàn)在兩眼一抹黑,啥都看不見,不知怎地,腳下一滑,就摔進了河床中。
河床里冰冷的地下水早被火鳥卵給吸干了,河底盡是腐敗的淤泥和蹦跶的穴居魚類。我剛摔進去,兩只腳便被吸了進了河底營養(yǎng)豐富的淤泥里,拔都拔不出來。這層河底的淤泥不知有多厚,要是平常,這河底淤泥可是女士美容的上佳選擇,可是現(xiàn)在,要是我再亂動,沒準就全身徹底陷進這河底的淤泥變作肥料了。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一道手電光照到我的臉上(好么,讓手電光照了N回了),緊接著,一把槍托狠狠地打到了我的鼻梁上。
打我的那人力氣甚大,好懸沒把我鼻梁打骨折了,疼的我眼淚鼻涕一起流。我的雙腳吸在淤泥里,可我的上半身卻被打得向后仰去,這個姿勢,也十分難受。“趙...趙翰青!你他媽沒死啊!”我盡量讓自己的眼睛適應(yīng)這到光柱,雖然看不清人,但從聲音也能聽出來,是岳五目那個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