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總算醒了,昨天怎么搞得,怎么還掉下水道去了呢,要不是有個人車壞在那,現在你在天堂還是地獄都不知道。”
我腦中混混沉沉,嗡嗡直響,這是在在哪,我四周看了看,白色的房間,躺在床上的病人,身旁憨貨,奶茶店的女孩雨晨都在。
我問:“我在醫院是不是?”
身旁的雨晨點點頭,問我:“你餓不餓?”
記憶中,這是她第一次跟我說話,我搖搖頭,感覺腦中似乎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剛剛還被人推入江中,一瞬間又出現了這里,我撩開衣服,腹部一道疤痕顯現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我又穿越了回來?
那之前的經歷···
“發生了什么事,今天多少號?”
韓或疑惑地望著我說:“昨天惠學路上被水淹了,你掉進了下水道,我們趕到事發地點時警察正在盤問一個男人,那男人三十來歲,一個勁地說他不是有意把輪胎堵在下水口的,他們已經把你抬到了120上,送到了醫院。”
“今天幾號?”
“六月八吧,怎么了?”
“2041年六月八號?”
“是,怎么了?”
2021年是我出生的日期,2037年是我被推下橋的日期,十六歲之前我沒有記憶,難不成是
我穿越到了自己出生的時候,又回到了現在?
細細想來,應該不會有錯,我掉入下水道穿越回了出生的時候,長到十六歲,后來被西青幫的人灌入毒藥推入江中,這樣導致我失去記憶從上水到了饒城,我重新走過了一遍自己成長的路,絲毫沒有改變,當西青幫再次將我推入江中的時候,我又回到了饒城,躺在了醫院。
所有的經歷在我腦中連成了一條線,蔓延開來,漸漸的,所有的事件在我腦中逐漸變得清晰,缺失的記憶在腦中鋪陳開來,我終于知道了自己來自何方,經歷了什么。
如果我的猜想是對的,那么卓魚——我的父親應該被西青幫送入了監獄,現在已經過了四年,我的母親-美蘭不知所蹤,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個世界上同時存在著小薇,小諾,帽檐,擼擼,韓或與奶茶妹妹晨雨,這一切都是存在于同一個時空的。
我既激動又感到壓抑,我回到了四年后,卓魚,美蘭小薇他們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上水發生了什么變化,我一點也不知道。
當前,我要盡快趕回上水,將我父親營救出來,美蘭,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母親的下落。
等等,為什么我在這里叫朱尋,在那邊叫卓熊呢?
想了半天沒有答案,目前盡快回到上水,如果上水存在著提及的一幫人,不管我叫卓熊還是朱尋,一切都是真的。
我望著自己身上的病服說:“憨貨,你給我去整一套衣服吧,我要出院。”
“出院?等等,你要去干嘛?你可能還沒好。”
“已經好了,我必須現在出院。”
“,那,你先等一下,我去叫一下醫生,醫生,醫生!”
憨貨跑了出去。
“雨晨,謝謝你來看我。”
雨晨笑著回答:“應該的。”
天吶,她的音容笑貌像極了小薇,原來我對雨晨似曾相識的感覺竟是來自于潛意識中的艾薇。
“知道嗎雨晨,你像極了我的一個朋友。”
她臉紅了,說:“你不會也這樣和女孩子搭訕吧?”
“不是,真的很像,有機會的話,也許你們能見一見。”
雨晨笑著點點頭,這時韓或與醫生走了過來,那位醫生走近我,將聽診器放到我的胸前。
片刻,他摘下聽診器跟我們說:“心臟搏動非常有力度,在一般人中很少見,只是你的胃腸不太好,似乎曾被一些藥物損傷過,出院后注意飲食,少食用辛辣食品。”
我點點頭。
“還有,我們給你做過腦CT發現你的大腦也受過一定的損傷。具體是怎么造成的,我想只有你自己清楚了,回去好好休養幾天,因為你昨天被水浸泡了太長時間,可能偶爾還是會有不舒適的感覺,不過沒有大礙,過一段時間這種癥狀就會消失。”
“知道了。”我回答。“其他事情沒有了,自己平時多注意吧。”
~
我和憨貨晨雨兩人回到住處,簡單收拾一下行李后與他們兩人道別。
“你真的要去上水?”憨貨問我。
我點頭說是,憨貨又說:“你在路上所說的也許只是一個夢,并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你自己也不可能改變什么。”
我說:“即便改變不了也要嘗試一下,否則怎么知道能還是不能。”
憨貨說:“我總感覺你說的太玄乎了,你怎么能一夜之間消失,然后在四年后回來呢?”
我問憨貨:“記不記得我剛來的時候?”
憨貨說:“那倒是記得,你全身被水浸透,嘔吐不止,是一個漁夫將你救上岸的,不過具體從哪里來,沒人知道。”
我打開手中的一張地圖,跟他說:“上水與饒城分別在信江的上游與下游,我是被人從橋上推下后順著水流來到這邊的。”
“可這里寫的是上城,并不是你所說的上水。”
“這幅地圖是2015年的老地圖,沿江幾個城市在2018年更改了城市名稱,你看,地圖上的饒命市就改成了饒城市。”
“饒命是不如饒城好聽,你都不好跟別人說你是饒命的,別人問‘你哪的?’你說:‘饒命’。”
“對,改變城市風貌要從改名做起,先改名,后多招城管,雙管齊下療效好。”
“那你打算回去怎么做?我能怎么幫你。”
“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
“也好,不過你要自己小心一點。”
“嗯。”
憨貨說:“你在臨走之前要不要帶些什么東西,吃的,喝的?”
“不用。”
我說:“但我需要一把弓箭。”
憨貨激動地看著我說:“車上不讓帶這東西啊。”
我說:“沒關系,我可以跟他們說這不是一張弓。”
“那你要弓箭干什么?”
“救我爸,我要保護自己的安全。”
韓或很擔心地說:“要不買把槍吧,那東西殺傷力大,容易攜帶,弓箭太大了,還得背著,還得準備箭,多麻煩,還有,箭射出去以后你還得到處找找射到哪了,要不那樣浪費了多可惜。”
我說:“也好,但我不會用槍,用弓箭比較順手。”
韓或說:“槍很容易上手,只需要上膛扣動扳機就行了,我知道一個地方買槍,我可以幫你搞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