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的腦子里充滿了鬼附體的想法,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郊野外,孤零零的小餐館,一個半死不活的伙計,還有一個突然嚎啕大哭的摩的師傅,這一切就跟驚悚片中的場景一般。
我問摩的師傅:“師傅,你怎么了?”
那人依舊哭,不住說:“慘啊,慘啊。”
聽過的所有鬼故事一瞬間在我腦中激發,我心想:完了,這家伙如果接下來說我死的好慘之類的話,我就必須一箭射死他了。
我摸起了追魂。
這家店會不會有什么詭異呢?凌晨一兩點,一個看起來沒了魂的伙計,店里只剩下了包子。
這時那個半死不活的伙計把我們的包子端了上來,我警惕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果真是韭菜雞蛋的。
不是人頭叉燒包就證明這不是家黑店,那么眼前這個司機師傅在我面前嚎啕什么呢?
我問:“你是不是有什么傷心事,說出來聽聽,也許我可以幫你。”
那司機搖搖頭:“幫不了的。”
我心想,還好,這家伙意識很清楚,沒有變成喪尸之類的東西,接下來我要弄清他突然大哭的原因。
我說:“師傅,我說道救人的時候你大哭起來,是不是因為之前也發生了什么讓你刻骨銘心的事?”
他點點頭。
我說:“可能是你救人沒有成功所以現在傷心不已。”
他抬起臉看著我,說:“我的女兒被人抓到上水坐臺了,我想盡辦法救不了她啊。”
我說:“怎么,你的女兒被抓去坐臺。”
摩的師傅說:“是啊,你知道的,我是一名賽車愛好者,為了買車就借了些高利貸,后來才知道放貸者是西青幫的一個頭頭,結果貸借出來后就利滾利利滾利,最終還不上了,他們就將我女兒抓去做小姐,逼著我拿出一百五十萬的贖金,你說我哪來的那么多錢,就只能在工作后開出租車來來賺些額外收入,好早點還給他們那些錢。”
我說:“你沒報警?”
師傅說:“沒有。”
我問:“為什么?”
師傅說:“大家都說報警不管事,我就沒報。”
我說:“你開始得報啊,讓警方解決這些問題總比你自己好得多。”
他掏出手機來。
“要不我現在報。”
我趕緊將手機搶過來,說:“現在已經晚了。”
師傅接著哭了起來。
我安慰他說:“先別哭,辦法總是有的,我的朋友也被困在那里,我們可以一同前往營救,你有什么特長可以用來營救他人不?”
他抬起頭說:“我可以開快車。”
我說:“額。那你有沒有其他可以幫上忙的朋友,親戚。他們有什么特殊本領的,我們想需要這種人,比如,我會射箭。”
他說:“我孩子他大姑家的孩子叫韓或,他是個大學生。”
我說:“得了他舅,你外甥被人綁架了。”
他盯著我說:“難道被綁架的人也叫韓或?”
我說:“是。”
“韓國的韓,或者的或?”
我說:“嗯。”
他一拍腦袋:“完了,這下少了一個大學生幫咱們,沒戲了。”
我說:“你要打起精神,重拾信心,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問:“有什么辦法?”
我說:“我們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