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難掄起繩子在空劃了一道弧,隨即拋了出去,繩子飛向前面,逃跑那兩人被雙雙絆倒在地。
我和憨貨分別拿著錘子扳子在兩人旁邊把手防止逃跑,韋難繩結上下翻飛,只一會就把兩人綁得結結實實。
那兩人被綁在底下喘著粗氣:“好漢,有事好商量,動口不動手。”
韋舅拍拍手,對我們倆人說:“把他倆抬車上,咱有新車了。”
說完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哎呀,這車就是得勁,出發吧。”
一路上,車廂里的兩人哼哼唧唧,韋舅一路飆車,愣是開除了二百多邁的高速,我和憨貨兩人緊抓把手,一路抓狂到要死。下午兩點,伴著一聲長長的剎車響,我和憨貨艱難從座位上直立起來,走出車門。
清新的海風帶著濃郁的海洋氣息徐徐吹在臉面上,那熟悉的味道一下回到了身邊,時隔多年,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心中突然多出了幾分沉甸甸的傷感。
媽,小薇,爸,小諾與帽檐,那些熟悉的人在我腦中一遍遍出現,離開這片土地的時候只有十三歲,島上困了三年,剛剛回來沒多長時間一別又是五年,如今,我已成為了成人,不知名的遭遇讓我流離了八年時光。
我們在城中找到一個條件還算可以的出租房,暫時定居了下來,之后我要開始調查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了。
為弄清父親入獄的真相,找到母親的下落,我要先找到父親所在的監獄,以便了解到真實情況。怎樣能與父親見到面呢?我想了半天,最終想到了西城區橋頭派出所那位五十多歲的大爺,雖說我們兩人只有一面之緣,而且我還對那老人家下了毒手,但他畢竟算是我的一個熟人,說些好聽的,也許他能給我想辦法見我老爸一面。
美蘭曾經告訴我,要想和一個人套近乎,第一是投其所好,送些人家喜歡的東西,第二是說好話,說話的時候多官人家叫點什么。
于是,我買了兩只金絲雀走進了橋頭派出所,正趕上老人家拿著扇子躺在藤椅上吹風扇。
我輕輕敲了敲門,叫了聲大爺,老頭睜開了眼。
他站起身,左右打量打量我,說:“小伙子,我咋看你這么眼熟呢?”
我說:“是嗎大爺,那我們在哪見過?你好好想想。”
老頭撓撓頭說:“真的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我說:“我看您第一眼也覺得您特別親切,就像是我大爺。”
大爺說:“是嗎。”
我回答:“是,大爺。”
大爺說:“呵呵呵呵,那你來這有什么事嗎?撿到鳥了?拾鳥不昧?”
我說:“大爺,這兩只鳥是金絲雀中非常珍貴的品種,我特地來送給您的。”
那老頭接過鳥仔細瞅了瞅,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他說:“這兩只鳥也感覺眼熟,我總感覺你和鳥我都曾見過,在哪來著,我忘了。”
我說:“您不是經常逛鳥市嗎,我也在鳥市開了一個店賣鳥,說不定咱在鳥市見過面,大爺。”
老頭似是似非點點頭。
“嗯,小伙子,先不討論咱在哪見過面,為什么你把這么珍貴的鳥送給我呢?”
我把鳥籠放在桌子上,滿臉愁容說:“這兩只鳥是我店里的鎮店之寶,現在我決定把鳥送給您,我的店不開了。”